gu903();“那也未必见得罢”张良一笑道:“大单于敢设此伏,必然是知晓有人不在我陛下军中,因此才敢如此犯险,我也不瞒大单于,实则此次只因我大汉陛下太过自负,这才误中圈套,陛下身旁,早有人看出其中不对,又劝不下陛下,这才送书与我,让我来免了大单于一场大祸”
“这我可有些听不懂了”冒顿似乎有些诧异一般,看了看越霓,又看了看张良道:“张兄弟不妨明说,我这祸事由何而来,若是说的明白,我即刻撤军回匈奴,若是说的不明白,还请张兄弟回去告诉你们朝中,早早替这位皇帝发丧的好”
“天下能治淮阴侯之人,唯有我家陛下”张良沉吟片刻,目光一闪道:“若是陛下有所不测,朝中巨震,必然推举淮阴侯为将,举兵北来以报杀我君王之仇,淮阴侯韩信,并非韩王信可比,若是他掌了军权,匈奴只怕难免当年李牧蒙恬之忧,想必大单于也早有探报,淮阴侯用兵,远在李牧蒙恬之上,将来若是他带兵北来,敢问大单于将如何抵挡”
冒顿脸色一沉,张良所说,恰巧触动他心中之事,此次匈奴数次试探,就是怕汉军以韩信为主将,可后来探报,韩信仍在长安,并未随军,冒顿这才布下伏兵,诱刘邦轻兵冒进,一鼓合围,现下听张良所言,要当真将刘邦困毙于此,让韩信掌了中原权柄,匈奴又给自己立一强敌
“其实也不用单于多想”张良一脸若无其事道:“我离开长安之际,朝中还不知陛下被围,现下想必已然知晓了,朝中如今无人可为将,唯有淮阴侯一人,为解陛下之围,我料朝中已是有人推举淮阴侯了,不出三月,淮阴侯领兵至此,大单于只怕又要退回王庭已避锋芒”
“照你所言,我还只有退军撤围一个法子了”冒顿凝思半晌,将张辟疆抱下腿来,面带迟疑道:“我若是让你们那位陛下如此容易回去,只怕他有些小瞧我匈奴了”
“大单于这么看么”张良将手中那块肉扔回锅里,擦了擦双手道:“今日之围,足见匈奴之盛,我家陛下并非庸人,岂不明白这个道理此番回去,决然不会轻易动兵,如今就看大单于是要得一时之快,留万世之祸,还是忍一时之兴起,得两国之相安了”
“哥哥”越霓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忽然道:“咱们匈奴人从来都是游牧而居,就算你得了中原,难道就能学会耕种为业不成你如今一统草原,还想举兵南下,难道就不见当年项王下场么非要中原出倾国之兵,与匈奴决一雌雄”
“此事今日不用再议”冒顿忽然一挥手,看着张辟疆道:“来,舅舅给你找几个好朋友”
张良越霓都是一阵愕然,冒顿却是不理他二人,牵着张辟疆直出大帐,只一招手,就见三个大汉疾奔过来,正是田自慎兄弟三人,一见张良却都是人人脸上喜悦,上来就抱住张良道:“张兄弟来匈奴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似乎未变模样,这个小家伙是谁”
“这是我的外甥,张兄弟的儿子”冒顿却是接了一句,田自慎一把抱过张辟疆,细细看了半天,这才向着古冶谨,公孙笃两人道:“你看看,人家爹妈长的好,连儿子都生的俊俏,咱们三个长的粗鲁,那几个娃儿也不成甚么样子”说着话竟是将张辟疆往上一抛,抛起一丈来高,惊的越霓几乎叫出声来,就见公孙笃早已呵呵大笑,稳稳接住张辟疆,跟着又是一抛,比方才还要高些,这一回却是古冶谨接了下来,三个人你来我往,张辟疆似乎也觉得十分有趣,只是咯咯笑个不停
“看来这三位大哥,是要长居匈奴了”张良略带羡慕看了田自慎几人一眼,冒顿却道:“那是自然,他三人将家中老少尽数接了来,又匈奴部中娶妻生子,如今也算是半个匈奴人了”
“这三人出自大汉,归于匈奴,倒也颇合天下之事”张良眼光一动,看着跟张辟疆嬉戏的三人道:“只是他三人将来若知道自己那故乡旧地,被旁人所占,不知还能不能留在匈奴”
“这个么”
冒顿这一下却是沉吟起来,张良暗自一点头,看着越霓道:“咱们之事已毕,还是早早回去罢免得不疑一个人在家中想念”又转头看着冒顿道:“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乃是送给山上护军陈大人,如今重重围困,我也上不去,就请大单于代送”
冒顿见他三人刚来半日,就要离去,倒也有些不舍,张辟疆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冒顿道:“舅舅,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么”
“莫说来玩,就是你想住在匈奴都成”冒顿忽觉心中一点暖意,看着张辟疆道:“你娘手中那把弯刀,以后就是你的,将来只要你想来匈奴,只管带着那把刀来,从今日之后,匈奴各部,无人不知你是我大单于冒顿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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