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乌达何在”张良在一旁静静听了片刻,忽然出声问了一句,冒顿竟然是身上一跳,脸上登时露出几分凶狠之意来,见是张良,这才干笑一声道:“乌达一大早就喝醉了,还留在围场,只有我一人回来”
“我看非止是乌达留在围场罢”张良脸色峻冷,双目死死盯住冒顿道:“连同乌达一同留在围场的,还有你原本的坐骑,鸣镝”
“良哥”赵青听着张良语气异于往日,也有几分奇怪,过来劝解道:“冒顿大哥遭遇此事,显见得跟我哥哥遭遇一样,咱们该替他想想法子才对”
“想法子”张良冷笑一声,也端过一碗酒来,看着碗中酒液良久,这才道:“法子只怕早就有了,可惜有些太过血腥气”
“张兄弟”冒顿忽然定下神来,抿了抿嘴唇道:“我早说过,我心中之事,这草原之上,天知地知,可要说有人能料定我心中所想的,只有你一个,不过你也看见了,这也并非是我原本所愿,事已至此,我只得如此行事了你若觉得我此法不妥”他一瞄越霓身边那柄长剑,伸手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就势插在地上道:“只管取了我性命去冒顿宁愿死在你手下,也不愿被人逼的自尽而亡”
“哥哥你这是要做甚么”越霓赵青两人见冒顿神色忽变,再看张良脸色铁青,都知今日之事只怕另有隐情,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外面一阵骚乱,一个狼骑飞奔过来道:“主人,围场生变,各部军兵向着这边来了”
“传令”冒顿见张良看着插在地上的长剑,只是摇头,长叹一声瞑目不语,猛的立起身来,大声道:“狼骑举旗列阵,任何军兵进入一箭之远以内,即刻射杀,飞羽箭士全部上马,但要开战,便护着我两个妹子,还有张公子先行南退”
“这是怎么回事”冒顿话音一落,大步出帐,越霓已是被惊的呆了,大帐门口忽的又是一闪,李立一脸紧张看着赵青道:“殿下,匈奴部落生变,还请殿下即刻上马,我已经命属下军兵预备了”
“出去瞧瞧罢”张良睁开双目,满面悲悯道:“匈奴秦国,总是一般,天下之人,总是一般可叹,可悲”
“良哥你说的这是甚么”赵青此刻多少已经猜出冒顿之事,可仍是有些迷惑,见张良摔门而出,连忙跟着越霓两人追了出来,就见远处山脚下二十万匈奴骑兵,好似一阵黑色浪潮一样卷地而来,冒顿早已整顿好匈奴狼骑,手持双胎铁柘弓,一马当先立在阵前,只是那二十万骑兵还有半里地,忽然纷纷扎住阵形,看的两个姑娘都是有些心惊胆战,这要一旦开战,就凭此地几千精兵,那里还能抵挡这得住
“冒顿”二十万匈奴骑兵停住势头,可阵中早有人骑马而出,当先便是右贤王,肩背上不知为何中了两箭,身后几个匈奴诸王也都身上带箭,却都不在致命之处,右贤王立在阵前冷笑道:“你这响箭为号之法,倒也厉害大汗跟小太子,还有几位名王不察,均都被你射死在围场可惜天不绝我,你那法子虽妙,本王仍是没中你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