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姬本演绎(GL) 燕不学 2806 字 2023-09-15

gu903();等到星琪也被冷风吹得脸皮发麻,大桥匝道总算开下一辆崭新的红色甲壳虫。

徐玲穿着毛领的皮大衣,下车时领子还没拢到一块,被冷风冲了满怀,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裹在紧身牛仔裤的两条细腿都在打摆子。

星琪趁机问侦探:“您冷吗?”

侦探看看助手,解下围巾在她脖子上缠了几圈,双手插进衣袋,“还好。”

星琪:“……”

问您冷不冷,不代表我冷啊。

围巾包得只露眼睛在外面,星琪转转脖子,羊绒料子很软,带着侦探的体温,贴在被冷风吹僵的皮肤上,火辣辣的发烫。

“哎,钥匙我给你拿来了,我跟你们一块儿上去?”

“不用。”

星琪捏着围巾,无端认为侦探是被冻的惜字如金。

“那……”徐玲从小挎包里取出钥匙,“有事儿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哈。”

拿到钥匙,侦探和助手一块儿往最后那幢完整的七层建筑去。

说小区是废墟,其实有点夸张。海城搞建设源远流长,定点爆破是每个工程队的基本素质,大眼一扫,这区域一派断壁残垣,但过车的大路和走人的小路都还留着。

到了楼下,星琪发现楼里还有住户。

底下三楼寂无人烟,但四楼和五楼至少各有一户人家,煤炭燃烧的烟气充斥在黢黑的楼道。

星琪忽然想起前天偷她公交卡的少年。

反常的寒冬,没暖气也没开空调,取暖多半靠炭火。

一口气登上顶楼,出楼梯道,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哈士奇就在尽头的栏杆上,机警地左右张望。

“哈总。”星琪喊了声,哈士奇掀开一侧翅膀,算是跟助手打招呼。

到尽头那扇门前,侦探拿出一小包湿巾,擦去锁眼周围的污垢,然后把钥匙交给星琪,“开门。”

星琪没细看,大致看清锁眼的位置,手里掂了下钥匙,对准锁孔插进去。

插到一半,星琪觉出异样。锁可能太久没用,里面生了锈。钥匙的齿和锁芯不太对路。

她屏息凝神,将注意力放在捏钥匙的拇指和食指上,脑海中清晰浮现出锁芯的构造,以及那柄握在她手上的钥匙。

脑海中的画面并非具体的微观摄影,类似于说到苹果,便会联想到这种水果的形状,或是那个数码品牌——一种潜意识的图像关联。

星琪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拔出钥匙,用微微倾斜的角度再次插入钥匙,然后往右偏了一毫米,先逆时针转15度,再顺时针转。

听到“咔嗒”的轻响,星琪轻轻吐了口气。

有些旧锁是这样,安装时锁匠不上心,又或是经年缺少维护,活页下沉,锁芯和闩会有些微的错位。

门上传来开的弹力,星琪往后错了一步,侦探在这时握住她的手,包拢了她的拇指和食指,从她手中取走钥匙,不动声色放进风衣口袋。

那不是徐玲大老远送来的钥匙,而是俗称万能钥匙的开锁工具。

兔子开锁只用了2秒。

如果这也能用魔术解释,那传授她技艺的魔术师恐怕得登上派出所的敏感名单了。

倘若——

真的有所谓的魔术师存在。

对此一无所知的星琪跟在侦探身后进了门。

里面似乎很久没人住,门一开,气流带动灰尘扑扑飞扬。户型是简单的一室户,从门口望到左边的厨房,右边的卧室阳台。

卧室两张单人床套了防尘罩,客厅仅放了两只凳子,折叠餐桌靠在厨房的橱柜放着。

“你觉得这里多久没人住?”侦探用湿巾盖住半张脸,偏过头问助手。

星琪皱皱鼻子,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快速进行了一番心算,从徐玲那得到的信息是陆笙续了半个月,那么——

“起码有三四个月了吧。”

侦探没说话,摸出星琪好久没见的白色手柄的单棍,关门,指向门后的门锁把手。

星琪凑近一看,上面有半枚指纹。

灰尘往往能保留最清晰的证据。

有了提示,星琪再仔细看,右边单人床的防尘罩上的灰尘也比左边少,地面上的积灰厚薄不均。床头的地板上,则有一块不太规则的方形区域,应是不久前有人放过包。

“收到A集团意向书的第二天,陆笙失踪。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第二天他们去找室友问,得到的消息是她前一天晚上没回,后来他们找管理员进了陆笙的房间,她的钱包、证件都在抽屉,没有身份证,她不能住酒店。”

星琪接口:“您的意思是,那天晚上陆笙回来这里了?”

“没错。”

“可是……”星琪不由皱眉。

这地方冷床冷灶,什么家具都没有,刚她试了下水龙头,过了好久才滴出断断续续的水流。

至于电,她揿了几下电灯开关,瞎的。

她问侦探:“为什么?”

过完年和A集团签了约就是千万富豪了,为什么要回到这地方?

翻翻天气记录,陆笙回这里那天,最低气温零下5度。

“不知道。”侦探戴上手套,揭下另一张床上的防尘罩,白手套拂过海绵垫,沾了一层灰,“今晚我们住这里。”

说完这句,侦探抬脚往门外走,星琪怀疑自己听错了,问:“您刚刚说今晚住这里?”

“嗯。”

星琪傻了眼,指指自己,“包括我?”

“你对我们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侦探斜睨她,“你,我,我们。”

星琪问:“……那要我回去取被褥吗?”

“不用,去超市买一次性的。”

一直到躺在冰冷的单人床上,星琪才彻底死心,翻来覆去找了好几个姿势,发现侧躺最舒服。

另一张床的侦探也是侧躺,正对着助手,眼睛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之前你说要找一份离家近的工作,我说你会失望,还记得吗?”

星琪含糊地“嗯”了声。

“因为我们要经常去现场,很多东西,包括当事人的心理,都需要切身体会。”

星琪心说那也不用把自己冻成冰棍儿吧,再说过完年我又没有千万级的合作项目要签。

侦探说要体会当晚陆笙的心理状态,方式就是海绵垫上铺了一床超市打折处理的绒被,盖一条毯子,在零度以下听雨打窗台。

星琪自己还好,她那件羽绒服摊开就是一床厚被子,侦探先顶不住了。

半睡半醒间,星琪听到临床侦探咳了声,迷迷糊糊地想您何苦为难自己呢,挣扎了会儿,她起身蹑手蹑脚地把羽绒服盖到隔壁床上。

她刚要回去,侦探长手一揽:“过来。”

第35章纸醉金迷(4)

一米二的单人床并排躺两个人,中间还能留出一肘长的空隙,足以证明不挤,就是冷。

一面是肩膀露在外面挨冷空气的冷,一面是挨着人型冰棍的冷。

上床前,侦探脱了风衣外套,保留好看不保暖的衬衫裤子,星琪犹记得她是直挺挺躺下的,颇有种慷慨就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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