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阮心棠也取笑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呢?”

宇文鹿道:“我哪有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呢,是正事。”

阮心棠敛住笑意,宇文鹿道:“我派去徐州的人今天就要回京了,我让人直接把她带过来。”

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公主。”

是宇文鹿的贴身侍女小惠,她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高挑姑娘,秀发全都,隆起束在脑后,劲衣着身,清爽又干练,她大方地看向宇文鹿和阮心棠,目光坦荡而精明:“参见公主。”

小惠关起了门,屋里只有宇文鹿和阮心棠还有银春二人在场。

“四月,怎么样?”宇文鹿问道。

四月道:“属下已经探得,瞿太守生前的确和他的夫人鹣鲽情深,不过……”

阮心棠目光微动,紧张起来。

瞿太守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自从瞿太守死后,瑶伽离开徐州回京后,她就变得情绪激动,说瞿太守死于非命,还说是瑶伽害死了瞿太守。

起初瞿家父母宗族只当她是伤心过度,可他表妹竟连他们夫妻间之间不为人知的不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说瑶伽是蛇蝎妇人,闹着要开棺验尸。

或许是自小看到大的外甥女,瞿家父母渐渐信了她,开棺验尸后,竟然发现瞿太守果然死于慢性毒症。

听到这件事,宇文鹿已经吓得白了脸色,逐渐愤怒地抓紧了被褥。

阮心棠也是怔怔出神,半晌才轻轻开口:“那为何表小姐要等到瑶伽离开后再闹起来?”

四月道:“表小姐怕瞿夫人身边的护卫。”

护卫,是鹰山!

四月又道:“这件事虽然查出来了,可瞿家是秘密进行的,事后也没有伸张,他们拦住了表小姐要进京告御状的行为,恐怕是……”她看了眼阮心棠,才道,“恐怕是碍于靖王殿下的身份,为了一门家族,才不敢宣扬。”

阮心棠问:“表小姐手里可有证据?”

四月道:“有,说是有瞿太守亲笔手书的手札,她就是怕瞿家不敢声张,所以才没有说出来,还有人证。”

宇文鹿忽然激动地看向阮心棠,两眼放光:“你想干什么?”

阮心棠挑眉:“成全表小姐呗。”

这天晚上,阮心棠做了个噩梦,吓得醒过来,大汗淋漓,春芽赶紧娶找来了宇文玦,他一进房,阮心棠唇角一压,满眼委屈,呢喃喊他:“四郎……”

宇文玦心头一紧,坐上床,阮心棠就哭哭啼啼抱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腰,在他怀中低泣:“我做了一个噩梦……”

“别怕,一个梦而已,我在。”宇文玦搂着她低头吻她的发顶安慰她。

阮心棠抽噎道:“我梦到了那场大火,大火发生前,瑶伽来看我,她说你不要我,要娶她了,说你们青梅竹马,对她才是真感情。”她感觉到宇文玦背脊一僵,戾气渐深。

阮心棠哭了两声,宇文玦将她抱得更紧了,她道:“我气死了,然后孩子就掉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大火就发生了,我逃也逃不掉……”

她哭得真情实感,将流产的先后顺序换了个,加重震撼的程度。

宇文玦捧起她的脸,她的睫羽上还挂着泪珠,脸上眼泪一重添一重,他心痛极了,一直以来的悔恨再度袭击着他,还有那拼命克制的怒气。

他吻去她的眼泪:“明日我就让人把瑶伽送走。”他力持着温和,不想在她面前暴露戾气。

阮心棠道:“别,那是前世了,现在她似乎对你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她如今孤苦伶仃来投奔你,赶走她,别人会说我容不下她……”

宇文玦静静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阮心棠终于笑了,她用他的衣袖抹去眼泪,泪盈盈笑着:“那我想在王府办一场宴会,邀请那些给我送礼送请帖的夫人娘子好不好?她们邀请了我几回,我都没去,我怕她们说我摆架子,所以,我能办吗?”

宇文玦轻笑:“你说呢?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把王府拆了,我也没意见。”

阮心棠臭他:“我好端端干嘛要拆王府!”

她俏皮的眼波在眼中流转,刚哭过的湿润在她眼中仿佛一颗一颗小星星,惹人怜爱,宇文玦目光逐渐浓烈幽深,他俯下身来,名正言顺地留宿……

嗯,一人一床被子,阮心棠侧着神,慧黠地望着他笑,宇文玦无奈,只能宠溺地帮她拉拉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鹿儿的恋情就在番外写啦,明天手速快的话,应该就大结局了,王爷王妃的婚后生活也会写在番外~

第63章终章

宴会办在五天后的秋分之日,阮心棠早起打扮好,就带着银春二人往西苑厢房而去。

瑶伽的侍女正端着水出来,见到她一看吓了一跳,将水盆放在脚边竟然下跪给她行礼,阮心棠也是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让她起来:“你家夫人起了吗?”

侍女道:“回娘子,起了,正梳妆呢。”说着朝里喊了一声:“夫人,阮娘子来了。”

阮心棠正步上台阶,就听到里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见瑶伽梳了半头惊惶地看着她。

文文弱弱的瑶伽敛去惊惶,秀气地朝阮心棠行礼:“娘子怎么有空过来,我妆还未梳,失礼了。”

阮心棠微微一笑,扶起她的手:“妹妹这样客气,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前的事咱们也不提了,今日来,是请妹妹同我一起去宴会。”

瑶伽愣怔一瞬,已经被阮心棠牵着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阮心棠道:“不急,你慢慢来。”

“这样热闹的宴会,我怕是不合适。”瑶伽犹豫地低着头。

阮心棠坐在她斜后方,托着腮看着镜中的她,浅笑:“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孀居之人,都见不得人了?你与瞿太守鹣鲽情深,他定然我见不得你如此伤怀。”

瑶伽神色微变,抬起眼,也从镜中去看她,见她满脸善意真诚,也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