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gu903();宇文鹿和孟荞相视一眼,立刻站到了阮心棠身边,俏皮道:“皇祖母您这就有所不知啦,现在的娘子们好细腰嘛,棠棠在靖王府住的很习惯的!”

郭太后沉吟:“四郎到底还未立妃,心棠住在那儿本来也是权宜之计,如今太子妃也明白了,那都是一场误会,心棠就择日般进宫来吧。”

“正好,你也可以和心棠朝夕相对。”郭太后慈爱地看着宇文鹿,堵死了她即将要开口的话。

宇文鹿愤懑:您哪里是为我着想,分明是替孟扶光着想!

想着,她暗暗瞪了孟扶光一眼,孟扶光正兀自激动,压根不管宇文鹿。

又听得郭太后朝宇文玦那边笑道:“四郎,你觉得如何?”

瑶伽的心都提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替宇文玦答应了下来,早早赶走这个眼中钉!

阮心棠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搬离靖王府不用对着宇文玦是件好事,她下意识用眼尾瞟向了宇文玦那个方位。

宫婢正上了茶,他呷了一口,放下茶杯,目色清冷终于看了阮心棠一眼,才道:“也好。”

孟扶光一听,立刻凑到了阮心棠耳边,小声低语:“等你回宫,我日日进宫去看你。”

阮心棠心里一滞,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她怎么忘了这茬了!

宇文鹿急得跺脚,恨不得将这两个字拍回宇文玦嘴里,心里又气上他几分。

郭太后稳稳地笑了,她起先还担心宇文玦会对阮心棠有别的心思,没有就最好。

只听宇文玦语气清朗,转了个音:“只是,这几日母亲梦魇,睡不安稳,普化寺的高僧说以晚辈之心手抄心经以安心神。”

他看向宇文鹿:“本来这差事,应当由我或者鹿儿完成,只是我公务繁忙抽不开身,鹿儿心性不定,有失虔诚,母亲宠爱阮娘子,这件事怕是要让阮娘子代劳。”

每日去普化寺抄心经,从王府出门总是便捷。

宇文玦似是打着商量:“不如就等这件事完成后,再接阮娘子回宫。”

这一件事急转直下,连郭太后都尚有意外,这两日宸贵妃的确梦魇缠身,她是宇文帝的心尖宠,郭太后还不想和儿子撕破脸皮,若是再多做纠缠,恐怕目的太明显,这件事只能应下来。

孟扶光不服气,还待再说,却已被郭太后按下。

宇文鹿见事情搞定,高高兴兴拉着阮心棠去江边行祓禊之礼,沾了“除恶之水”的翠绿柳条点在头顶,一滴水跳到了阮心棠的眼睫,她眨了下眼,抬手拂去,在阳光下冲着宇文鹿笑,身后波光粼粼的江水,像是把她包围了。

宇文玦遥遥望着,有一阵恍惚。

宸贵妃跟他说话,他才将目光移回来。

“待会你要上场吗?”

宇文玦扫了眼校场边做准备的各家公子郎君,淡然道:“不了。”

孟扶光已经跳下明间,阮心棠正走过来,他拦住了她,语调高昂:“待会等我赢了彩头,送给你!”

宇文鹿已经臭他:“谁要你送!”然后跑过来站在台阶下眼含希冀,“四哥,你也参加吧!”

宇文玦目光从宇文鹿脸上移过,阮心棠抬手用四角扇抵在额间,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宇文玦的目光。

宇文玦目色微沉,缓步而下:“偶尔玩一次,也不错。”

宇文鹿开心地跳起,刚刚一直在隔壁看戏的康王宇文琢吃惊地探出身来:“四弟也要下场打马球?可有的瞧了!”

说着,他高喊一声:“来人,做出庄子来!”

郭太后宠溺地一笑,指着他笑道:“这孩子就爱凑热闹!”

宇文琢越过屏风走过来:“皇祖母,您要不要下个注?”

郭太后略一思索:“四郎似乎从未打过马球,那哀家便赌扶光吧!”

说着,随手拔了一支发簪放在内侍捧过来的托盘上,另有内侍记下。

郭贵妃是郭太后的嫡亲侄女,又见儿子兴起,也跟着太后下了孟扶光,毕竟孟扶光怎么也是她的外甥。

宇文琢摆了台子,台前很快就聚满了郎君娘子。

宇文鹿趁阮心棠不注意拔下她发髻上的那支绿叶玉珠钗:“你要下谁?”

阮心棠郑重地看着她:“鹿儿,赌博是不好的!”

她话音刚落,明间就传来了宸贵妃的声音:“心棠,你下注了吗?”

阮心棠卡了卡,扬着笑脸娇声回道:“马上去。”

宇文鹿很是鄙视地瞥了她一眼:“……棠棠,赌博是不好的行为。”

……

宇文鹿拉着阮心棠进了更衣室,一进门就噼里啪啦一大堆吉祥话,闹得跟新春喝彩似的。

衬得一旁的阮心棠十分安静,宇文玦目光清幽垂眸看她:“阮娘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阮心棠莫名瞧了瞧他,在他的凝视中,恍然扯了扯嘴角,行了万福礼:“祝王爷旗开得胜。”

宇文玦应了一声,不是很受用的样子。

外头传来热闹的声音,宇文鹿很快走了出去,阮心棠正要出去,身后传来宇文玦凉凉的声音:“未免招惹是非,你与太子不可再私下见面,理应避嫌。”

阮心棠转过身,眸中微惊,忽然想起之前在园子里感到一股妖气……难道这妖气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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