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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棠再也没有说过话,整日呆坐在窗前,淡淡的迷雾,笼罩着远处的湖泊,从烟雨楼眺望过去,长安城的秋色总是如景如画的。
她从醒来,就已经待在烟雨楼了,听说是孟扶光送她来的,他囚禁了她,只让阿银照顾她,陪着她的还有那幅绣屏。
至于为何选在烟雨楼,阮心棠想,他大概就是想让她痛苦,让她自己深切体会,她不过是傅云玦的一件玩物,玩腻了,就丢了。
傅云玦再也不会来的烟雨楼,困住了她。
阿银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她的孩子没事,依旧健康的在她肚子里。
药很苦,她以前最讨厌喝药的,总是抿一小口就要吃个蜜饯,现在已经可以一口气喝完,只是皱皱眉,用水顺下去就好了。
她捏着绢帕按了按嘴角,却听见了上楼梯的脚步声,谁会来?
阮心棠沉寂了这些天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血色,水润的眸光漾着光芒。
直到来人走进屋里,她的光芒一点一点暗沉,然后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重生啦~
第19章重生
瑶伽红光满面,指使身后的女婢将锦盒摆在桌上打开,是一整套的头面,珠光宝气。
“这是太后娘娘赏我的新婚贺礼。”
瑶伽语音柔转,轻轻入耳。
阮心棠这些日子对痛苦已有些钝感,此时却感到一阵绞痛从心底传来,她不必问,也知能让瑶伽如此欢喜又飘飘然的未婚夫,只有那个人。
即便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风吹草动了,可面上还是镇定地看着瑶伽,冷冷道:“恭喜。”
对于她的态度,瑶伽微愣,转而坐下,缓缓道来:“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人力不可为,从前我也以为哥哥对你有几分情意,可他得知你要嫁人时也不过是蹙了蹙眉,你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之前不过就是意难平罢了,如今,你看他还来瞧你吗?”
她看着阮心棠,眼底浮过一层不明显的阴冷,脸上却还笑着:“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的抚养的,你不必担心。”
瑶伽不放过她,用眼神用神情用最刻薄的字眼在刺激她,阮心棠已经拼命在忍了,可是强烈的恨意充斥着她的胸腔,她忍不住咳了起来,一咳就不发收拾,捂着嘴身子不住的颤抖,面色潮红。
阿银瞪着瑶伽,冷厉道:“说完了吗?请离开!”
瑶伽如今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她不会在乎一个下人的态度。
阮心棠眼风最后捕捉到的是她闪闪发光的裙摆。
半夜,阮心棠是被阿银摇醒的,她迷迷糊糊只觉得火光围绕,直到阿银扶着她下床她都意识不太清楚,左脚绊了右脚,扑倒在地,疼痛让她渐渐清晰。
阮心棠痛的蜷缩了起来,只觉得下身湿湿暖暖的,她的声音颤抖极度惊恐:“阿银……”
阿银往下看去,脸色煞白:“少夫人……”
火舌舔上房梁,阿银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挣扎着走到窗边推开了窗,眼前一亮,她喊了一声:“救命!”
却见那人影顿了下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夜色里。
烟雨楼本就地处幽静,此时大火照亮了一片天,也没引的人来,阿银绝望地回去想要扶起阮心棠,试了好几次,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她身边。
“阿银,我们要死了是不是……”阮心棠连被烟熏着咳嗽声都微弱了。
阿银没有说话,只是用刚刚打湿的手帕给阮心棠捂住口鼻。
阮心棠推开了她:“不要再费力气了,他们存心要我死……”
她并不知道她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耳边是“噼啪”声和倒塌声,一段房梁正砸在阮心棠身边,火星子跳到了她的脸上,她闷哼一声。
主仆俩都已经认命了。
阮心棠想起曾经在这里,她和傅云玦也是红袖添香,温香软玉的,而今,就快成残垣瓦砾了吧,和着她的焦骨。
“阿银,你说……他知道我死了,会伤心吗?”
“多年后,他子女绕膝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曾经也有过这么个未出世的……孩子……”
她像是向火攀爬而生的彼岸花,艳丽而凄怆。
火舌在地上吞噬,缠上了她的裙摆,蚀骨钻心的疼让她已经喊不出声音来。
……
那灼眼的红仿佛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晃得人刺眼,阮心棠不适地闭了闭眼,又睁开,那围墙下满墙的杜鹃在宫灯下红得越发醒目。
再看,就是一群人影,坐着的,站着的,黑压压一群,辨不清。
胸腔剧烈的跳动让她耳中轰鸣,依稀可闻有一人在说话,威风赫赫,她想压住心跳,圈紧了手臂,却感觉到怀中膈应的疼,她低头看去,赫然是一把琵琶在抱。
阮心棠晃了晃神,感觉到肩上一跳,她猛地抬眼,是宇文鹿。
宇文鹿一脸俏皮地冲她眨眨眼,小声道:“棠棠,阿耶在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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