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晏子宾打断李鸿基的话,“既然你已经承认,为何不还艾举人银子”
“大人,既然草民是被告,那为何不见原告”李鸿基怪了,已经进入堂审阶段,却没有见到艾诏。
“奥咳咳,艾举人有事外出,”晏子宾低头吐口吐沫,然后脸不红心不跳,似乎艾诏有权不来现场,他也有权缺席判决,“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回答,为何不还艾举人的银子”
“大人,小人实在没有银子,小人原来在宁夏驿站充当驿卒的时候,饷银一都未发。”李鸿基尽量陪着小心。
“这么说是朝廷欠你饷银”晏子宾猛拍惊堂木,震得李鸿基的耳鼓嗡嗡直响,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习惯了这么高的分贝,“好你个李鸿基,朝廷的银子都放到辽东打仗去了,没有辽东军浴血奋战,鞑子说不定都破关了,你还有命在此胡搅蛮缠你不思君恩,还敢诽谤朝廷,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
“大人”李鸿基大惊,这四十板打下去,自己的屁股还不开了花,开玩笑,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大人,草民没有诽谤朝廷的意思,小人只是说现在没有银子,但不久之后,小人自然有银子。”
晏子宾也不理会李鸿基的辩解,他从案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仍在地,“判决不可更改,先打了再说。”
两边的衙役们不由分说,来两人,一左一右拖着李鸿基去了后堂,后堂有一条厚重的长木凳,似乎特意为李鸿基准备的。
衙役将李鸿基向长木凳一丢,“快,解下裤子。”
马撇,让老子当众脱裤子,又不是干那事,李鸿基趴在长木凳,迟疑着不肯动手。
“快点,你要不自己动手,待会有你好果子吃。”两名衙役冷笑着,他们看热闹似的盯着李鸿基的屁股。
好汉不吃眼前亏,脱脱,都是爷们,谁怕谁李鸿基以前在电视见过打板子的镜头,他三下五除二解下腰带,将裤腰扒到膝盖,光着腚伏在长木凳,来吧,乖儿子们,幸好老子是练家子,不在乎这几板子。
“还很听话,兄弟,快点动手,老爷可是等着继续升堂呢”两名衙役各执一块长木板,一左一右,开始在李鸿基的臀部赛似的打板子。
“叭叭叭”
响声不绝,沉闷而有节奏。
第11章监牢是今后的归宿
“一、二、三”两名衙役不辞劳苦在李鸿基的屁股精雕细作。
李鸿基咬牙坚挺着,决不能昏死过去,让这些人渣笑话自己,但臀部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实在难以忍受。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没办法,李鸿基只好转移注意力,他的嘴角嘟噜着。
衙役们以为李鸿基在咒骂他们,他们相互使个眼色,先是减力,让李鸿基逍遥片刻,突然手腕一紧,力量加到十分,打得李鸿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李鸿基不由叫出声来,“十五只羊”
“什么十五只羊你知道一只羊值多少钱吗”衙役一面问,下手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李鸿基原是宁夏驿卒,时常会送些公到县,与这些衙役也混个脸熟,但他们与李鸿基的交情,显然大不过知县晏子宾。
打完四十板子,衙役们收手,李鸿基觉得骨架子散了一般,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屁股更是火辣辣地痛入骨髓。
“算子小子有种,四十板子打完,还未昏死,穿裤子,走,去见老爷。”
李鸿基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倚在长凳,一点点地提裤子,胡乱将腰带打个结,身子还是趴在长凳。
衙役见李鸿基实在无法挪步,也不多言,他们熟练地架起李鸿基,快步走向大堂,将李鸿基扔在堂前。
晏子宾还是端坐在大堂,不知道有没有离开过,见李鸿基趴在地,嘴角终于露出一些笑意,“李鸿基,既然欠了艾举人的银子,你说说,究竟何时能归还,也省得皮肉再受苦。”
“大人且宽限几日,草民一定一定将银子还”李鸿基有气无力,他的屁股开了花,只能趴在地,下巴枕在手臂,勉强回应着晏子宾的问话。
“李鸿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晏子宾敛去嘴角的笑意,声音变得阴沉恐怖起来,“这里是县衙大堂,由不得你百般抵赖,今天必须还钱,否则,县衙的监牢在等着你。”
“今日牢房”李鸿基暗暗叫苦,难道在大明,欠债真的是要坐牢吗“大人,草民”
“说,究竟如何归还艾举人的银子”晏子宾一拍惊堂木,凭空增添了几分威严,两侧的衙役也是口叫“威武”,给晏子宾助威。
“大人,草民实在没有银子,求大人给草民指条明路”李鸿基只得根据电视的镜头,向晏子宾求饶,拖得一刻是一刻。
晏子宾厌烦地打断李鸿基的话,“没有银子,家可有什么财物如果以财务抵押,只要艾举人同意,本官绝不会为难于你。”
“财物”李鸿基想了想,自家值钱的财物,怕只有房子了,不知道房子能值多少钱,反正自己已经准备逃亡灵州,房子也用不了。
“李鸿基,你好好想想,家还有什么是艾举人能看的”晏子宾似乎不耐烦了。
“禀大人,草民家尚有三间房子,除此之外,再无值钱的财物,草民情愿用房子抵押。”李鸿基心道,老子有的是财物,只怕你们这些蠢货暂时不认识,这样想着,屁股的伤口也不像刚才那般疼痛了。
“三间房子”晏子宾给个鄙视的眼神,“你那三间破房,也只能住叫花子,艾举人能看得这个李鸿基,看来你想在大牢呆一辈子了”
“大人”李鸿基终于感受到黑暗,不仅监牢黑暗,大堂更是黑暗,他不禁后悔起来,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想着穿越,现在恐怕连小命都难保了。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师爷向晏子宾看了眼,晏子宾微微点头。
师爷离开案角,缓步来到李鸿基面前,蹲下身子,“李鸿基,既然没有财物,你家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李鸿基心道,老子的家人亲戚都是穷人,哪有银子“回师爷,草民父母双亡,家并无他人,也没有什么传家宝。”
师爷的声音晏子宾柔和顺耳多了,“李鸿基,除了父母,难道你没有其他的家人了”
“师爷,草民的所有亲戚朋友,已经借过了,他们暂时都没余钱。”李鸿基觉得师爷晏子宾好说话多了,一时想不起,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故人。
见李鸿基如此不道,总是答非所问,师爷心暗暗焦急,但脸却是保持微笑,似寒风雕刻的皱褶,显得特别和气,“鸿基,如果你家还有什么人,可以来艾府做工抵债,总你终身陷于牢狱要强吧”
gu903();“师爷说得是,”李鸿基趴在地,根本看不到师爷的目光,“草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草民愿意给艾府做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