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春松了手,改成正面看许珍,她桃花眼多情,此时更是故意撩人,像极了魅惑人的狐狸精。
许珍被魅惑过好几次,此刻不敢多看。
荀千春不放过许珍,她对着许珍的视线说:“先生觉得什么算喜欢?”
许珍看窗外晃动的栏杆,答不出来。
荀千春说:“我每日三省自身,早上,中午和晚上,想的都是先生。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了。”
这,这算什么?
许珍被小叫花的情话给震惊了。
她暗暗的想:说好的反派是个汉语不好的胡人,这些话都哪里学来的?
她还未表态。
荀千春又说:“这几日也是。”
许珍愣了片刻问:“什么?”
荀千春说:“很忙,忙着打仗,也忙着想先生。”
“小、小春啊。”许珍实在是喜欢这个小叫花,怎么看都很喜欢。虽然这些话让她害羞的不行,她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爱上这样一个人,她认了。
许珍小心的往前凑,凑到荀千春面前,往她脸颊上吧唧了口说:“成了,我在你身上盖了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荀千春眼中尽是笑意,点点头。
许珍说:“我以后会对你好。”
荀千春道:“先生,对我已经够好了。”
许珍说:“还不够好。”
她开始念叨两人以后要怎么过,若是一直呆在塞北,等小叫花拿了功勋,办完了想办的事,她们就找个不那么干燥的地方。
荀千春听着,暗暗记在心里头。
许珍还要说什么。
荀千春忽的向后倒,躺在了床上。
许珍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荀千春说:“困。”
她顺带拉了一把许珍,将许珍一块拉到被褥上,两人躺着,和以前差不多的姿势,心情完全不同。
荀千春觉得应该干点什么。
想来想去,脑中只有先前蓝衣女子和她说的“亲嘴”之类的,其余一概不懂,也不敢乱动。
待许珍睡熟了。
荀千春才缓缓贴过去,抚摸许珍的脸颊,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夜里刮起风雪,地面的尘土结成冰,灰色的阴云直到早上才散去。
白天还有雪卷在空中飞,屋檐下多出冰棱,地面全是白的,不算太厚,能瞧见隐约的土地和树枝。
天地被映照的亮堂了。
许珍一觉醒来,觉得屋内亮的发光,尤其是自己眼前之人的皮肤,白的晃人眼。她又努力看着,看着这个近在眼前的少女容颜,觉得就和以往无数个白天一样。
但很快,她猛地意识到,不一样!
她脱单了!
她不是单身狗了!!
许珍感动哭了,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小叫花脸,温热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睡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对象。
还是个这么好看的对象。
许珍翻过身,捂脸偷偷哭,老半天后才终于回过神,和小叫花起床收拾东西,出门工作。
两人的生活模式并没有什么变化。确认关系,不过是给许珍心底上了层保险,顺便方便她吃豆腐罢了。
确认关系后,许珍整个人都精神很多,荀千春也开心,她从破案的天数中抽了半天,陪许珍坐在县衙口吹风。
冷风哗哗哗。
许珍抬巾布挡风问:“你不去破案吗?”
荀千春抬手,将许珍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说道:“晚上。”
晚上去破案?倒也有道理,毕竟花楼晚上才有客人。
许珍说:“那你现在干什么?”
荀千春说:“陪先生,先生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许珍坐在矮凳上晃腿,先前还会注意形象,现在把人拐到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伸手勾荀千春下巴:“过来点。”
荀千春勾过来了。
许珍又往她脸上亲了口,就像是亲在了一块冰凉的豆腐上面,又滑又嫩,许珍回味的时候,一个劲的嘿嘿傻笑。
两人坐在门口聊天,前头走过几个抬水的小兵,这些人瞧见许珍,给她行礼,偏头又瞧见荀千春,差点直接给跪下了。
这样干的人多了以后,许珍很好奇的问:“你在军中到底是什么职位,怎么大家这么怕你?”
荀千春想了想说:“就是打仗的。”
许珍问:“你是不是打的太凶了?”
荀千春摇摇头说:“没有。”
她给许珍讲,自己小战场上了不少,大的就上了两次,杀过几个胡人,还从胡人身上抢了点银子和首饰,送给同帐篷那个死去的姑娘陪葬了。
许珍听后一阵鸡皮疙瘩。
荀千春说:“都是带血的故事,你不爱听的。”
许珍反驳道:“你都能干,凭什么我不能听。”
荀千春说:“那我继续说。”
许珍道:“你随便说。”
荀千春讲:“战场上人多,我稍微会点剑法,所以战绩过得去,被提拔的也快,就总有人觉得我是,杀神。”
许珍问:“什么?”
荀千春说:“杀神。”
许珍拍大腿大笑:“杀神?这什么名字啊,也太中二了。”
她笑着笑着,声音逐渐变小,随后隐隐意识到了某个严肃问题,杀神这个中二名字,不就是反派成名的第一步吗。
这位大反派在战场上闯出了杀□□号后,吓得胡人汉人听到她名字就腿软哆嗦,慢慢的没人敢惹她,这才让反派后期收服胡人能够这么顺利。
自己竟然把这种细节给忘了??
许珍无力的捂额头。
看来剧情稍微有所偏移,整体还是在朝既定结局往前走的。
但是只要女主没重生,这个世界就是小叫花最牛皮的。
许珍安心不少。
到了晚上,荀千春去花楼找胡人眼线,提前离开。
许珍呆在屋子里思考不少问题,特别是如何和古代妹子谈恋爱这种事。
她想了很多,最后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而且为了保险起见,她得继续努力赚功德点,防止之前系统的药失效。
小叫花去了花楼后,有两天没回来,可能是搞完以后直接去军营了,许珍知道小叫花不会出事,内心没多少担心,继续悠闲过自己的小日子,教教书,去找女官聊天。
葛喜儿就和之前说的一样,不知是和刺史说了什么,下午不用太忙,可以跑到书院听许珍讲课。
许珍说的无非还是儒家道家的东西。
葛喜儿已经听过一遍,现在再听,依旧能听出朵花儿来的样子。
下课的时候。
葛喜儿和不少同学跑上来,询问许珍问题。
许珍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竟然还能被堵成这样。
她寻思着这应该是葛喜儿的功劳。
可这恩宠,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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