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两人气息交缠,看起来十分融洽。

只是荀千春内心,总是想起许珍下午和城口女子聊天的画面。

难受。

荀千春十分不喜的想着。

又过几日休闲日子。

先前那个大肚子的女官大约是看不下去了,过来找许珍,给了她一份兼职,是许珍的老本行,去学院教教学生们。

平凉一共就这么一间书院。

女官请许珍教的学生,是和李三郎、葛喜儿他们差不多的,十岁出头的小孩。

平凉的孩子,几乎都是尚武的。

三岁举枪,五岁上马,八岁偷偷潜入敌营,满腔勇气,活力过剩。

许珍最头疼的就是这种小孩。

她推辞再过几日。

顺便借着这次机会,问了问女官这边对于胡人的看法。

平凉时常和胡人打仗,自然也是厌恶胡人的,但先前许珍和荀千春下车的时候,不少人瞧见了那个看起来清冷安静的胡人小姑娘,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觉得她老实本分,没有上门找麻烦的。

女官说,这种事情都是看大家心情。

许珍笑着问:“我一直听闻圣人不喜胡人,还以为这里也会如此。”

女官道:“我们也并不是特别爱打仗,若是可以和胡人握手言和,我应当会同意,只是他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反而继续抢掠,那真是群牲口。”

她骂完,动了抬起,皱眉坐到地上。

许珍一块坐着给她说了说长安的故事。

女官听闻长安暴雨,起先大笑,接着又哭了起来。

许珍问:“你怎么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的?”

女官缓缓解释道:“长安太过安逸,暴雨可以警醒圣上,可惜圣上啊,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场涝灾意味着什么。”

许珍暗想,非但圣上,就连我这种穿越开挂的,都不懂涝灾意味着什么啊?

女官没有再多说,起身很快离开了。

许珍送她道家门口,看着她进屋子,身形孤单的走进拐角。

许珍想着涝灾的事情,边想边回家,她的嘴唇和脸颊被这里的气候弄的干裂,随时都要渗血,让她有点怀念现代的油膏。

系统商城没这种捡漏的东西。

倒是有防风沙的面具,但是戴着走在路上,太扎眼了。

许珍忧心忡忡的走回家中,将平凉和胡人的事情告诉了荀千春。

荀千春正巧也在思考这件事情。

她看着一张不知从哪拿来的羊皮报,上头说,胡人不得在上州生活,若想和汉人一样出入无阻,只能通过打仗。

荀千春看准了这个。

她不可能去考科举,便想试着,再走走荀家的老路,来接近那些曾经和荀家出生入死的将领们。

她和许珍说道:“我想,打仗。”

第49章四十九个宝贝

隔日两人便直接去了军营。

军营用木头搭建了边防围墙,里面是白色帐篷,男女的分开,外头有人射箭骑马,站在上头放哨的,里头偶尔能听见打鼾声。

走到女子军营,许珍问外头晒太阳的,军营还收不收当兵的。

晒太阳的跑进去问小军官。

小官又进去问将领,最后出来个身穿银色玄铁盔甲的女子,看着荀千春,打量半天,说道:“收。”

不过是预备役,要住在军营,每天练习。

许珍听了有些不舍。

当兵自然是苦,但一直见不到小叫花也不是个事啊。

许珍思考片刻,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官,应该能有点特权,她想通融一下,女兵拒绝她说,只有搞了自由通行证的才能经常过来。

于是许珍打算去搞一片来。

这东西应当要去更高一位的官员那里搞,许珍猜测,应该是州刺史那。

她先去问城中女官。

女官肚子日益鼓胀,行动不便,安静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整理边城人口的户籍。

许珍跑过去说:“我来啦。”

女官摸着肚子抬头看她:“现在可不算早。”

许珍笑嘻嘻坐到女官旁边的台阶上,开门见山说:“我想问你个事。”

女官说:“什么?”

“怎么搞军营自由出入的东西?”许珍问,顺便解释,“我阿妹,那个胡人去参军了,我想偶尔能去看看她,别让她吃苦了。”

“参军了?”女官闻言停顿,随后大笑。

许珍疑惑:“你笑什么?”

女官说:“我头一次瞧见有人把阿妹往火坑推的,你那个阿妹还是胡人,你说,你让这胡人去打什么,汉人将领同意她入伍,又会是图什么?”

许珍被提点后猛地惊醒,感叹着问:“他们是想让小——我阿妹,去当卧底?”

女官没有细说,侧头看来许珍的表情,期待看到惊慌失措的面容。

许珍惊醒完,重新恢复平淡样子。

这回轮到女官诧异了。

女官问:“你不担心吗?”

许珍坐在地上笑:“还好,不是很担心。”

“当刺客,比行军打仗更危险。”女官说,“你难道不知这事?你家小胡人,干的是最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女官双脚平直搭在地上,靠着椅背,脚边放了一箩筐牍片,牍片上站了灰尘和黄沙,这些东西好像沉积了很久。

许珍笑着解释了一句,她相信小叫花,这种信仰来源于对于反派的无脑信任。

她不再说这东西。

女官说:“你对这胡人的感情真是不一般。”

许珍应声说道:“是啊,我们都在一起很久了。”

女官问:“多久?”

“从江陵到长安,我们一直在一起。”许珍双手交叉搁在膝头,算了会儿,忽然发现时间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久远。

“长安啊。”女官听到长安便有点怀念,她问许珍长安如今怎么样,是不是依旧红艳艳的。

许珍便开始描述长安。

她说长安有群念书的少年,呆在学馆里头爱踢蹴鞠,会为了更好的踢球而去学算科,会为了不爱学习的兄弟而操心,会在大雨天冲出来拯救百姓。

女官评价说:“这群是好的。”

许珍说:“还有群学生铭记家国仇恨,死要气节,不愿接受帮助,但依旧会站出来为胡人证明真相。”

女官评价道:“这群也是好的。”

许珍笑:“长安现在很好,我瞧着就是欣欣向荣的姿态。以后若是胡汉战争结束了,你就能回去见到了。”

女官也笑,她低头抚摸隆起的肚子,眉眼温柔,不知是在想什么。

最后她毫无预兆的问许珍:“你现在在想谁?”

许珍没反应过来:“什么?”

女官重复问道:“你现在一直在想的人,是谁?”

许珍老实回答:“我的那个胡人阿妹。”

女官点头道:“果然。”

许珍不明所以。

女官说:“我刚刚听你说暴雨就觉得不太对,你虽然夸的是那群少年郎,可你知道,别人耳中听到的都是什么吗?”

许珍好奇的问:“是什么?”

女官说:“听到的,全是你的胡人阿妹。”

许珍很震惊:“我没提她啊。”

女官笑却不说话,她看着许珍,许珍又解释,后来放弃,干脆很直接的开始夸小叫花,夸小叫花英勇果断,夸小叫花有勇有谋。

gu903();“果真如此。”女官说,“你们真的只是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