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句我哥含糊带过。
好在童皓也没在意,当下脸一垮:“别提了,我可想买了,结果被那女的给摔碎了,摔成了渣渣”
“啊”秦清悦怔住了,有些不敢置信:“摔了”
“可不是。”童皓比划了一下,满脸写着不高兴:“那可真是舍得,品质那么好的玉,说摔就摔,敢情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见秦清悦看过来,沈风眠点点头:“是,确实是摔了。”
“那”秦清悦还想说什么,刚好上菜了。
她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笑笑:“先吃饭吧。”
童皓也确实是饿了,闻言立即点头。
要不是顾及着她在,他能把这锅都给吃了
干吃饭,还是有点尴尬的。
童皓琢磨了一下,瞥了眼旁边的充电宝,没话找话:“哈,我以前做数学题目的时候,最讨厌的是有一种题型。”
“什么题”
“就是那种左边接水,右边放水的题呀,当时我就想着,有谁这么无聊呢,干这种事。”童皓一指充电宝,乐了:“但是现在我懂了,确实是有这样的人的。”
“这倒也是。”
“要我说,这出题的就该与时俱进:一个充电宝一小时能充满一个手机,a游戏每小时耗电百分之三十,b游戏每小时耗电百分之四十,已知同时打开了a和b游戏,请问要多久能充满。”
这一下,沈风眠和秦清悦都笑了。
聊得来的话,时间还是过得挺快的。
虽然很努力地想延长时间,但这饭到底还是吃完了。
童皓虽然有点白,但并不笨,知道秦清悦肯定还有事要和沈风眠说。
所以虽然舍不得,他也还是道了别。
三人在街角分开后,沈风眠和秦清悦对视一眼:“走走吧”
“嗯。”
秦清悦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所以走了几步,她就直接开口了:“这个姜远山,有问题。”
“猜到了,你哥认识他”
“他之前没想起来,回去后和我爷爷聊了聊,才有了点印象。”秦清悦清了清嗓子:“他跟你说梁兰双是他弟媳没告诉你梁兰双是被他赶出来的吧”
这个
沈风眠皱了皱眉:“没有不过梁兰双说他们当初说过老死不相往来。”
“这就是了。”秦清悦抿了抿唇:“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我哥也不大清楚,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姜远山是得罪过人的,而且得罪过不少人。”
沈风眠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所以五哥说让我赶紧转手”
“嗯。”秦清悦神色有着隐约的焦灼:“我哥说姜远山这人最喜欢拦一道,尤其不讲规矩”
言下之意,就是怕他吃亏了。
拦一道,就是抬高竞买者的价钱抢先买来,做这种事的一般会得罪人。
难怪这姜远山有那么多的俏货,原来是这样
沈风眠心中一暖,看向她的眼神很温和:“好,我会小心的。”
姜远山这人的确有些问题,但一旦有了提防之心,也不难防备。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秦清悦神情缓和了些,顿了顿:“对了,我哥让我问你他的东西,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沈风眠一怔,心情有些复杂。
凭心里说,他不想瞒她什么。
可这事
想着她刚才急匆匆前来的情景,沈风眠到底没忍骗她:“他又给了我一块玉牌我瞧着,像生坑。”
第20章清官难断家务事
生坑
秦清悦对古玩这一行还是比较了解的,当下微惊:“你是说”
对着她疑惑的眼神,沈风眠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如果他手头有更合适的,应该是不会把这玉牌拿出来的。”
而姜远山之前说过,他之所以把这玉牌带出来,是准备给蛋蛋的见面礼
“他还真是不忌讳啊,这种东西”秦清悦撇了撇嘴。
沈风眠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可是子冈牌,而且是品相极好的某种层面上来说,也能说明他的看重吧。”
秦清悦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那也不吉利。”
真是孩子气的想法。
“不过话说回来。”秦清悦垂头,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树叶:“他倒也真舍得啊,给侄子这么贵重的。”
沈风眠看着那片叶子被踢起,又旋转着悠悠落下:“也许吧”
这事,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毕竟隔了一层,姜远山看上去又不像那种奢侈的人,他一身装扮加起来都不到五千块,一个见面礼却这么大手笔
沈风眠摇了摇头,想不明白:“我送你回去吧,晚点该起风了。”
“好。”秦清悦打了个呵欠,甩甩手:“我也有点困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臻品斋对面,沈风眠直接开了车送她回去。
车子长驱直入,一直开到了她家停车场。
“挺晚了,就不叫你上去坐了。”秦清悦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摆摆手就准备下车。
沈风眠嗯了一声:“你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看着她进了屋,他才驱车回了家。
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天梁兰双竟然真的又来了。
这个姜远山,还真挺了解她的
沈风眠直接给姜远山发了个信息,才请梁兰双坐了下来。
“沈老板。”梁兰双一扫昨日的泼辣,神情优雅而端庄:“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梁小姐请说。”
梁兰双打开小坤包,取出一张支票,以一指轻轻推过来。
最先跃入眼帘的,便是她保养得当,描画得颇为精致的指甲。
沈风眠顿了顿,扫了眼那下边的数字,有些不解地抬头:“您这是”
“明人不说暗话。”梁兰双收回手,端起茶杯优雅地吹了吹:“昨天摔了你的玉,这里面一部分是补偿。”
“那玉”
“另外。”梁兰双蹙眉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霸道而坚决:“我需要你帮我把姜远山赶出江云,这剩下的钱是给你的酬劳。”
赶出江云
沈风眠略感讶异。
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梁兰双哂笑:“我查过了,你在江云毫无根基,你刚来不了解,这古玩圈里头水浑得很,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你店里这些零碎,我全包了。”
好大的口气
沈风眠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垂眸沉思。
他倒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她是奔着他来的,她之所以找他
一半是因为他在江云没根基,另一半,恐怕是不想更多人知道她与姜远山的关系吧
弟媳侄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浑水,远比古玩圈来的复杂。
想清楚这一点,沈风眠拒绝得很是果断:“抱歉,梁小姐,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gu903();“你想清楚。”梁兰双一敛方才的平和,目光锐利而冷凝:“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