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身怀诡胎 大魔王阿花 2187 字 2023-09-11

gu903();渐渐得,便没人敢去故蝉城了,那里的房屋被洪水冲走再无人搭建,被淹死的尸骨也无人安葬。

故蝉城经过十几年的演变,逐渐成为了禁地。

途中也曾有过一名老道路过,看着如今败落坍塌的城池,望向那乌云密布的苍穹,惊骇道:七煞啊是七煞命亡于此地啊

一旁的徒弟不明所以地问:师傅,什么是七煞命。

老道抖着嘴唇解释道:七煞命,出生起便易与亲人相克,但性格坚韧,做事果断,若一生能一帆风顺,不出意外,那便事事顺畅,寿终正寝,投胎转世后,好摆脱了这七煞命。但若是当中某一环出了问题,那就是大凶之兆,得连着身边人一起遭殃。

徒弟略有了然:您是说,这故蝉城的洪水并不是天灾,而是城中有一七煞命格的人死了,才遭遇的横祸,可真的会有把半个城池里的人都害死的命格吗?

老道摇着头叹道:寻常是不会有这一现象,可你看城池上方冲天的怨气,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的确徒弟皱着眉,心中尚有其他疑惑:可当年故蝉城洪水滔天,师傅又是怎么知晓这怨念是被殃及的城民所化,还是七煞命格之人所化?

蠢徒!老道士见他满脸茫然,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忍不住骂道:你看云端聚拢的漩涡,浮天空亡,金神七煞,破败五鬼,难道不正是凶煞命格的亡魂在嘶鸣哀嚎?

徒弟缩了缩脖子,喃喃道:看到了看到了师傅怎地这般凶哪

唉,七煞命亡在此地,也不知何时能够升天呐

薛琰只感觉怒极,回过神来已经时过境迁。

故蝉城成为一座废池,他的父母,城中友人皆不知所踪。

薛琰看着眼前四散崩塌的废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他理应悲痛,可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丝感觉。

他没有心,自然也没有感情,失去了所有情绪。

薛琰没有情绪,没有盼望,静静漂泊在半空中,陪着故蝉城度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故蝉城原本有上万恶鬼冤魂,有的自己想通了,便自己入了地府,有的弥留不去,迫不得已被薛琰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吞噬,薛琰在天上飘得烦了,便常常围着故蝉城的边缘走,一走便是一整天。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月,城墙外已变成了荒蛮之地,倒不是没有人居住,只不过是些劫匪地痞之徒,薛琰没事便蹲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虽自称恶人,倒从不奸淫掠夺,只是装作凶狠,流里流气的模样,来吓退心存心存歹念之人。

薛琰无聊透顶,便学着那些歹人做嬉皮笑脸的表情,偶尔业会偷酒窖里的酒来尝味道。

他天天来,天天看,渐渐染上了他们的习性,飘飘荡荡见样学样地伸手去勾河边洗衣漂亮姑娘的下巴。

反正啊,姑娘们也看不到。

薛琰自娱自乐玩得起劲,却听身后有一凶神恶煞的声音脆生生呵斥道

放开我姐姐!

薛琰闻声望去,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银色长发挂于肩头,清亮的黑眸正警惕地瞪着他。

薛琰许久没跟人说话了,交流起来有些木讷,他捏起女童一簇长发,疑惑道:你的头发怎么是银色的?

女童气急败坏地把头发从他手里扯出,然后一巴掌把他伸来的手拍开了。

河边姑娘们嬉戏打闹的声音猛然骤停,惊愕地看着女童。

阿白,你又在干什么?

我看见一个男鬼,还在调戏你!

别闹了哪里有什么男鬼,姐姐正洗衣服呢,你到别处去玩,好不好?

姑娘们七手八脚地把女童推到后面的小树林里。

女童转过脑袋,精致的小脸蛋一眨不眨地怒瞪着薛琰。

她能看得我

薛琰在原地转了一圈,竟有些雀跃,可能是实在太寂寞了,这是他几十年以来,情绪的第一次波动,虽然只是微不足道小小的一下,但是他能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愈合。

你叫阿白是吗?

薛琰跟在她身后,僵硬而生硬地问道:你能看到我?

第152章

作者有话要说:白盼的称呼改成阿白了,因为我发现我之前写了一个起名梗我忘了ORZ现在想起来了

女孩被赶到树林里,正生气呢,闻言只是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薛琰无辜地耸了耸肩。

女孩越想越气,便蹲下身,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愤怒地拔着地上的草。

薛琰耐心地站在她背后,等草全被拔秃了,情绪逐渐平静,才开口问道:你被姐姐抛弃了吗?

才不是。女孩小声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张黄纸,在上面比划。

你在做什么?

她们都不相信我。女孩哼哼唧唧:我要证明给她们看。

薛琰凑近一看,黄纸上的图案跟鬼画符似的,完全说不上好看。

女孩画得聚精会神,没过一会儿,便满意的举起黄纸,一把贴在薛琰额头上。

薛琰不明所以,直接抬手摸了一下,黄纸没什么粘性,瞬间脱落了。

女孩呆了一下,哑然:为什么我的符纸没有效果

她不信邪,又如法炮制几次,依然没有成效。

沮丧间,还寻思着把眼前古怪的鬼魂带回家研究。

她凶起来如鱼得水,语气缓和时,又有些别扭:你你要不要来我家

薛琰愣了愣,便犹豫了,他太寂寞,难得找到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自然不想放弃,只是觉得随随便便跟一个小姑娘回家不太好,又转念一想,他已经死去多年,只要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女孩的裤子太长了,她一边挽着裤子往前走,还不忘碎碎念地警告:回去后你必须跟在我后面,不许调戏我姐姐,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偷偷喝我家的酒,这个嗯我就勉强允许了你随便喝。

薛琰一一同意,他知道女孩的住所,在故蝉城旁的小山寨里。

阿白

不要把我喊得这么亲密!女孩不满地抗议道:阿白是我姐姐叫的!

薛琰问: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随便。女孩嘟囔着:我本来就没名字,是因为皮肤白,头发也白,她才叫我阿白的。

她想了会,生怕眼前的鬼魂取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便佯装大方道:算了,你喊吧。

薛琰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想不愧是小孩子,想法一会变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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