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gu903();他放下手机,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当年他第一回跟班里男生表白,被班主任告诉家长,他爸不也给他扒了层皮?

像俞教授那么开明的父亲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何砚之叹口气,只庆幸自个儿老爹死得早,没过分干预他的人生。

第96章生日

俞衡洗漱完出来,就看到何砚之坐在那发呆,不禁疑惑:怎么了?

何砚之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俞衡听完那几条语音,皱了皱眉,就听对方说:也没啥,就是有点感慨。

俞衡叹口气:这种事他从来只跟我说,可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或者我们比较志同道合?

何砚之胳膊肘拄在轮椅扶手上,单手撑着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想跟你倾诉一下,好像说出去了,心情就会好一些。

俞衡正在思考该怎么回费铮,闻言抬头,笑道:所以我是垃圾桶吗?

你就当你是呗,何砚之挑眉,薪水这么高的垃圾桶,你也不亏啊。

俞衡哭笑不得。

费铮到底还是回了家,至于有没有跟家里摊牌,后续怎么样,他没跟俞衡提过,何砚之也就无从得知,问过两次以后,彻底不再提了。

这是小保镖无所事事的一个暑假,他回家跟家人庆祝了一番毕业顺利,又继续住在何砚之这里因为没事干,他的首要任务变成了监督某人复健。

其实砚总现在干劲高涨,也不需要别人监督,俞衡多数时间是在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太拼命了也不好,容易伤。

相比前途,他还是更在意某人的身体。

夏天的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何砚之彻底告别出门,只感觉外面一天24小时没有一个小时是凉快的哦,有,大概是凌晨三四点他睡得正香的时候。

哪怕住在别墅一楼,家里也已经到了白天不开空调就过不下去的程度,俞衡还好,年轻人身强体健,耐冷耐热,却苦了何砚之。

不开空调吧简直是在自我折磨,空调开久了又容易引起神经痛虽然自从他知觉恢复,神经痛的频率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但一旦受凉,还是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于是他每天都在开空调和不开空调中纠结。

砚总表示,他痛恨夏天。

为了嘉奖他每天辛苦锻炼,俞衡往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雪糕,从几十块钱一小盒的,到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应有尽有。

各种零食水果也备齐了,光快递就收了好几箱。

对此,砚总表示疑问:他好像并不是吃不到零食就不写作业的小学生。

转眼两个月过去,从初夏迈入盛夏,何砚之终于能在平衡杠上走利索了,虽然还得依赖支撑关节的器械,但步伐已经逐渐趋近于正常人,只是走得慢一点。

他日常除了复健、跟俞衡亲亲热热,就是上微博虐狗。

这天,他突然被粉丝提醒,虐狗节要到了。

起初他还愣了一下,没明白这个虐狗节是什么东西,直到他翻了日历,才知道是七夕。

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上次情人节他没给俞衡送出去的礼物,七夕补上,应该没问题吧?

砚总一个礼物生生欠了半年,俞衡毕业那天也因为喝醉酒,导致他补送的礼物没送出去,被迫又拖了两个月。

何砚之从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他决定什么时候送,那就要什么时候送。羊毛毡他早已经做好了,这半年时间里他反复做了七八个成品,终于越来越好看,越来越逼真,最后的这一个他非常满意,觉得可以作为礼物送出去了。

因为想给俞衡一个惊喜,他故意憋着没说。

结果出乎意料,俞衡的惊喜比他先到。

他上午起来就看到小保镖在厨房忙碌,凑过去一看,发现这货居然在揉面,他还以为中午要吃饺子,就顺嘴问了一句:今天也不是吃饺子的时候吧。

俞衡回过头,诧异地看他一眼:不吃饺子。

那吃什么?包子?馅饼?

俞衡沉默半晌:就不能吃面条?

何砚之:?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手擀面条?果然是太闲吗?

何砚之一脸难以置信地退了出去,直到饭熟了,面条端上来,他傻眼了。

满满一碗面总共只有一根。

不是普通面条,是长寿面。

他拿筷子挑了挑那一根面条,低声嘟囔:七夕传统是吃长寿面?

什么七夕啊,俞衡无奈道,今天是你生日。

何砚之:

他满脸错愕地愣在原地,然后掏出手机看了日期8月7日,农历七月初七。

还真是他生日。

这么巧的,居然和七夕撞在了同一天。

他之前一直在想七夕,反而把自己生日给忘了。

俞衡:你这表情,我都要怀疑徐舟告诉我的日期是假的了。

何砚之这才回神:你问了徐舟?

我怕网上信息不准,就跟他核实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联系方式的?

上次他来我就加上他了。

可以的,这小保镖,已经偷偷摸摸渗透进他的人际关系圈了。

那碗面条就摆在他跟前,里面菜样挺丰富,红的绿的,还卧了个鸡蛋,汤表面泛着一层细小的油花,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香气。

何砚之的胃告诉他已经饿了,大脑也在提醒他这么香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吃,可手就是不想动,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碗,忽然轻声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正式地过过生日。

俞衡一愣: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何砚之苦笑了一下,给我发过生日祝福的也就只有经纪人和助理,在我生日那天请我吃饭的,除了他们,我印象中就只有冯奕,而且只请过一次。

俞衡:

哦,我的粉丝到是会祝我生日快乐,但那天我往往不会上微博,因为不想看到有人祝我忌日快乐。

何砚之终于开始在碗里翻找那根面的一头,垂着眼,微不可闻地说:谢谢。

俞衡张了张嘴。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样,本来他也只是很普通地做了一顿长寿面,毕竟三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没想弄得太过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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