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俞衡朝她点头谢过,把饭菜摆到茶几上,又把推车还回去还好,某人没订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正常菜样。

两人面对面吃饭,俞衡忽不知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我猫呢?

在家啊,何砚之说着,从宫保鸡丁里挑了一个花生,你放心,我给它留了两天的猫粮,水也添够了,绝对饿不死。

何砚之:哦对了,我觉得每天喂猫铲屎太麻烦了,还顺便买了自动投食器、自动喂水机和全自动猫砂盆,已经在路上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

俞衡:

这一套下来得上万了吧?

不,砚总估计没心情货比三家,肯定买的最贵的,没准不止一万,是好几万。

何砚之见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忙说:钱不用你还,就当我送你的,你的猫既然来了那也算家里一员嘛,给家庭成员买点东西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俞衡抬眼瞄他听这意思是打算长期雇他了?还家庭成员这是已经默认想跟他在一起了?

小保镖没有反驳,就静静等着他继续演。

果不其然,何砚之安静了没有两秒,又开口道:那什么,你差不多也干满一个月了,你看你要愿意的话,咱再续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啊,给转正吗?俞衡夹了一筷子菜,当保镖就不用那么长试用期了吧,你要是肯给我转正,那合同就直接三年起步吧。

何砚之听了这话,内心一阵暗喜,心说果然照顾好小保镖的猫就能俘获他的心。然而他面上还不肯表现出来,只一本正经道:好啊,转正什么的,没问题,合同么我这人懒,要不你自己写一个,拿过来我签字,要不你现在录个音,就当是证据。

不用了,不要合同也行,反正你跑不了。俞衡嘴角一抬,对了,刚刚一直想问你,今天那个司机

何砚之:是我以前的司机,很久没联系了。他现在已经回去了,等你明天考完试,还得麻烦你把我和我的车一起送回去。

没问题,俞衡说,那你这两天就好好在酒店待着,别到处乱跑。

何砚之挑眉:没人给我开车,我往哪跑?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纷纷表示商谈愉快,希望成为彼此长久的合作伙伴。

中午的时间并不长,两人吃过饭,让服务员收拾了屋子,准备小睡一下。

这豪华套间的质量果然不是盖的,俞衡甚至觉得这里不比砚总的别墅差多少,床是妥妥的双人床,舒适度很高,几乎能让人忘记是在酒店里。

何砚之很快开始食困,刚一躺下就要打哈欠,还扒拉着俩眼儿玩消消乐,结果玩到一半就睡着了。

俞衡赶紧接住从他手心滑落的手机,十分好心地帮他把剩下的步数用完,并在最后一步达成了通关目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砚总这关已经卡了三天了。

这样都不卸载,看来是真爱。

何砚之俨然已经睡着,俞衡把手机塞在两个枕头中间,一只胳膊托着脑袋,拄在旁边看他。

他辛辛苦苦喂了这只小野猫一个月,每天为了让他吃早饭绞尽脑汁,所有饮食营养搭配,这么多天下来,好像真的有些成效。

至少某人脸上有点肉了,嘴唇也有点血色了,从标本进化了一步,变得像个正常人。

俞衡伸出手,指尖从对方眉峰的伤疤处轻轻擦过别说,这眉毛断得还挺有个性。

何砚之虽然身体好了点,但还是略虚,白天睡得沉,这会儿被他动手动脚也没醒。俞衡见他没反应,又得寸进尺,捏了捏他的耳垂。

突然发现,砚总只有一个耳洞,在右边。

俞衡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费铮那小子天天说要去打耳洞,结果磨蹭了四年也没去打,问之,则曰:怕疼。

论骚还是砚总骚,姓费的功力还没人家一根腿毛深。

俞衡这么想着,把某人露在外面的手揣回被子里,定好闹钟,自己也躺下睡了。

午休的时光总是安静而短暂的,今天何砚之可能是起太早了,中午就难免多睡一会儿。俞衡倒是很想陪他多睡一会儿,可惜他下午还得考试,只能按时爬起来。

他实在不忍心打扰某人,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正准备走,何砚之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到点了?

俞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估计是刚刚,因为他眼睛还眯着,完全睁不开。他觉得某人这样子简直像一只睡梦中被人撸醒的猫,想睁眼又睁不开,想动还浑身发软。

他越想越想笑,努力克制着回了一声嗯。

考完就回来啊,何砚之已经放弃挣扎,重新把眼睛闭上了,迷迷糊糊地继续叮嘱,好好考嗯,考不好也没事,大不了我一直雇你当保镖,我养你

何砚之睡意朦胧,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些什么梦话。俞衡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啼笑皆非:你养我?

可惜何砚之没能回应他这货挖坑不管埋,说完那句话,便重新睡过去了。

咱俩到底谁养谁啊,俞衡轻轻叹气,就您老这不知冷热、不知饥饱、生病不看、作息颠倒的样子,还养我?自己都养不活吧?

你说你除了钱还剩下什么,他伸手轻轻掐住对方的脸,我有时候真的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砚总并没有因小保镖一番摧残而醒来,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两只耳朵早已经关门谢客,将某人诋毁他的言论拒之门外,一概不收。

俞衡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照顾你啊?又作又任性可比我家的猫还难养。

第25章醉酒

俞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等他走了,何砚之不知回事突然一个激灵,彻底从梦中惊醒。

随即他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刚刚跟俞衡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要养他?

何砚之两眼放空,努力地回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说的,还是真的说出了口。

伟大的砚总竟被这小小的问题给难住了,他眉头紧锁,非常想穿回五分钟以前,现场聆听一下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

俞衡又是怎么回应他的,也没听见。

他躺在床上纠结了五分钟,终于还是决定放弃治疗,叹口气爬起身,从枕边摸起自己的手机,准备干点什么打发时间。

或许是这一个月来被小保镖照顾得太好,他已然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的感觉,现在俞衡不在,猫也不在,他就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何砚之曾对自己这种心态深刻地反省过,觉得自己依赖小保镖太多,不是个好现象。

当然,反省的结果是我知道错了,可我并不想改。

他又回想起刚见面时俞衡说不出一个星期你就会离不开我的话,那会儿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

小保镖说的是真的。

神奇的大学生俞衡考试去了,留下砚总这孤家寡人在酒店里当留守儿童。何砚之百无聊赖开始看电视,又打开他的消消乐,一口气通了三十关。

这游戏不愧为打发时间的利器,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恍然发现已经快五点了。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楼下大堂订了晚饭。

俞衡归心似箭,他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家可怜巴巴的雇主留守太久,出了考场就赶紧往回走。

五点多正是堵车的时候,步行却不受影响也得亏这酒店离考点够近。他走的时候并没带房卡,到了门口只能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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