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白着急。
于是求玉面上开朗地笑:“放心吧,公子天天高兴着呢,只不过他这两天吃药,嗜睡罢了。”
素儿也就信了,“那就好,我想多了。”
当晚,姜沁言估摸着翟栩该睡下了,鼓起勇气进了翟栩屋里。
在何鹊佗怂恿下,她心意已决,无论翟栩愿不愿意,她应做的一定要做。哪怕他向她发脾气,她也要替他按腿,她不信他不想早点好。
果不其然,她才越过屏风,翟栩冷淡的声音就传来了:“不喝茶,你去睡吧。”
姜沁言有意隐下忐忑,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是来倒茶的。”
翟栩低头,看着烛光照在被面上,暖黄一片,心里顿时掀起万丈波涛。他克制了会,才故意冷漠地问:“不是倒茶,夜深人静的,你进来做什么”
姜沁言走到床边坐下,在翟栩面无表情的凝视中,将他的被子移开了些。
她垂首轻声道:“我知道会冷,按完腿我就走。”
第28章破案三合一
又是按腿。
翟栩心里一沉,面上更显冷淡,钻牛角尖地想,她就这么怕他废了,怕他站不起来
若他真的不能行走,她嫌弃是不是
想到这里,翟栩没由来的一肚子气。将被她动过的被子一把拉过,被褥发出急促的摩擦声,可看出主人的脾气有多坏。同时,他翻身坐起来,黑着俊脸往床头一靠,动作利索的姜沁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知道他的气还没消,一定会开口拒绝,却不想反应这么大。那副凶巴巴样子,好像她再碰他一下,他就要打她一样。
当然,她心里清楚,翟栩不会打她的。
她记着何鹊佗的话,一心想他早些好,姿态低的几乎是在哄孩子:“我按完就走,绝不留在这里惹你生气,好不好”
“这样你才能早点走路。”她轻声细语的。
按完腿就走深眸一黯,即使她的声音和软,翟栩却仿佛被从头到脚浇了盆冷水,让他方才的期待成了个莫大的笑话。
他以为她是来哄他的,为别的男人把自己丈夫惹生气,难道不该早早哄好吗
是他自作多情了。
尽管心里失望,面上却未表现出来,翟栩嘴边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说出的话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难听:“我躺着碍你眼了。你不必麻烦,我是个不能行走的废人,按了也无用。你若忍不了,你若想找个身子好的,回去找你的”
“程沣”两个字,在看见姜沁言不可置信抬起的眼睛后,骤然吞了下去。他心虚地避开她受伤的眼神,心头泛上些悔意来。
他从不是一个好逞口舌之快的人,自小就比人冷静多思,是连当今天子都夸过他的。怎会有一天,也学会了冲动之下口不择言,乱说话去伤人。
姜沁言的眼神太让人揪心,他心疼下清醒过来。按腿或许只是个由头,她只是想来找他说话。就算她是想他早点好,作为妻子,又有什么错
翟栩抿了抿嘴,一句“抱歉”忍在嘴里,迟迟说不出口。
姜沁言看了眼他,垂下眼帘,自嘲般地一笑。两手在床沿边一撑,起身要离开,她已经意识到,现在她做什么,在翟栩眼里都是错的。
既然不知道怎么讨他开心,那就少惹他厌恶一刻。
她想起从前从前也不过是前几天。
她给他端药进来,趁他喝药帮他按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也不见他不高兴。若逢他心情格外好的时候,不仅话多一些,还会找个理由轻薄她。
总要搬出前尘往事,以恩人身份问她想不想报恩,好似他并不在意,只为给她机会似的。
她知道他不是不在意,翟栩虽总是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可她回回都有偷看,他耳根也是红的。
他是动情的。
她便在心里偷偷欢喜,以为他喜欢与她亲近,又或者,他喜欢她,哪怕有一点点。翟栩只是嘴上不说,他对她的心意,她都明白。
可此时越是想起之前,越是觉得难堪。他这样身份的贵公子,有什么喜不喜欢,若真喜欢,何至于眼下这一件事情,他就这样揣测她羞辱她呢。
她那抹笑刺痛了翟栩,让他无比烦躁,恨自己跟她斗气乱说话。
且不说是不是程沣单相思,就算她喜欢程沣,那又能如何,是自己要娶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给过她。
现在凭什么拿她撒气。
他其实也委屈,本想她多重视他,对他上心一些。可这几天,他故意板着脸气她,往往才拒绝了一句,她便“识趣”地住口,连半个字都不肯多
哄。
到底是他笨,还是她笨些。
翟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虽没说话,神情已是认了输。
姜沁言并没看见,背对着他,动作缓了缓,忽而用力往外挣脱。
她越是挣扎,翟栩越是不肯松手,再也装不下去。他跪在床榻上,从后紧紧抱住她,不顾她发泄般的反抗,大有死也不撒手的意思。
除了他偶尔手脚无力,连药都要她喂时,旁的时候力气从来不小,姜沁言很快放弃了挣扎。
“我方才说错话了。”见她冷静下来,翟栩低低道。他想必不常给人道歉,明明是愧疚的,却理直气壮似的。
姜沁言不理他,他那番话实在过分,对一个女子来说,近乎是羞辱。
翟栩被冷落,愈发用了力去圈住她,有些偏执道:“不要有别的心思,你是我的,已经跑不掉了。无论我是不是残废,哪怕我死了,你都是我翟栩的人。听到没有”
姜沁言语气恹恹的:“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这样应下,翟栩反而急躁。他将脸埋在她梳顺的发间,嗅着发香,闷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也许只要你提,你跟我撒娇也好,命令我也好,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了。哪怕哪怕你要跟别人走,只要你开口,我也替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