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低笑声过后,房间里的黑影像是再也撑不住了一样,身形慢慢消散,最后化为一道浓黑色的雾气,不甘心的重新涌入了床上那人的心脏某处。
肖越宁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了。醒来后他整个人还有些糊涂,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几分钟后,才坐被窝里坐起身。
起床的动作间,他感觉自己肩膀处的伤势在一夜过后,似乎变得更严重了,他哪怕稍微抬一下胳膊,都能感觉一阵清晰的刺痛。
皱着眉头活动了两下肩膀之后,肖越宁觉得自己今天最好还是早点去医院看诊,省得这伤势影响主线任务的进度。
“嗯”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肖越宁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头柜,惊讶地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用过的消毒水和消炎药,居然没有老实的呆在医药箱里,而是被随意的摆在桌面上。
药品旁边还放着几团药用棉花,明显是用过没扔的可他明明记得,自己临睡前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得很妥帖啊
莫名其妙的想了一会儿,肖越宁神情茫然的喃喃自语:“奇怪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脑子里却偏偏没有半点印象。
这家里除了他就只有小黑这只猫,这些药如果不是他用过后随手放的,那总不可能是小黑把东西从药箱里叼出来,特意摆在床头的吧
肖越宁不由得摇头,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未老先衰,记忆力开始退化了。
在客厅里刨猫砂的黑猫听到卧室里的动静,连忙颠颠的跑上前来,冲着刚刚起床的肖越宁面前喵喵叫个不停,急切的用爪子去抓他的裤腿,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
肖越宁一边打哈欠,一边避开黑猫的袭击,走向盥洗室,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饿了吗等会儿啊,等爸爸刷个牙先”
小黑见肖越宁不理他,表现得更加急切了,它不断的在他腿边跑来跑去,高声叫个不停,还试图用身体去挡他的路,险些把肖越宁绊个狗吃屎。
肖越宁黑脸:“小黑,不要闹,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小黑冲他大叫:“喵”然后人立起来,用两只爪子拼命抓挠他的t恤。
肖越宁叹气,只好停住走向盥洗室的脚步,转向家里放置猫粮的地方,准备先给家里的猫祖宗添满饭盆,再做其他事情。
谁知道小黑看也不看它被堆得满满的饭盆,照旧围着自家铲屎官打转,声音也叫得更加急切了。
肖越宁警惕的看着它,说道:“干什么不是给你倒了猫粮了吗你怎么不吃难道是又想我给你开罐头不行不行,这个月你吃的罐头数量已经超标了。今天没有了,明天才能开。”
黑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铲屎官,对他的智商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失望,它拒绝再和笨蛋沟通,非常人性化的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后,没精打采的把自己的脸埋进饭盆,一口一口啃着猫粮,把它们嚼的嘎嘣作响。
见黑猫终于不闹了,肖越宁也松了口气,这才起身去洗漱换衣,然后跑了一趟医院。
医生给肖越宁拍了片,确定骨头没有损伤之后,就扔给他两瓶药油,让他按时涂抹按摩,说过段时间就好。
肖越宁交了费之后,提着药油回家。
在家里又休息了几天,每天药油搽着,过了约一个星期左右,他感觉自己的肩膀果然轻松了许多。
看看日期,此时距离a主线任务的截止时间,已经只剩下八天了。
肖越宁这次的任务地点并不在本市,而是省内的旅游名城b市,而且他去的地点还不是b市市区,而是b市下面的一个小镇子,到了b市之后还得转乘汽车,赶过去起码要花上半天的时间才行。
剩余时间不多,肖越宁不敢再耽搁,他用手机订了前往b市的火车票后,打算第二天就启程。
因为带宠物乘车不方便,肖越宁这次任务就没有带小黑,而是点齐了自己的所有装备后,选择独自出行。
又因为正赶上旅游旺季,他没能买到高铁票,而是订了一张普通的火车票,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发车。
肖越宁到达b市时,火车站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等他好不容易坐上去往阴魂镇的公交车的时候,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了。
客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漆黑的公路上。
车厢内零零散散坐着七八个乘客,这些人一个个全都面容疲惫的缩在各自的椅子上,眼皮半瞌,一副似睡非睡的昏沉模样。
这条公路前后都看不见半个人烟,路两边是仿佛没有尽头的农田,公路两边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全靠汽车前面的两盏大灯照亮前方路面。
肖越宁刚下火车又转乘汽车,整个人的精神都感觉十分疲惫。他靠在自己的座位里,木然的看着漆黑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树影,车厢内的灯开得极亮,也衬托得窗外的夜色更加黑暗。
借着车内的灯光,公路两旁的近景还能看得见,但更远处的地方却全部被黑暗吞没,只余下一片漆黑。车厢里的人只能借着黯淡的月色,看到远处隐隐起伏的山峦阴影,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在肖越宁靠着车窗,有点想打瞌睡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车窗玻璃,冷不丁在漆黑的旷野上看到了相当诡异的一幕。
只见黑漆漆的田野上,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座亮堂堂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卧槽我坐了一辆纸糊的车
第98章
那是一座红砖蓝瓦三层仿古建筑,配色模拟了紫禁城的雕梁画栋,但又偏偏比故宫的高级配色显得俗气许多,就像是被人涂鸦上去那般,庸俗里透着一股热闹喜庆。
房子屋顶建得是两边翘起的飞檐,木质雕花门窗,糊窗户的窗纸上还绘着各色动物图画,显得不伦不类。三层楼的各个走廊里,挂满了成排的大红灯笼,正是这些灯笼里的烛火,把这幢建筑照得仿若白昼一般明亮。
就在肖越宁狐疑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座房子的时候,却见房子的大门突然从里打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老人拄着拐杖提着灯笼,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人抬头看向客车的方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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