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2 / 2)

gu903();医生给检查了,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快半个月的时候,小婴儿终于睁眼了,漆黑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意,每每和儿子对视,庄毅都觉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瘆得慌。

渐渐地,他就不爱再逗弄孩子,连抱一抱都懒得。

陈丽莎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心里慌张,她如今就指望靠这孩子撬开豪门的大门,怎么能让这条路就此断掉?!

为了留住庄毅,她越发的卖力讨好,可再卖力,也追不上男人被外面花花世界吸引的速度。

一天,一名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找上门了。

当天晚上,陈丽莎一个人在黑暗的屋子里坐了许久,下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她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去了庄宅。

庄家的老宅子是个大庄园,铁门自动打开后,要走老长一截才能看到居住的欧式大别墅。

陈丽莎开门见山,敲开门后直接告诉管家,她手里的孩子是庄毅的。

庄毅那样性格的人居然敢背着老夫人在外面有了孩子,而且还这么大了!消息立刻传到了老主母的耳朵里。

老太太眼皮子一颤,抓着盖碗茶的手紧了紧,半阖着眼帘开口,带她过来。

房子大得像宫殿,到处摆着古董名画,地板,楼梯的扶手,就连洗手间的面盆都是用的顶级的材质。

比起庄毅之前让她暂住过的小别墅,这里才是她做梦也想留下的地方。

陈丽莎跟着管家来到了二楼向阳的房间,屋外站着一名女佣,见到她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连招呼都不屑于打。

将人送进门后,管家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局促地,有些紧张地站着,一个神情平静,优雅的喝茶。

陈丽莎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开口会显得过于急切,她抱紧孩子,指甲用力掐着孩子的小腿。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

老主母放下手里的陶瓷盖碗,抬眼扫向陈丽莎,孩子多大了?

陈丽莎,五个月零六天,是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

老主母面上没有波澜,抱过来我看看。

陈丽莎心跳猛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几番深呼吸,她走过去,把孩子交到老太太手里。

第一眼,老太太就对孩子产生了好感,不吵不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看,似乎还冲她笑了下。

起名字了吗?

陈丽说赶紧说,没有。

不起名字是故意的,她就等着哪天能堂堂正正的走进来,好让老太太亲自起。

陈丽莎抿嘴笑,老夫人,要不您给起一个?

老主母眼神骤冷,冷笑,一个野种也配?

陈丽莎的脸上挂不住,险些破口大骂,她生生忍住,隐忍的咬着下唇,泫然欲滴,委屈的憋着眼泪。

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够狠心掐死他。长久的沉默后,老太太开口,你走吧,孩子留下。

陈丽莎不干,当即跪地,被老太太叫人来给拖了出去。

也是巧了,外面天气急变,下起暴雨。

陈丽莎挺直腰身,跪在外面,倔强而坚毅。

老太太只是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等所有人都退下,才笑着逗弄婴儿,随后又差人找来家谱,比照着给起了个名

嵬,高耸挺立,不为外物所动。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快到半夜的时候,佣人突然进门汇报,说是陈丽莎在外面晕倒了。

老主母挑了挑眉,眼下这出苦肉计实在精彩,不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她下令让人把陈丽莎抬进来,丢去了一间简陋的客房。

陈丽莎一觉醒来高烧不退,整整一周才好利索,她知道,老太太并没有接受她,不赶她走无非是想磋磨她。

为了想要的一切,什么不能忍?

陈丽莎在庄宅过得和一个佣人没有区别,一天下来,甚至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只偶尔能远远看一眼。

孩子之余她来说,只是一个筹码,见不到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这里,就有机会爬上去。

时间转瞬即逝,庄嵬三岁了,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疾,手术后元气大伤,越来越不行。

庄毅父母早亡,由曾祖母亲手带大,孝心还是有的,为了多陪伴老人,他特意减少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这么一来,和陈丽莎相处的机会反而变多了。

陈丽莎趁机勾搭,没几天就跟庄毅如胶似漆。

又过了没多久,庄毅做主,每周陈丽莎能亲自带两天孩子。

只有小小的庄嵬知道,那两天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愉快。

陈丽莎的脾气不好,而小孩儿再怎么安静,总是会忍不住对周遭的新奇事物生出好奇。

在母亲或者佣人没注意的时候,小庄嵬就迈着短小的步子,去碰碰那儿,摸摸这儿。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陈丽莎就会气得浑身戾气,趁人没有发现,狠狠的捏着小孩儿细嫩的软肉拧一圈。

庄嵬起初是要哭的,他的哭总是很安静,眼泪哗啦啦的掉,不出声,只是拿那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

每当被他用那双眼睛看着,陈丽莎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内心的丑恶被孩子看穿的恐慌,厌烦更甚,时常直接把孩子推去给佣人,扭头出门逛街购物,以抵消心中的不快。

庄嵬一天天的长大,而母亲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总是画着精致妖艳的妆容,嘴唇涂抹得像血一样。

她会对他温柔的说话,也会突然对他露出厌烦的神色。

那时候的庄嵬年纪太小了,还对母亲抱着幻想,即便受到伤害,也愿意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丽莎吃准了他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在儿子脑子里灌输一些负面的东西。

譬如你的曾曾祖母多么的蛮不讲理,多么恶毒的想要拆散我们;又譬如,妈妈有时候对你冷脸并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被你曾曾祖母闹的,无意迁怒到了你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庄嵬年纪小,但脑子好使,并没有完全听信母亲的话。

他总是趁着陈丽莎不注意,偷偷前往二楼的房间,去偷看那个阴沉严肃的老人。

老主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始终不肯放开握在手中的权利。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在对待陈丽莎的态度上,她愈发变本加厉,这也让陈丽莎对她的恨意与日俱增。

在长久的积压下,陈丽莎对老太太出手了。

趁着佣人们不在,她偷跑上二楼,明知道老人家有心脏病,一反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老太太恶语相向,还将一些自己听来的,庄家的腌臜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老太太开始还能忍着,谁知那个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逆鳞。

一时气急攻心,老太太心脏病犯了。

陈丽莎看着从床上翻到地上,痛苦蜷缩的老人,露出短暂的惊恐。

转瞬,她恢复平静,拢了拢新烫不久的卷发,离开了房间。

当时小庄嵬正好在老太太房间的小隔间里玩耍,从门缝里目睹一切后的他呆愣几秒,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推搡着难受的老人,然后按照指示,从床头柜中拿出急救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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