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阮逐挥去记忆,把头枕在季如歌的腿上,漫不经心道:最近怎么起这么早?

季如歌摇摇头,抚摸着阮逐的头发丝,给他理头发,开玩笑笑着道:就是人老了早上睡不着。

季如歌在和阮逐分手那段时间,晚上凌晨两三点睡着,早上六点就自动醒过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自然而然就养成了早上早起的习惯。

阮逐的头在季如歌身上蹭来蹭去,季如歌觉得痒痒的,把她头轻轻按住:别乱动。

阮逐乖乖起身,把头靠在她肩上:我这个月刚好拍完戏,我们找个远点的地方出去玩吧。

季如歌挑眉,相当自觉地带入自己的理解:度蜜月?

阮逐翻翻白眼:度什么蜜月,说起这个,我们这个月是不是还没去见你爸妈,阿姨这几天一直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季如歌不高兴地开口:叫什么阿姨,叫妈。

季如歌父母也算开明,知道两个人的事之后,明确地告诉她,在一起他们不反对,只要自己想明白,并且明确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毕竟阮逐好歹也算公众人物,承受的舆论比一般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况且季如歌父母还挺喜欢阮逐的,性子安安静静的,乖巧坐着,又懂事儿,一看就讨喜。

只是两个人还没见过阮逐的父母,阮逐父母比较传统,说不好是什么反应。

不过迟早得见,阮逐想着,暗暗下了决心。

阮逐收回心思懒懒道:好好好,下次见面一定叫。

突然,她一拍脑门,立起身道:不对不对,不能去玩了,刚时煜打电话给我说要把骆总寄养我家一段时间。

季如歌疑惑抬头:骆总?把骆知卿寄养在你家?

不是不是,是他养的猫,取了个名字叫骆总。阮逐懒懒道,这两货商量好了要出去度蜜月,把一只猫甩手给我就不管事了。

阮逐笑,摸摸她的头发:要不是我家里有一只金毛,怕这两处起来水火不相容,就帮你养了。

阮逐扯过一个香蕉,一边剥皮一边沮丧道:那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季如歌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等你放假了我每天都过来陪你,两个人一起出去遛猫遛狗也挺好的。

横竖是两个人在一起,具体在哪儿都无所谓。

阮逐咬一口香蕉: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领一个宝宝?

季如歌惊讶地看着她:你想领一个?

阮逐最近接着接了好几部剧,季如歌最近也在尝试接手处理父亲公司的业务,两个人年龄也都不大,做妈妈这个词,季如歌从来只听身边的人说过,也觉得离自己太遥远。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的以后。阮逐吃完香蕉,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你觉得多个孩子怎么样?

前几天群里有同学发他女儿的视频,阮逐一看就心动了,小可爱挥着肥肥的小手,让人恨不得亲她一口,可能每个女生都是这样,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年纪,看到小孩子就忍不住心动。

阮逐放下手机,心想同样的年纪,别人都已经结婚生小孩了,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季如歌开口:你想养我们就领一个,我都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阮逐不满意地嘟囔:什么叫我开心就好?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啊,小孩子那么可爱你想想。

季如歌想到小孩子只有头疼,吵吵闹闹的一点也不好养,看着就麻烦。养小孩也不是个小事,有了小孩子相当于多了个负担,时间将有一大半都不是自己的。

但转念一想,也好,有了个孩子,看到孩子就会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歹也算是半个妈妈。

妈妈?季如歌摩挲着手指,好奇怪,这个词为什么会在自己心里产生波动,仿佛是被一只小手无形中撩拨了心弦。

季如歌笑笑,伸出手寻找阮逐的手,用力握住:好,我们领养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天使。

阮逐看着季如歌,扬起两个酒窝,把季如歌的脖子搂过来,两个人互相注视,突然,阮逐深深吻上季如歌的唇,深深浅浅许久之后放开,开口:

谢谢你一直在。

两个人分分和和,走到了现在不容易,有过争吵有过抱怨有过不和睦,甚至一度分开,谢谢对方一直在。

季如歌揉着她的头发:怎么报答我?

阮逐把身子靠在对方怀里:

以心相许。

窗边的风铃随着风摇摇晃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像极了两个人的私语。

番外:主CP篇

骆温书睁开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眼睛难以适应这么强烈的光线。

外面站着的两个人,身长一米八,往那儿一杵什么都不做,路过的人目光就都往这边投过来。

时煜懒懒把手插在兜里,不耐烦道:这位慢得可以啊,我们就晚一个小时,中途吃顿饭再来接他,时间就差不多刚刚好。

骆知卿面上没有表情:你吃顿饭不吃上个两三个小时能走出饭店?

时煜不高兴撇嘴,有些心虚:哪有,细嚼慢咽懂不懂,你每天赶时间赶行程,就不能慢下来享受生活慢慢吃饭?

骆知卿淡淡摇头:我不吃饭,吃你就够了。

时煜老脸一红,紧接着恍然大悟,伸出手指着他:你你你,你说你是不是又偷看总裁小说了,都叫你少看那些没营养的,我上次在你书房抽屉里看到好几本!

骆知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看到远处过来的人影,提高声音道:来了。

骆温书熟练地把包往时煜怀里一扔:抱着。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转过身对骆知卿点头道:哥。

时煜冷不防被甩了个包,心想骆温书这天生指使人的态度真是和骆知卿如出一辙,果然骆家的人都一个死样子。

时煜把包往背上一扔,对骆温书道:恭喜出狱,兄弟。

骆温书也没计较这句怎么听怎么刺耳的话,转头挑眉道:我该叫你什么,嫂子?

时煜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一方面头一遭听见骆温书开口承认自己和骆知卿的关系,另一方面被人叫嫂子的的感觉让他极度羞耻。

走吧。骆知卿及时挑开话题,向车的方向走去。

三个人回到了骆家,骆爸骆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就等几个人回来。

骆温书抬头看看这个这个待的时间比自己家还长的骆家,眼神晦暗不明,骆妈走过来拉住骆温书的手,眼眶泛红:回来就好。

骆温书低头:对不起。

骆温书可以接受骆爸骆妈对他打,对他骂,甚至可以接受和他恩断义绝斩断所有关系从今往后当陌生人,但是这家人每个都当做无事发生,好像他只是出去远行一趟,满身疲惫地回到家,给他准备着冒着热气的饭和菜,铺好了柔软的床铺就等他回来。

对不起这三个字,除了让他感受到语言的苍白无力,其他什么作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