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两A相逢必有一O 厉冬忍 2379 字 2023-09-10

老白本来就护短,知道简松意好面子,干脆一次性把面子给足了:所以简松意同学,有没有什么经验想和你的学弟学妹们说的?

简松意一本正经:我就想说,长得帅,的确可以上北城华清。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彭明洪觉得今天的水可真噎,掏出一瓶静心口服液,一饮而尽。

简松意一本正经地说完后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台下,随意一瞟,就瞟到了人群里的柏淮。

一样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偏偏就他显得跟别人不一样。

简松意就觉得这人长得可真扎眼,烦。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柏淮突然掀起眼皮往台上看了过来。

视线就那么跨越了两千人在空中相撞了。

相撞的那一刻,简松意突然想,这次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应该是自己吧?不然还真的要叫柏淮爸爸?那他不如不活了。

尤其是柏淮同学,第一次参加南城考试,就一举夺魁,特此提出表彰!

简松意:

呵。

靠近主席台的同学们觉得天凉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简松意的脸已经可以用冰天雪地来形容。

徐大可爱浑然不觉,持续作死,英勇无畏地从袖子口掏出一个手机,递给简松意,低声说道:松哥,你快看贴吧,校草评比结果出来了。

袖子口露出的那截儿屏幕不大,但是足够显示出那几排字。

【南外第一届校草评选大会圆满结束,让我们恭喜高三一班柏淮同学!】

简松意:

徐嘉行怕他不高兴,连忙解释道:松哥,这次投票其实根本不公平。柏爷以前一中的,好多一中的人瞎几把来凑热闹,乱投人情票。你也知道,一中一个年级一千个人,哪儿是我们学校打得过的啊,其实真的单论我们学校的票数,你还真没输。

简松意现在就听不得这个输字,眉一挑,语气不善:什么叫输?我怎么就输了?

徐嘉行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可能会出暴力事件,于是灵机一动,换了一个话题:唉,这次柏爷居然考了五校第一诶,挺牛批啊,你看彭明洪那脸色尴尬的,啧啧。

众人在心里为徐嘉行送上挽联。

简松意从桌肚里掏出一本书,叭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笔都滚落掉地。

柏淮弯腰捡起笔:跟书发什么脾气?

简松意翻着书,没理他。

柏淮挑了挑眉:怎么,是打算赖账,还是不敢叫?

简松意捏着纸张的指节瞬间泛白,三秒过后,重新泛起血色,轻呵了一声:只要你敢听,我就敢叫。反正下次随时让你叫回来。

柏淮颔首,指尖点着桌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还没完了。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言出必行。

简松意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然而嘴唇翕动,b音送到唇边好几次,愣是发不出来。

从柏淮的角度,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耳根红得滴血。

再逗下去,该哄不回来了。

柏淮见好就收,把笔放到他跟前,轻飘飘道:算了,看在你借我校服的份上,这次先免了。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挑了事儿正忐忑不已的徐嘉行,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把脑袋埋起来,假装一切与自己无关。

吃瓜群众纷纷效仿。

总算是落了个清净。

简松意正想着柏淮这牲口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心,牲口就凑过来,压着嗓子,在他耳朵边上轻笑了一声:就这一次啊,下次可必须得叫了,时间地点,我挑。

唇齿间送出的温热气流慢腾腾地掠过他的耳廓和脖颈,肌肤被惹得躺了起来。

温度加剧了简松意的情绪,他一瞬间愤怒不已。

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还故意说悄悄话来挑衅!

看看这个带着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装逼的臭流氓,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衣冠禽兽!

还下次?

不可能有下次。

他简松意绝对不会输给柏淮第二次。

绝对不会。

出于天子骄子的自负,也出于男人争强斗胜的本性,简松意在自认为被屡次三番挑衅后,终于忍不住了,冷笑出声,立下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flag。

柏爷挺厉害啊,南外第一Alpha是吧?行,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一山不容二A,我简松意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地离开南外,我就不当这个Alpha。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你这章立flag,下章就要变Omega了吧。

第12章Chapter12

说完就戴上耳机,拿出他平时从来不碰的语文阅读训练册埋头做了起来,只留给柏淮一个冷冰冰的侧脸。

他是桃花眼,内勾外翘,双眼皮一点点向外延展开来,眸子漆黑,睫毛纤长,还带点卷,怎么看都是多情的模样。

这会儿冷了下来,眸子里写满不悦,没有平时那么招摇潋滟,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让人哄哄。

柏淮觉得这两天这么一闹腾,可能让小少爷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刚那话明明只是想逗逗他,结果却一不小心把人气成了这样。

自己不会离开南外,简松意也不可能不是Alpha,狠话说得这么绝,这摆明是记恨上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柏淮捏了捏眉心。

算了,他记恨自己也记恨十几年了。

总归,道阻,且长。

下了课,柏淮一句话也没说,出了教室。

简松意自然巴不得他走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柏淮一离开,身体不舒服的反应就更加明显了。

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头也晕晕涨涨的,脖子连着脊椎下去那一条尤为疼,带着五脏六腑灼烧起来一样的疼。

分化的反应这么强烈吗。

好像的确有分化越晚反应越大的说法,实在不行自己还是请个假吧。

算算日子,唐女士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愿意,唐女士也不会让他出门。

想到这儿,简松意打算给唐女士发个微信报个备,一摸裤兜,才想起来自己手机被没收了,备用机也没带,再一看平板,听歌听没电了。

顿时心里更堵得慌。

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诸事不顺。

简松意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一只手搭上后脑勺,冷白瘦削的手指微微蜷曲,骨节用力,漆黑的短发从指缝里支棱出来,整个后脑勺都是大写的不开心。

趴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自己旁边有了动静,好像有一只手穿过校服和桌子间的空隙探进了桌肚。

校服空空荡荡,那只手的动作也小心翼翼,没有触碰到他,像是在刻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