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身为一个Alpha,我不应该对Omega出言不孙!要坚决贯彻性别平等的观念!尊重每一个Omega!
我也不应该说脏话!不应该半句话不离问候长辈!作为南外学子,我要体现出我们学校的素质!先成人再成才!
最后,松哥牛批!松哥最帅!松哥天下第一!你的眼睛笑时宛如四月的朝阳,沉默时恍然秋夜的明月,你的嘴唇仿佛最娇嫩的玫瑰花瓣,你的肌肤如同初冬的白雪,你的身姿清隽挺拔,如山涧月下的青松,我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
这种尴尬的彩虹屁排比句,足足凑够了一万字,就在晚饭时间,国旗底下,拿着个喇叭,用他那粗厚雄壮的嗓音声情并茂,声嘶力竭,直至声音沙哑。
面对简松意和柏淮的暴力威胁,皇甫轶只能认怂。
毕竟他虽然混了点儿,不要脸了点儿,品行不端了点儿,但好歹还是个正经八百的高中生,真把事情闹大,搅黄了出国留学的事儿,前途未卜不说,还会被他爸揍死。
所以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简松意安排的道歉方式,他也只能说到做到。
不过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主席台是从北楼到食堂和小卖部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他就不信简松意丢得起这人。
结果他在台上吼得脸红脖子粗,简松意在台下叼着根冰棍,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还点评几句。
不是出言不孙,是出言不逊,你中考语文及格了吗?
比喻还挺生动啊,介词也挺丰富,居然不带重样的,给你加五分。
娇嫩的玫瑰花瓣不行,我不喜欢,太娘了,你换一个。
我就只是英俊而已?
皇甫轶:
要点脸。
最后总结陈词:那什么,最后那段,从松哥牛批开始,再来一次,有感情一点。
皇甫轶:
我他妈。
深呼吸,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理。
松哥牛批!松哥最帅!松哥天下第一!你的眼睛笑时宛如四月的朝阳
简松意认真聆听,满意点头,并随手拦截了正好路过此地的柏某人:既然你路过了,那不妨停下脚步,和我一同聆听一下群众的呼声。
旁边负责录音录像的周小洛同学: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松哥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岁。
至于为什么那位浑身上下写着我很高贵冷艳的大佬还真的就停下了脚步一同聆听,他就更不知道了。
他也不敢问。
五校联考是南城几所最好的重点中学组织的联合考试,其他四所分别是一中、七中、四中、九中。
以前的高考状元都是被这几所学校包揽的,只不过最近几年开始出现了南外的身影,所以南外也就成了这里面唯一一所私立学校。
这次考试是完全模拟高考,为了营造氛围,考场也是五个学校所有考生统一编号,随机打乱分配。
简松意运气好,留守南外。
柏淮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他被分配到了一中。
不是四中,七中,九中,好死不死,就是一中。
考试的当天早上,柏淮坐了自家的车去往一中考场,没和简松意碰上面。
简松意觉得柏淮这么大个人,又如此擅长装逼,就算故地重游,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但考完语文后,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年那件事,不是柏淮的错,但对于柏淮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心结。
这人看着冷,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万一遇上了什么熟人,撞上了什么旧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影响了考试,没能进前五,受了警告处分,那自己怎么面对柏爷爷?
他才不关心柏淮敏感的内心小世界,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能让柏淮因为自己挨处分而已。
简松意说服了自己,然后掏出手机给柏淮发了一条微信。
[我这次语文考得还挺好的,你小心点儿,别到时候当众叫爸爸的时候嫌丢人。]
柏淮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正在洗手,已经考试结束半小时的学校没什么人,卫生间也很安静,水龙头哗哗地流着,还有隐隐的回声。
他偏头看了一眼洗手台上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勾了勾唇角。
隔着4G网也能猜到某人那别别扭扭的心思。
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刚准备扯张纸巾把手上多余的水分擦干净,余光就从镜子里瞥见了一个身影,然后刚刚勾起的唇角就重新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人站在门口,一半身形没入墙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像幽灵一般。
他看向镜子里的柏淮,幽幽地开了口。
你回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小甜饼的提示。
1.绝对不是风流债桃花债,松崽的爱情没有危机!
2.也没有暴力事件!没有把谁打残疾打成植物人!
3.一切设定为甜服务,所以你们放心啵!
4.今天心情不好,加个更庆祝庆祝吧
第11章Chapter11
简松意这次确实考得不错。
语文基本上只要他主观题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作文题再稍微遏制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往上混十分还是不难。
其他三门的话,本来就很好,正常发挥就行。
加上特别巧的是皇甫轶正好和他一个考场,还就坐他附近,每次提前做完卷子看着皇甫轶挣扎后呆滞,呆滞后继续挣扎,最后化为虚空的表情,他的心情就特别好。
心情一好,题也做得更顺手了。
考了两天试,两天没和柏淮碰上面,发的那条微信也一直到了当天晚上才收到了一个【嗯】的回复。
简松意觉得柏淮这人可真没礼貌,真冷漠,真无情。
所以连带着后面自习的两天都没主动搭话,不冷脸,也不黑脸,就是懒恹恹的,眼角眉梢都写着大爷我今天有点不高兴。
柏淮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但是并不打算解释,有的事他不太想和别人说,尤其是简松意。
遇到灰尘,擦掉就好了,没必要把它拿到阳光下晒晒。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冷战。
没有任何冲突,也没有言语挑衅,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就连徐嘉行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他后座的两个大佬一直不太对付,但是主要以松哥的小嘴叭叭叭为主,但这两天异常沉默,反而让他脊背发凉。
他想起了某个清晨在这个教室发生的事关男人终身尊严和荣誉地位的那场豪赌。
大概成绩快出来了,要决定谁叫爸爸了,所以气氛才如此凝重吧。
徐嘉行是个好同学,团结友爱,淳朴善良,觉得帮助同学恢复良好关系是他当仁不让的责任。
于是鼓足勇气,置生死于不顾,扒拉了两下旁边的杨岳,又转过头:那什么,吃鸡1缺3,爸爸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