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放肆宠爱[重生] sherry_c 1974 字 2023-09-10

算了,问了你你也是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你就给我安分喝粥吧。林锦阳又往锅里下了一盘毛血旺,就当我让你陪我吃饭的报酬了,赶紧吃,吃完还得回去上课。

嗯。很小很小的声音。

对面的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幼鹿一样湿润清澈的眼睛,漂亮得过分。

妈的,这小子真的长了一张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脸。

林锦阳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林锦阳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

陆清竹的肤色很白,隐隐透着病态,被灯光照着有种不太真实的虚幻质感。

林锦阳微微眯着眼,捏着下颔的手微微向上抬高了角度。

陆清竹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很乖巧的模样,不闪也不躲。只是那双墨色的眼睛多了些许清亮晶莹的水光,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妈的。林锦阳在心里爆了声粗口,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挫败感,像是一只狼想要和兔成为朋友,他越是靠近对方就越是害怕,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看着这张脸就会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这小子就真的这么怕他吗?一副快要被他吓哭的样子。

林锦阳恶作剧般捏了捏对方脸颊上的软肉。

陆清竹的肤质非常好,雪桂般柔软的皮肤入手一片细腻的微凉,像是初生栀子含苞未吐的幼嫩花瓣,皎白花蕊露水滚落,指尖触及便沁出温润的凉意。

有一滴温热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双眼睛里氤氲着的潮白雾气凝化成江南四月的雨,淅沥滴落在他死寂许久的心口,每一滴都带着钝痛。

那一瞬间的触碰就是亲历了一场江南四月的烟雨,潮白雾气缱绻氤氲,有雨水自生满青苔的屋檐滴落,空气中浸润着丁香花幽微清浅的香气。

都说江南的水土最能温养美人,自幼生长在江南溪畔的少年就连骨子里都浸润着小桥流水的缱绻儒雅,斯文清秀的眉眼山间清泉般纯粹温柔。

就连哭的样子都很好看。

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林锦阳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开口的瞬间就连他自己都被自己语气里少有的温柔吓了一跳。

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是在冷漠和孤独里长大的怪物,不温柔更不懂温柔,浑身尖刺只会蜇伤靠近的人。

可如今的他却这么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锋锐戾气,笨拙地从自己的心里挤出为数不多的温柔,想要拭去那个人眼里的泪水。

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只是在那一瞬间觉得,这个人他必须温柔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哭!不许哭!

我的崽啊QAQ

触碰

没有。很轻很轻的声音。

瘦削的少年微微哽咽着,隔着朦胧雾气,那双漂亮的眼睛流溢着清亮水光,像是下了一场江南四月缱绻缠绵的雨,深色的瞳孔深处水滴淅沥滴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微白的雾气。

你没有欺负我。像是担心对方会生气,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林锦阳的手指微微一颤,那双眼睛里满盈着头顶暖黄温润的灯光,像是揉碎的星辰洒落湖面泛起的波光,可眼中的神情却偏偏像是在极度隐忍地遮掩着什么。

他猛地松开了手,视线移开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锅里倒了一碟土豆片。

赶紧吃饭,再过四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嗯。陆清竹低头轻轻应了一声,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湿润的双眸。

他不是个擅长言谈的人,在林锦阳面前更是无比拘束,就怕对方会察觉到他深藏在心底不敢为人所知的情愫。

盛在瓷碗里的粥很香很浓稠,他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满溢着鱼香味的米粥入口即化,一直隐隐作痛的胃瞬间舒服了不少。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陷入莫名的安静。林锦阳直到把土豆片倒进锅里才发现自己光顾着胡思乱想在锅里加了太多东西,早早放进去的菜叶因为没有及时捞出来已经被煮得稀烂。

林锦阳有些窘迫,其实今天带陆清竹出来吃饭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说实话,他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这件事和他无关,陆清竹也没有想要借这件事纠缠他的念头。只要他愿意,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就可以到此为止,之后同学关系也好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也罢,陆清竹会乖乖地和他保持距离,而他没必要更不需要和对方产生任何交集。

可事到如今,他却偏偏不想让这缕丝线般脆弱易断的关系就此结束。

他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而这只有靠近陆清竹才能知道答案。

刻意向一个被孤立被欺凌的人施与善意来拉近和对方的距离,这种做法说白了就是乘人之危不怀好意。可他不想就这么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无论是因为这张反反复复在梦中看见的脸,还是因为这个人温润乖巧的性子。

他太想知道这一切异样的根源,那个反反复复困扰他的梦,还有他对陆清竹莫名的熟悉感,他太想知道梦里的一切究竟是他虚幻的臆想还是某种对未来的预知。

满满的一锅鲈鱼汤陆清竹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他的胃在小的时候就饿坏了,稍稍吃一些生冷的东西就容易上吐下泻,再加上常年素食不沾荤腥,能喝下小半碗鱼汤已经是极限。

虽说林锦阳光看陆清竹瘦削苍白的样子就能猜出来他的饭量不大,但真实地目睹对方猫一样小到忽略不计的饭量,他还是有些震惊。

毫不夸张的说,他在帝都养过的那只猫一顿吃的东西都要比陆清竹吃的东西多。

陆清竹能从对方微微异样的目光里看出惊诧,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饭量在同龄人实在是显得不正常,看着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鲈鱼汤,陆清竹面露难色,半隐在柔软发丝下的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