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凶神医生[快穿] 苏冬至 2360 字 2023-09-09

gu903();明白。

竹有枝几人正在给黑蛟注射特殊镇定剂,正式逮捕。

几个刑警正在搜查现场受害人的痕迹。

顾雪微执意要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又不敢耽误忙碌的医疗队,自己拿了医药箱半蹲在雪地上,给白泽快长出新肉的手掌消毒。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游乐园里死寂的空气好像又活了起来。

那些黑暗的,肮脏的,罪恶的东西再也无处遁形。

关于惊梦游乐园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白泽仰头看向渐渐泛白的天空,心中却只闪过一个念头雪竟下得这般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战。

尽管这些萍水相逢的伙伴,最后都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如果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归来。

那他希望,所有的萍水相逢,都会再次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约翰·肖尔斯《许愿树》

第102章惊梦游乐园8

那场雪一直没有停,飘飘悠悠地下到了傍晚。

天黑得早,房间里留了一盏小壁灯,暖黄的灯光打在红棕色的墙壁上,落下一个线条柔和的光斑,这光柔柔地往外溢去,让这个温度极低的房间多了一丝暖意。

借着这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这间房间的考究之处,墙上悬挂着一副醉墨淋漓的风景画,穿越百年光阴的檀木家具上刻着精致的浮雕,窗上镶嵌着色彩艳丽又充满诗意的彩色玻璃。

典雅,静默,暗暗透着几分神秘。

宛如一座沉睡了百年的博物馆,每一处都是珍贵至极的艺术品。

包括那个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青年。

素日里以冷淡禁欲,行走的冰箱精着称的青年,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不那么好招惹,浑身透着一股森冷危险的气息。

连带着房间的空气里也多了几分雪的味道,像在不经意间闯进了某个大森林的隆冬。

微弱的灯光将俊逸的轮廓一点点勾画出来。

线条冷硬干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再在唇颊之处加上几笔恰到好处的柔和,瓷白的皮肤上泛着浅浅的光泽,看起来很有质感。

眼睛是着墨最多的地方,一笔到尾,氤氲出修长漆黑的影子。

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眸色略浅,澄澈非常,会让人想到云海深处闪烁出的日光,耀眼,又触不可及。

明明是奇绝惊艳的长相,皮肤之下的骨头,却透着铮铮的硬骨气。

哒哒哒哒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只是这一次,没有从前那般轻快,鞋跟磨在地砖上的频率很慢,发出一声声犹如叹息的声响,不轻不重地踩在人的心尖上。

青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吱呀一声,沉重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穿着警服的重案所一枝花顾雪微同志在门外立正,清了清嗓子,才用透着重重鼻音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大,该起床上班了。

啪嗒

顾雪微按下吊灯的开关,充沛的人工光透过水晶灯罩倾洒而下,房间像在刹那间由入夜时分进入了白昼。

白泽不适地眯了眯眼,掀开被子起床,抬头看向顾雪微,这才发现她眼角鼻头红红的,眼眸里还覆着薄薄的一层泪水,将坠未坠地压向眼尾。

精致的小脸上显然匆匆用水洗了一把,睫毛眉毛都湿哒哒的,下颌沾着水珠,被风一吹,冻得跟留守儿童一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雪微性格洒脱,很少会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

白泽抬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向耳后拢了拢,暗暗琢磨了一下,自以为自己猜对了,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皱了皱眉,向着她走了几步,用一个老父亲的口吻道:是不是姜师涯欺负你了,要是他对你始乱终弃,我帮你收拾他。

感情问题也可以向组织寻求帮助,知道吗。

啊?顾雪微愣了愣,看着一脸认真严肃表情,隐隐透着几分危险气息的老大,片刻才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他啦

嗯。白泽又皱了皱眉,惊讶道,难道还有别人?你

不是不是因为感情问题!顾雪微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慌乱地摆了摆手,是因为

老大虽然是直男情商,完全get错了点,顾雪微却还是被他三言两语的关心挑起了情绪,话还没说完,眼角又酸涩起来,原本挺得笔直的背忽然弯了弯,把整张脸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削瘦的肩在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像小动物的抽噎声,泪水一点一点的漏出指缝。

白泽这时才想起,她确实是一只小动物。

他不动声色的叹息了声,抬手把顾雪微的警帽帽檐压了压,隔着帽子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她的头顶。

他的手修长清瘦,关节清晰,如金属一般,隔着一层布料也觉得很冷。

像一个可靠的兄长,长辈,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给予不那么高明的安慰。

顾雪微按着自己的眼角,哽咽着说:尸检报告出来了一共有三十四个人遇害全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死无全尸。

顾雪微说了几句,情绪缓了过来,吸了吸鼻子,话也说得利索了些:尸骨都冻在一起了,法医们连夜忙到下午才分开。

有的一点皮肉也没剩下法医靠着现场的血迹对比出了身份。

我们和市局对接了情况,市局向西城区分局施压,那边终于把压着的失踪案一并报上来了。

姜师涯和金斯缺紧急提审了游乐园的开发商,在查那块地和黑蛟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家长得知消息后在市局哭闹了半天,我们却不能告诉她们凶手是谁,只能对外捏造一个不存在的身份,说犯人已经击毙了。

我恨不得一爪子挠死那些压着案子的人渣!如果早点把这案子交给我们,还能救多几个,他们还那么小

他们待在那个黑暗恐怖的地下室时该有多害怕他们是不是经常想,要是有人能来救我,该多好?

十五六岁的年纪,朝气蓬勃,像棵向上生长的树,谁也不知道这棵树将来会长成什么模样,开出多少枝丫。

刚刚褪去一点稚气,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夭折在了肮脏的砍刀下。

顾雪微全程跟着这件案子,整理受害者们身前的资料,看着他们生前的照片,从小学到中学的点点滴滴,照片里那些青涩的少年们在她心里慢慢鲜活起来,立体起来,不再是一张薄薄的相纸。

一和那些血肉模糊的尸块联系起来,一想到有的家长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心头肉离了世,求告无门,她就觉得难过又愤怒。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听着这些话,白泽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握紧拳头,克制着心中的怒火,理智地问道:幸存者情况怎么样?

顾雪微忽然觉得喉头又梗住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很不好。

二十一个受害者,下午的时候基本上都醒了过来,他们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心理更是崩溃了。

一开始,有的少年缩在床角处,一有人接近就崩溃的尖叫。有的已经得了幻想症。现在基本靠镇定剂在控制着,删除记忆申请已经递上去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