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圈抱着关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关越的背,但关越根本睡不着,在没有极度困意的情况下,他闭上眼就会有很多声音在脑子里叫嚣。
关越害怕那些声音。
所以在祁慎拍他背,哄他睡的时候,拱来拱去,又不想祁慎担心他,便是转移话题问:祁哥,你身上为什么有巧克力味啊?
祁慎顿了一下,明明是知道关越可能选择性的把这两三个多月经历的事儿封锁了起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发闷。
闷得喉咙痒,想抽烟。
但怕关越看出什么来,将心瘾压了下去,随后面不改色的撒谎:我在你睡觉的时候,想给你做巧克力吃,你想吃吗?
关越咽了咽口水:想。
祁慎嘴唇在关越额发上压了压,刚才心中郁结又散了。
因为他记得,关越刚开始的时候,是不喜欢巧克力发苦的味道的,是咬了他腺体以后,甜心牛奶味与巧克力味融为一体形成甜味儿,他才喜欢上的。
现在发苦的巧克力,他也喜欢了,祁慎心里是愉悦的。
封锁了记忆,但喜爱没有被封锁。
那你松手,我去给你拿?祁慎先问,寻求他意见。
但松手两个字才说出来,关越就本能的抱紧了祁慎的腰,像是小龙抱住属于他的宝藏。
关越埋头在祁慎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想吃了。
虽然很想吃苦苦的巧克力,但和松开祁慎相比,他宁愿不吃巧克力。
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好,他有些苦闷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我很高兴。祁慎揉了揉他的头,我在你心里,比巧克力重要。
关越当即否定:不对,祁哥比什么都重要。
祁慎因他的话,心都化了。
他怜爱的抱着小崽子,亲昵的将关越面上亲了一遍,试探性的问:那,跟着祁哥从床底下出去好吗?他摸了摸关越的小弟弟,你想去厕所了,不是吗?
关越脸色僵硬了一下,他却是想要去厕所了。
这个地方虽然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在床底下。
没有适应以前,就算想去放水,关越都忍耐着。
没想到被祁慎发现了。
关越不作声,一半是羞耻,一半是自恼。
他并了并腿,试图躲开祁慎的手,又羞又臊道:别、别摸,痒,会憋不住的。
祁慎知道他不好意思,立马不碰关越的小弟弟了,而是诱哄道:外面的窗户,窗帘,门,全都是关上的,灯都没有开我牵着你的手,咱们出去,一起去厕所,一起洗个澡,然后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什么都一起,好吗?
关越本来还是能够忍耐的,但刚才被祁慎捏了捏以后,注意力全在想要放水上面了,有些憋不住了。
再加上祁慎说,什么都一起。
他一下子就动摇了。
犹豫几分后,问:不、不放开我?
祁慎保证:当然,他亲了亲关越的耳垂,低喃,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什么事都是循循渐进的。
关越的适应能力并不算好,祁慎用了近半个月时间,才是让他始应了整个房子。
现在只要拉上窗帘,锁紧门窗,祁慎在他左右,他就能够在屋里自由活动。
最近,甚至都能容许祁慎开一盏小灯了。
祁慎看着躺在他腿上,睡着的关越,他轻手轻脚的拿了毯子给他盖上,然后用枕头替换了他的腿。
蹲在沙发旁看了一回,确定小崽子睡熟了,不会轻易醒来后,祁慎翻出了最近一直没怎么碰过的手机。
目的明确,直接给罗子铭发消息,想让他送抑制剂过来。
最近他与关越很亲昵,总会亲亲摸摸,但总归是封锁了记忆的,关越并不知道需要咬腺体。
没有暂时标记的亲昵,对祁慎的身体还是有些影响的。
祁慎担心,情/潮期迅猛而来,到时候打破关越固有的亲密,怕咬腺体,暂时标记这种事儿,成为突破点,让关越自我保护而封锁起来的记忆,全都想起来。
现在关越还不足够坚强,想起来所有事情,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按照梁项的说法,最好是保持固有环境,让他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心足够坚韧的时候,再慢慢走出来。
罗子铭也清楚关越的情况,但他有些担心:之前,与越越说的虽然夸大其词了些,但你的身体,还是最好不要打抑制剂比较好。
有些Omega,对抑制剂有排斥性,如果经常打抑制剂的话,可能会导致以后不能怀宝宝。
祁慎不在意这些,他说:如今,越宝最重要。
罗子铭劝不了,只能说马上就给送过去。
结束了和罗子铭的聊天以后,祁慎是准备关掉手机,趁着关越睡觉,去把饭做好,然后再来看看书。
他相信关越总有好起来的那天,到那时候,他希望继续跟关越一起读书,一起高考,一起经历人生种种。
所以书不能放下,他不仅要自己的成绩稳着,还得想办法让关越也开始看书。
最近关越睡的时间没有那么长了,总是亲昵在一起,会产生冲动,他怕受不住关越的引诱,真/枪/实/弹的滚床单。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真/枪/实/弹会让信息素完全藏不住,他甚至会失去理智,只想跟关越厮混。
到时候,忘了吃药,忘了治疗,只知道哀求着关越标记他。
那样,会打破关越好不容易始应的环境,思维
在关手机的前一秒,祁慎收到了蒋尽欢的讯息。
我家里把蒋凭意逐出家门了,不过傅宁带着他入伍了。
关越的事儿,其实没有往外传,学校那边也一直在请假,不过蒋凭意能够知道这些事,还是因为关斐和叶景明查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傅宁计划出来后,对傅家,蒋家施压。
蒋家比较残酷,直接把蒋凭意交出来了,但傅家不一样,没有把唯一的儿子交出来,但不给个交代也不好,就把人送入伍了。
部队,是神圣的地方。
不管政客怎么相斗,都不会把手脚伸到部队里去。
就算祁家行伍出身,也不会因为私人怨恨,去搞什么小动作。
祁慎对傅宁他们的结局,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其实就算没有傅宁和蒋凭意这一招,关越也会这个样子。
关越前世的记忆,与悲惨,锁着他,锁不解开,总是会坠入万丈深渊的。
如今关越积极治疗,一点点向好的方向发展,祁慎觉得这样就好了。
他考虑了一下,回了蒋尽欢一句:知道了,现在越宝很好,那些人怎么样,无所谓。
重回蒋家大宅院的蒋尽欢,看着祁慎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这是珍惜当下,不问曾经么?
正当蒋尽欢走神时,祁慎又发来了一条消息:越宝说,勾江以后可能身体上会出岔子,现下就你们在学校,还请你帮忙看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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