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关越,祁慎表情又凝重。
关斐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甩下盛景,直接到祁慎跟前,问:怎么样呢?越越呢?他现在情况好些呢?没闹?
祁慎抬头,盯着关斐说:我跟他撒了一个慌。
关斐一怔:什么?
他觉得自己是害死你的罪魁祸首,祁慎说着,同时打断了关斐想要将自己不是好好活着的话,他活着过去的阴霾中,没法讲道理,他不会听,只想寻死,将我认作了二十八岁,死于胃癌的祁慎,所以我冒充了二十八、不,是三十岁的我。
刚才,祁慎将关越哄睡了,告诉他醒来就会回到他们家了。
现在祁慎按照从关越那儿骗到的记忆,要打造一个关越印象里的家。
梁项得到消息,赶到祁慎和关斐紧急软装出来的房子里,看见祁慎,开口就喷骂一句:你疯了吗?!
祁慎很冷静:我只能这样扼制住他的崩溃。
和病人怎么讲道理?
讲不了道理,只能顺着他最想要的梦,打造一个虚假的环境。
梁项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你这样不对,你应该让他面对现实,面对未来!顺着他,要是有一天他发现不对了,软弱的心,会比这一次崩溃更厉害!
我能如何?!祁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想死!他让我掐死他!
斥完这话,祁慎又无力的坐下。他眼底一片青黑,这几天他成天在漆黑的病房里哄着关越,就为了拖延时间,让关斐讲关越印象里的家给弄出来,祁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导致,情绪也有些焦躁。
祁慎捏了捏眉头,吐了一口浊气说:抱歉,我算了,梁医生,我跟他说好了,会评估一下心理状况。
梁项一愣:他答应进行心理评估?
前段时间,梁项要给关越进行心理评估,那都是连哄带骗的,用各种办法,偷换概念,来骗着评估的。
现在关越竟然答应接受治疗?
祁慎沉默了片刻才说:答应了。
前天,关越自个亲自说的。
占据了盛景的病房,门窗关得死死的,窗帘也拉上了,可关越非要躺在床底下。
祁慎陪他躺着,地板冷清,因为长期没休息好,再加上最近腺体没有被咬过,抑制剂用得有些频繁,导致他身体差了些,便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关越抱着祁慎,在他怀里乱拱,听见喷嚏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缄默良久,祁慎就听见关越说:祁哥,我病了,你给我找个医生吧。
没等祁慎说话,关越又补充了一句:心理医生。
听着祁慎的话,梁项有些莫名。
按照祁慎所说的关越,看起来没有那么激烈反应啊!
甚至愿意接受心理医生了,这是好转啊!
梁项沉吟片刻说:我觉得你应该在谎言越滚越大之前,跟他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接受心理医生了,想要好转,那就得接受现实。
祁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当时关越说要找心理医生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说实话,毕竟谁也不能够保证谎言能够持续多久。
可关越抱着他,像失去所有的小可怜:祁哥,我只有你了,我、我一定会让自己好起来的。不怕光,不躲在床底下,不怕哥哥找我索命。
阴影一直都在,只是为了浮木,强颜欢笑,逼迫自己不害怕。
祁慎记得清楚,关越有想过从床底下爬出来,可在清醒时候,悄悄的把手放出去,他都浑身战栗,冷汗直冒。
谎言不能戳破,关越根本受不住。
就在梁项还要准备劝的时候,房间里传来咣当的声音。
祁慎倏的一下祁慎,脚步匆匆的往里去,在进屋的时候,还阻止了梁项进去。
门才推开,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有一道人影扑过来,撞进祁慎怀里。
祁慎本欲安抚,却被浑身发抖的关越,拖进了卧室里的床底下。
被压在床底下,被关越紧紧缠着。
祁慎知道,他害怕了,紧张了,恐惧了。
也不反抗,甚至引领关越怎么在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越宝,别怕,祁慎仰着脖子,任由关越在脖颈亲咬,双手也是紧紧抱着关越的腰,以沙哑的嗓音哄着,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
纠缠在一起亲昵。
许久,关越才是从独自一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他贴着祁慎的脸,蹭了蹭,对不起
上衣被扯得乱七八糟了的祁慎亲了亲关越的眼睛,又亲了亲鼻子,脸颊,耳廓,嘴唇,一一如蜻蜓点水般亲过。
他吐着热气,含糊不清的问:喜欢吗?
关越老实说:喜欢。
祁慎轻笑:我也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晚上还有一更!
嘿嘿,三更的话呜呜呜太难了,我不知道办不办得到,嘿嘿嘿,我办到了的话,可不可以给我加一个预收鸭。
卑微祈求预收,《穿成首富后我宁折不弯》
第64章
梁项离开,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没办法,关越根本无法承受自己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在床底下。
他离开的时候,还帮着里头两个将客厅,厨房,所有地方的窗户窗帘都给拉上了。
回到车上,副驾驶座上的大老板立马问他:怎么样了?
梁项叹了口气:他愿意接受治疗,但情况依然很严峻,祁慎一旦不在他身边,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就算在他身边,他也走不出他所认为的安全区,这需要长时间的治疗。
关斐听着直皱眉头,他提出一点建议:那能不能,让盛景过来,告诉他之前说的全都是假话?
虽然不知道盛景是怎么想的,但盛景在得知关越的情况以后,他主动说,如果有需要的,他全力配合帮忙。
梁项摇头:最好不要如此,他现在心里所认为的安全区,是祁慎,是那套房子,再贸然改变他的思维,可能会造成不大好的后果
梁项给关斐说了一堆的专业术语,反正讲来将去,也是希望暂且维持现状。
关斐看了梁项一眼,狐疑的问:你刚过来的时候,不是说祁慎这么做,简直是胡来吗?
看了关越的情况,我只能说,祁慎做了当时最有效的办法,梁项摇了摇头,他打从心底并不赞同这种办法,只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是怎么想的,祁慎应该也只有十八岁吧?真是为了关越,什么事儿都愿意干。
关斐顿了顿,有些愧疚,又有些感激。
他打小就这样,我都越越都没有他那么千依百顺,不过也得亏有他,不然越越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梁项走时,给关越留了一些药。
gu903();对于关越来说,必须得按时吃药,再由祁慎慢慢引导着从狭窄得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