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待会我们去神殿看看。纪慕夏语气轻快地露出了笑容,我想我已经知道真正的时间在哪里了。

秦椒备受鼓舞,连忙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谢秉言松了口气,轻轻揉了揉自己肩膀被砸伤的位置。

如今他们三人都有伤,能越快离开游戏自然越好。

等吃完简单的午餐,去神殿时,他们看到神殿里走出一个满嘴流油的玩家,正满足的摸摸肚子,带着一身的肉香。

纪慕夏皱眉:你吃的是什么?

烤肉。吃的一脸满足的正是那个黑人拳击手,可惜了,肉已经被我吃完了,没你们的份。

奴隶是没资格吃祭品的。这一次说话的是秦椒。

拳击手对着秦椒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怎么,不过是个游戏,还真把自己当奴隶了?小妞,来当我的小女奴如何。

秦椒风情万种一甩秀发,然后

拳击手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时不查被击中了要害,捂着下半身,狼狈的蜷缩起身子。

老娘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这蠢货还不知道在哪尿床呢!秦椒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指关节捏的啪啪响。

你!

拳击手身体素质明显是这群玩家里最优秀的几人之一,被打后愤怒地瞪着秦椒就要动手报复。

纪慕夏完全顾不上同情拳击手,表情严肃地走进神殿。

谢秉言跟上纪慕夏,顺便淡淡催促道:秦椒,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来了。秦椒一甩秀发,正眼都不瞧拳击手一眼,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进神殿。

拳击手一时摸不准对方深浅,自己独自一人而对方有三人,他眼神晦暗不明的闪烁几下,转身离开了。

身后,秦椒回头看了他一眼。

呵,死相。

她不是在撒娇,而是正儿八经说他,是死人的面相。

因为,她看到这位拳击手的胳膊上,就是纪慕夏所说的,轮到今晚死亡的圣母纹身。

谢秉言同样也回头看着拳击手。

等到对方走远,谢秉言才淡淡说道:昨晚那两个早躲起来的玩家也是黑人,或许,他们是同一个大洲的玩家。

秦椒突然轻轻皱眉: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本地人?我是说那两个躲起来的玩家。

能一开始就躲的那么安全,一定是对这个游戏背景有所了解吧。只有本地人对本地人的传说才最了解。

有可能。这一次,肯定秦椒的是纪慕夏。

阿兹特克的日历石我在博物馆看过,他们本地人很大的可能更是看过。甚至,他们可能在我们前面找到。

但现在游戏没有通关,他们还偷偷摸摸跟踪我们。谢秉言讥讽一笑,手上一把银色手术刀突然飞出去,扎在了神殿的门框上,深入门框,剧烈的震颤着。

然后,他们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见不得人的老鼠,也就配老鼠一样躲到最后。

谢秉言走到门口,拔下手术刀,冷冷看着对方逃跑的方向。

得抓紧时间了。这两个玩家明显不怀好意。纪慕夏揉了揉太阳穴。

他走进神殿,认真地观察起来。

神殿的神像门口,有一口正散发着香味的石锅,里面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肉渣,似乎是拳击手吃剩下的。

真的好香,我们可以吃吗?秦椒看着石锅里残留着肉流口水,这一定是豹子肉吧,我还没有吃过豹子肉

纪慕夏淡淡道:你想吃就吃吧。

秦椒警惕地审视一番纪慕夏的脸色,再看看谢秉言的神色,摇头:算了,不吃。

谢秉言嘴角勾起:可惜了。

可惜什么?

秦椒不知道,只是离这锅烤肉越发远了点。

石锅对面的神像,也是这烤肉原本献祭的神明,是一尊石雕,正是秦椒所说的盘成8字形的羽蛇。

如秦椒所说,这羽蛇看起来就像是祭司房间里的羽蛇石雕的放大版,除了形态不同,其余差异并不大。

羽蛇石雕的鳞片上,被雕刻成了羽毛的模样,每一片羽毛上都刻着精美的玄奥图案。

纪慕夏认真研究着图案,越看越觉得眼熟。

秦椒在旁边看不懂,但急于离开游戏,积极地又出主意。

进来神庙前,我看到门口的鼓,晨钟暮鼓,会不会鼓也象征时间?

谢秉言嘲笑:你有听到晚上的鼓声吗?

秦椒一愣,摇了摇头。

纪慕夏头也不抬地解释道:那是战鼓,有了敌情时才会敲的。

秦椒蔫儿了。

她只能在神殿走来走去地一番搜索,并且猫儿一样,专门喜欢钻黑暗的角落。

啊,快来看,这是什么!秦椒声音颤抖中带着恐惧,这让两个大男人同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秦椒并不是胆怯的人。

两人及时赶到时,看到的是秦椒站在偏殿的神像后。

偏殿里依然有一尊羽蛇神像,但是是正常的S形。

只有正殿的羽蛇神像是8字形吗纪慕夏快速地看了神像一眼,转而先去看秦椒的状况。

转到神像之后,两个男人也同时沉默了。

这是人偶,还是石雕

神像后,有一扇隐藏的门。因为神像本就正对着大门,神像后挂着画了图腾的土布,谁也没想到,土布后竟然还有一个房间。

只有秦椒,又闲又着急,手痒地一直拍,发现这片墙壁是空心的,才扯了土布,暴力破坏了门,看到了门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堆放着不少草药的房间,不少草药枯萎的完全认不出是什么植物。

除了草药,还有许多大大大小的石锅,看起来像是一个原始巫医的实验室。

但是石锅里的东西就显得格外恐怖了。

这是白化病人是,真人

纪慕夏感觉自己嗓子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全是残肢断臂?秦椒自认自己已经够冷血了,手上也做过不少不干净的活,可现在看到这一幕,依然不适应的觉得难受。

这里面,分明有不少是小孩的肢体。

秦椒依然不敢置信,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这里该不会是什么焚化厂吧。

人祭?谢秉言的脸上也很难看,僵硬着脸给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纪慕夏轻轻一叹,说出了现代人难以想象的残忍真相。

比这些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