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想给她找个好人家,要一笔彩礼,给儿子读书。
秀丽很久很久没有吃糖了,席面上分到的糖被她弟弟拿走了,她只能干咽口水。
所以当江卫国拿出糖表示可以给她吃的时候,秀丽心动了。
她看着面容微俊的江卫国,觉得对方是个好人。
可谁知道,对方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我、我没想杀人的,是她不老实,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居然想暗算我!
清醒过来的江卫国发现自己被挂在墙上,而钉住自己脊梁的东西是铁钉,太疼了,江卫国嚎叫了半天也不见石烂有半分表示后,才忍着疼道。
知道吗?石烂走到他面前,现在网上流行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话?
江卫国能感觉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流在地上,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很可能会交代在这里,交代在这个自己不认识的青年手里。
男人,只有被挂在墙上时才会老实。
石烂微微勾唇,你看你刚被挂上墙就老实了,祝你接下来的日子在监狱过得愉快。
他举起录音器,里面录下了江卫国刚才亲口说的杀人经过以及抛尸地点。
江卫国仰起头,冷汗不断的从额间冒出,他已经开始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了,肯定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真操,蛋。
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垂下头,嘴角不断扩大,可是你忘了,我是个神经病!我就算杀了人,也不犯法!
哦是吗?石烂按下键,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所以没结束录音呢,那么,再会。
说完,石烂便准备离开,江卫国大骂道,我们能在哪儿见?是在监狱里吗?因为你杀了我!
不,石烂转过头微微一笑,是在地狱,毕竟你这种人,只有去地狱的份。
江卫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是被钉子钉穿了背脊失血过多而死的,可当他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手上戴着手铐,正被人审问。
jc手里举起那个录音器,所以你为了掩盖另一个案件,所以故意装疯想要躲过一劫是吗?
江卫国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大声道,我是被逼迫说的,我背后有伤!有人把我挂在墙上想要杀我!这一切都是他逼着我说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无辜的!
jc嘴角微抽,放下录音器,可是我们已经联系了你老家当地的jc,根绝你的录音,我们也确实找到了那具骨骸,江卫国,你无从抵赖。
至于你说有人把你挂在墙上.....你现在再怎么装疯也是没用的,带回去。
是。
江卫国绝望了,可让他更绝望的是他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看见了走廊上的女孩。
女孩面带青黑色,此时正对着他笑,那笑狰狞极了,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先生,您这次出去心情不怎么好啊?
石烂回到小院,巫友民便端上阴茶,见石烂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巫友民担忧问道。
石烂端起茶杯,眼眸微深,友民,为什么这世间的悲大过于喜?
巫友民闻言一愣,人类就是这样,这或许就是人生。
人活着难道不能让自己高兴一些吗?
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好好爱自己爱的人,好好被人爱着。
每个人想要高兴的事儿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就喜欢犯罪,他们觉得那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儿。...
☆、第168章168
不过这世界上的善意总比恶意多,巫友民举了两个列子,比如,我们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善的;再比如咱们在拥挤的地方不小心踩到了别人,道歉后大家也都能理解,表示原谅,甚至还带着笑。
石烂闻言掀开眼帘,看着面带回忆的巫友民,语气清然,友民,你是人,感受到的东西、情感比我多,而我不管怎么做,还是看外在多一些。
他永远都是一个旁观者,无法将自己代入其中。
可是先生,巫友民听到这话笑了,他放下茶杯,满脸认真的看着石烂,您现在不就是在修心吗?早晚都会有那些情感的,再说当您想起您哥哥时,您就在其中啊。
石烂愣在原地,良久后,才看着那已经失去温度的阴茶勾唇一笑,你说对。
茶凉了,巫友民笑着拿过他面前的茶杯,起身重沏。
石烂却起身,不必了,陪我去看看床吧,买不着看看也是高兴的。
巫友民:......
常舰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在开门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不对劲儿。
玄关处黑漆漆的一片不说,就连客厅沙发上也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他将公文包重重的放在玄关柜台上,呼吸加重打开灯环顾了一周后,解开领带往卧室走,可当他握住门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打不开门。
门被反锁了。
常舰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手,沉声道,开门。
他不信对方这么早就睡了。
毕竟自打结婚以来,每天晚上古丽都会在沙发那儿等自己回家,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样的妻子确实让人挑不出错,可再好的女人,在一起五年也会腻的。
今天早上出门前,他们因为一个过熟的蛋发生了争执,其实也不算是争执,因为不满的以及发牢骚的只是他而已。
古丽一直默默承受着,出门前她还为他理了理领结,温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怨气,可不想晚上回来就面对这样的场景。
这是古丽以往不曾有过的反抗。
里面没有动静,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半了,除了玄关的灯亮着外,周围都黑漆漆的,他因为愤怒而加重的呼吸声也显得格外明显。
古丽,开门。
依旧没有反应。
常舰抿紧唇,提高声音冲着门里道,我们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的说,别搞这些幼稚的行为!
还是没有反应。
常舰气极,伸出脚猛地踢了一下门,这声音很大,把屋里的孩子都吵醒了。
啪的一声,门里的灯打开了,从下面的门缝处可以看到那细微的光亮。
没多久孩子的哭声便停歇了,而那光也消失不见。
常舰气笑了,古丽,你可别八十二做绝了。
说完他便去洗漱,完了后便直接睡在了客房。
而主卧里的古丽正面无表情的轻轻拍打着孩子,孩子才两岁,很快便睡着了,古丽停下手,四肢略带僵硬的走到窗前,她缓慢的拉开窗帘,月光透在她身上。
古丽半眯起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翌日,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疼的常舰起来时发现空气中并没有早餐的香味,甚至厨房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他打开门过去一看,果然没有人。
而房门依旧关着,他冷笑一声,自己热了牛奶和三明治,接着便去书房忙活自己的工作。
今天是周末。
十一点半的时候,卧室门开门,梳着辫子的小丫头一摇一摆的出来,古丽走在后面,走得很慢,很僵硬。
小丫头看着也觉得好玩儿,所以跟着学。
而听见动静又刚好结束工作的常舰气势非常强的拉开书房门,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母子两人那怪异的身影。
他吓了一大跳,当小丫头回头冲他笑时,常舰才呼出一口气,他将视线重放在女人身上,却发现对方的走路姿势怪怪的,好、好像是垫着脚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