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泡他,惠江一脸血地回答。
什么!难道是他看上你的。
吓得惠江赶紧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往旁边望了望,师姐别激动,太大声会被别人听到。
抱歉抱歉,苗师姐真诚地回答,那你也弯得太快了吧,上回还叫部长给你介绍妹子,结果才几天,就有男朋友了,她盯着惠江,仿佛在看一个想骗婚的渣男。
弄得他十分头大,我不是哎,我们能别讨论点别的?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八卦?还是因为他对象是郝途?
惠江,该集合了,或许是看到了他的难处,旁边的慕楠之开口替他解围,师姐,下次再聊吧。
啊,这么快就集合好,苗师姐被慕楠之的神颜电到了,脑袋一当机,真把惠江给放了。
惠江蹲在地上,望着走远的师姐,兄弟,谢了,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便垂下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传来了慕楠之的询问,你心情不好?
他楞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然后扶着墙站了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白灰,我们该过去集合了。
嗯,慕楠之垂眸,见人走后才迈步跟上。
到后半场的时候,领舞的师姐把人分成几个小组,让他们分别找空地自己练习。惠江自然是跟着慕楠之,两人走到室外,寻了一块有光线的地方。
练了一会儿,惠江隐约感觉有人偷窥自己,他连续朝旁边望,引起了慕楠之的注意。
怎么了?
惠江望着远处的几个男生,摇摇头,没。
喂,那家伙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们一眼?
不会是听到我们说的话?
怕什么,自己是男同,还不给别人讨论。
看他那样子,好恶心。
你说旁边那个,会不会就是他的男朋友?
你傻了吧,那个是我们协会会长,你瞎说什么!
诶?
不知道就别乱说,我们会长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是弯的。
惠江垂下眼帘,手却不受控制地捏了起来。
还好吧,要不休息一会儿,慕楠之拍了拍他背,递出一瓶水。
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接下,谢谢,扭开盖子,灌了一口,冰冷的矿泉水顺着食道流入胃里,夜间的风吹过,带走体外的余热。
他们,慕楠之朝那看了一眼,我们要不换个
那三个人,你认识吗?惠江打断了他的话,抬头询问。
有一个,是师弟,今年协会刚招的,慕楠之替他拿起东西,别管他们。
惠江点头,但眼眸里却没了最初的神采,走吧。
砰
啊!你有病,唔身后突然响起了打斗声。
草!哪里来的神经病,一名男学生赶紧上前扶起被揍的朋友。
惠江诧异地回头,瞳孔瞬间放大,愣在了原地。夜幕之下,那人捏着拳头站在远处,四目相对,惠江就瞬间读懂了对方眸里的情绪。
愤怒,心疼和懊悔。
是郝途!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惠江立刻上前制止。
却看到他被人重重地打一拳,一个人终究不是三人的对手,刚刚也是占了先手的优势,才把其中一个人打趴,连挨了对方两拳,郝途才找到回手的时机。
拳拳到肉,惠江看得心惊肉跳,再也顾不上其他,迈步冲了过去。
惠江!似乎有人在后面喊自己,但已经听不见了。
别打了!别打了,惠江冲进去,拉着郝途就往外跑,却还是看到对方脸上挂彩。
妈的!死基佬,三个男生平白无故被揍,心里自然恼火,仗着人多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
惠江出言好劝,大家都是校友,别打了。
屁,他平白无故揍我们这么多拳,这怎么算!
郝途冷笑,表情十分欠揍,像狗一样乱吠,打你们又怎么样。
你就少说几句,惠江扯了郝途一下。
却让他痛得抽了口气,嘶。
你骂谁呢?其中一个男生直接指着惠江骂,死基佬哦,我懂了,你就是他的姘头吧,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郝途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听到这话立刻火起,捏着拳头就要去揍人,惠江赶紧抱住他,你别去,身上不痛吗?!
惠江,郝途阴狠地盯着远处几个人,随后笑了,你,你别拉着我,他要揍死那群傻/逼。
切,还以为有多厉害,对面的男生依旧嘴贱,我们身上的伤怎么算?
我只出火化钱。
草!那几个被郝途的样子激到了,冲上来就是要打他们。
卧槽!惠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甚至怀疑对方三个人真得是H大的学生!
就在他要扯着郝途跑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等一下,慕楠之开口制止了他们,你们再闹下去可能会引来领导的注意,说完,他就指了指旁边的行政楼。
那三个学弟听后,果然犹豫了,其中一人认识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慕会长,我们,我们知道了赶紧走吧。
走什么啊?
这边是老师的停车场,万一真被看到,肯定会记过的,走啦。
最终,三个学生拉拉扯扯地走了,惠江看了眼旁边的慕楠之,刚想开口道谢,就听到。
又是你?郝途摸了摸破皮的脸,神情不怎么好看,惠江,我们走。
诶,等等,惠江松开他的手,几步跑到慕楠之身边,刚才,谢谢了。
嗯,没事,慕楠之摇头,从口袋掏出惠江的手机,你刚刚忘了拿,之前为了方便练舞,两人的手机都是放在地上。
哦,谢谢,惠江低头接过手机,对慕楠之的感激又多了两分。
远处的郝途不满意地皱眉,快点啦,我身上好痛。
来了,惠江的注意立刻被吸引走,赶忙回到郝途身边,虽然对方刚刚的举动很冲动,但不得不承认打得好,他叹了口气,我带你去校医,你脸都肿了。
不是吧,郝途摸了摸脸,余光却瞥了慕楠之一眼,见那人朝自己笑了下,不由皱眉。
短短一晚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最令惠江意外的,还是突然蹦出来的郝途,居然直接揍了三个多舌的学弟。他在心里笑,挽着对方的手往校道走,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想来接你,一句简单到极点的回答,却让惠江内心酸涩了起来。
为他揍人的郝途更像一只被惹怒地豹子,惠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心脏仿佛被硬生生切成两半,有了两种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