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你个头啊,惠江整个人都石化了,郝途!宿舍还有其他人!
没事,被子罩着看不见,对方厚脸皮答。
惠江在被子里推他的头,扭身往后撤了几下。
惠江!郝途把人拉了回来。
别这么变态。
郝途从被子里探出头,盯着他不说话。
我唔,惠江刚想找点借口,就被对方深深吻住了。
唇齿交融,相互交换口中的涎液,羞人的吮吸声溢出唇边。
惠江害怕被外人听到,抬手想把人推开,却没想到郝途会率先放开他的唇。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而富有磁性,不要再推开我,也不要再对我说不,郝途摩挲着他的脸颊,黑色的眼眸如一汪深潭。
恳求语气让惠江心软了,等回神时,对方已经再次吻上。
这个吻一点都不甜蜜,反而像淬毒般,酸涩得发苦,带着至死不休的味道。
惠江始终没闭上眼,他感觉自己像个无情的看客,看着郝途沉溺在这份虚假的爱情里。
谎话能说一辈子吗?他偷偷在心里问自己
那些为了金钱而出卖身体,跟不喜欢的人上/床、结婚、过一辈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郝途吻得很投入,他将被子拉高盖在两人头上,将他们彻底与这个世界隔开,黑暗而狭逼,只剩彼此两人,永远只能依靠对方,拥抱对方。
唔,太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揉入骨里,漆黑的视线,炙热的气息,惠江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深渊黑洞中,无法动弹,被牢牢地压制限制。
用尽一生的吻,却无法点燃自己的灵魂。
嗡嗡,手机响了,郝途慢慢放开他的嘴唇,惠江迟疑了两秒,才掀开被子逃出了出去。
用力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控制自己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他的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
同学,你的外卖到了。
哦,惠江挠了下头发,费力地爬了起来,你放在我宿舍门口吧,我等会儿去拿。
好的。
谢谢,挂断电话,惠江胃疼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友,外卖到了,起来吧。
嗯,郝途应了一声,依旧赖着不动,帅哥何时何刻都是养眼的,凌乱地碎发,俊美的面容,即便是慵懒地躺着,也能比下一票人。
惠江叹了口气,对方挡着他下去的位置,只要郝途不起来,自己就下不去,别闹了。
我没闹,郝途盯着他,不要脸地说:我累你淘宝买个床帘吧。
什么?惠江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家伙不会是想下次还来吧,卧槽,不和这人出去住,就弄这些羞耻play?
这样就不怕被他们看见了,郝途还在补了一句。
果然,惠江脸抽,但也会被听到,他侧目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看看,宿长和栋哥都带上了耳塞,他们肯定听到了!
还不是你不配合,郝途根本无所谓。
惠江捏着对方肩膀把人拉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说完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路过宿友背后时,羞愧得恨不得躲进地里,开门取了外卖,才见郝途姗姗从床上爬下。
买的什么?
猪扒饭,惠江也是随手点的,根本没挑,还好郝途这次没挑剔,拿着就吃了,只不过这家伙坐了他的位置。
去把我的椅子拉过来,边吃还边命令他。
吃个饭都要黏在一起?别说今晚要一起睡啊!惠江有些懵逼,但还是照做了,不过吃饭前,偷偷问了句,今天晚上,你不会还要到我床上吧。
郝途的筷子顿了一下,问这个干嘛?
学校的床太挤了,我俩睡不下。
放心,我不傻,郝途瞥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惠江听到想要的回复,心情顿时舒畅了,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啪,把空饭盒一盖,惠江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垃圾,嘴里还嚼着没吞下的猪扒。
郝途抬眼瞅他,急着什么。
哦,刚刚收到信息,得早点去,惠江随口扯了谎,你在宿舍玩,我晚点就回来了,结果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怎么了?他僵硬地转身,笑着问。
郝途摇头,有些舍不得。
我又不是上战场,惠江哭笑不得,玩会儿游戏,很快的。
郝途看了他一会儿,才松手,嗯。
惠江偷偷松了口气,提着垃圾袋出了宿舍,昏暗的校道上,时常能看到情侣的身影,他现在也算是有对象的人,不过活得还不如单身狗他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现在二吻三吻都交代出去了,才三天的时间,却感觉过了三个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分手。
离部门集合还有一个小时,之前的话不过是编来骗郝途的,惠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会撒谎,几天说出来的假话比几年的都多,顿时觉得自己很可怕,原来他也是这么恶心的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饭堂,惠江转了下手中的手机,转身往旁边的冰饮店走去,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麻烦一杯西瓜汁,去冰,无糖。
惠江闻声抬头,看到了那摸熟悉的背影,慕楠之。
惠江?好巧,那人回头看到是他后,淡然一笑,来买饮料?
嗯,惠江几步走到前台,看了眼上面的菜单,点了一杯红豆奶茶。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惠江不懂他为何蹦出这么一句话,狐疑地看向他。
突然感慨而已,原来你喜欢喝甜的,慕楠之拿起西瓜冰,对了,忘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惠江有些懵逼,可随后就察觉不对,慕楠之应该是看过他的朋友圈才会这么说。
他扎开西瓜汁,吸了一口,没想过你会这么大胆,你们很相爱吧?
惠江有些无语,还好吧,这要他怎么回答。
慕楠之感觉他不想回答,便终止了话题,我等你,我们一起去。
行啊,惠江点头,大概等了一会儿,拿到奶茶后,两人结伴地往集合教学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