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gu903();萧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无比满足地说:试试也没什么不可,早晚是要习惯的。

苏和听到这话又没出息的想歪了,想着自己迟早要被这个人给折磨疯,刚想说自己累了,要先回去了,便见萧詹喝完汤,继续往前走,硬是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街道两边铺子门前的灯笼都亮了起来,小摊贩也靠在不挡人生意的墙边不住地吆喝,满脸喜气地招待客人。

萧詹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走到人最多的地方,那里美女如云,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苏和本想去凑个热闹,不想萧詹皱着眉头直接将他给拖了出来,不悦道:堂堂相爷之子,去那里做什么?没得招来些闲言碎语,到时候又要被你父亲训斥。

苏和好看的脸上满是错愕,惊讶不已地问:那是男人最爱看的好景,瞧瞧那一个婀娜多姿,环肥燕瘦,什么样儿的都有,吃不着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太不解风情了,往后的王妃娘娘多辛苦。

萧詹听他越说越没边,正色道:胡说八道什么,难不成你想让你父亲来给你讲道理?

苏和本来就别扭,心里一片复杂,被他这么一说当即炸毛:他从小数落我到大,舍不得下狠手。我和您不同,我若无大志,我父亲也不会为难我,胡闹过了,训便训,下次不再犯就是了,若是容不得我了,我就天南海北的游玩去,潇洒够了,找个如花美人度过余生,再不成就去寺庙里当个和尚,总碍不着谁吧?我的命我的日子是我事,不想谁来干涉。

萧詹顿时急了,他好不容易重生,为的可不是看他去当和尚,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脾气了呢?只是他越急脸上的表情越严肃,更加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苏和眼下真是烦这个人,自己的逍遥日子全都被他给毁了,自己满心不满却还得客气伺候着,他苏小公子向来没什么好耐心:时候不早了,苏和累了,想先回去歇着了,您请便吧。

说完真的撂下萧詹不管了,大步消失在人群中。

萧詹本想追上去,心里又有点怕,怕自己一个收不住把人给推远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下颚紧绷,若不是夜色遮掩,他脸上的怒意和不甘足以让人绕着他走。

回宫吗?那座牢笼,他关在里面近百年,而里面的人不喜他,厌恶他,对他有诸多抱怨,更将他视作是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出来了怎么还想回去?而现在他的欣喜尚在,可是那个本以为可以靠近的人又再度将他推开。

天地广阔,身边喧嚣吵闹,为何他还是觉得凄凉?

重新回到那个老人的摊子前,只见那些香囊还是原来的样子,显然无人问津。

老人有些尴尬,但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因为就算卖不出去也是不亏的:小爷,可是有什么事吗?卖出去的东西不能退。

萧詹笑了笑:不退,我全买下来,往后会有人到你家去买,你只管做好等着。

老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位相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已经径直离开。

酒楼里醉意正酣,萧詹负手立在不远处,抬头看了一阵,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地笑。

如良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句冷的让人发寒的话:瞧不起我的出身,无妨,明儿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想私下里了了?我偏不如他们的愿。不如先拿韩家开刀吧,免得国丈当的久了忘了自己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

如良垂首应道:是。

如良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气了,果然那位苏小公子真是个祸害,将来若是不能死心塌地留在主子身边,那么只能从这世上消失。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升起不久街上玩耍的小孩全都在唱一首未听过的歌谣,只是细细一听,全都品出味儿来,这唱的是谁整个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第十二章

庄严宽广的宫殿内亮如白昼,宫人见一人风尘仆仆地冲进来,慌忙行礼,只听落下句起来吧,人已经一阵风地进去了。

皇后才沐浴完,一头长发披散着,手里拿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外面重而匆匆地脚步声让她不悦地攒眉,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谁敢在她寝宫这般放肆?

未等人进来,皇后便开口训斥:越发没规矩了,若是给你父皇看到,看你怎么办?这几日跟着苏相怎么连人家的一点好都没学到?

萧炎听出皇后口气中的怒意,当即放轻了脚步,进来行礼道:扰了您清净是儿子的错,只是儿子有急事要回禀母后,这才忘了规矩。

便是事关人命规矩也不可废,成事之人哪个不是稳如泰山,心怀山海?与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从不长记性?说罢,何事这么急?

萧炎在旁边坐下来,皱紧眉头道:我瞧五哥怎么怪怪的?先前没把他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不足为虑,但这几天我倒是觉得他藏的极深,而且他刻意亲近谨之,难保心里不存着别的念想。

皇后抿唇笑了笑:有又如何?就凭他们母子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走这皇宫的一块基石。做梦是好事,做的越大越好,自有别人去打醒他,你无需放在心上。苏相与他说了什么?

萧炎认真道:他从苏相那里借了些书,只是去还,顺便说了两句。我觉得苏相很喜欢他,若是

皇后不悦地瞪他一眼: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儿子,外祖家权势滔天,谁能比得过你尊贵?别看你父皇宠爱那些妃子,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你。既然没说什么,我也放心了,苏相比谁都明白,不会糊涂到掺和这事。早点回去歇着罢。

萧炎不走,脸上浮现出几许不满:我舅舅真是越发糊涂了,为了个妾大摆酒席,还在酒楼那等显眼的地方。舅舅与舅母关系本就不睦,不过是表面太平,舅舅先越了线,舅母心里不舒坦,真闹起来,还不是给您脸上抹黑?这京城里看不惯外祖的人多了去,正愁没机会,他可倒好自己送把柄给人。

皇后久居深宫,外面之事皆是从心腹口中得知,不想自家兄长居然敢这么胡来,当即吩咐身边的嬷嬷连夜往宫外送信,请父亲务必想办法尽早将这事给压下去,免得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只是皇后不知道的是,这次韩大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都不愿和小妾分开,闹得不可开交,气得国丈大人抄起手里的拐杖往死的敲他。

也不瞧瞧你多大年纪,是不是想害垮韩家,让宫里的娘娘和小主子因为你蒙羞?

韩大人梗着脖子道: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惹咱们韩家?皇上众多子嗣中只有咱们小主子最有资格,他们巴结都来不及,怎么敢找我们的麻烦?爹,您就是活的太小心了。说难听点,这天下之主全出自咱们韩家,铁打的规矩谁敢越了过去?

韩老爷差点被他气吐血,扇了他几个嘴巴子,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些话是你能说的?若是被皇上给听了去,咱们韩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临到这时我才看清你是这般难成大任,往后你自管逍遥快活去,我韩家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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