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永宁县主的小跟班……这说的不就是方兰宜么。怯懦,弱小的方四姑娘,与宋蓉桢交好之后才总算多了一点点存在感,让众人知道宣平侯府三姐妹身后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影子。
方兰宜感到很难堪,可她除了低头绞着手指,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若是叫她像宋蓉桢一样和人家针锋相对地争辩,还不如就地挖个洞把她直接埋了算了。
宋蓉桢迎着日光,微微眯起桃花眸,看着向白锦画投去友善目光的上官婧,嫣然一笑:“她一边想亲近太子殿下,一边却又和你这个被太子殿下厌弃的女子往来,难道称得上聪明吗?”
上官婧的友善目光陡然收在半空中。
这位白姑娘,被太子殿下厌弃?
她竟不知晓!
白锦画的神色亦是微微一僵,极不自然地转过了脸去。
宋蓉桢嗤笑:“锦画莫不是忘了在藏书阁前被太子殿下命令掌嘴,挨下的那两耳光了?你和太子殿下合不来,这很正常,毕竟他素来不喜欢女子接近的,只是你既然叫太子殿下心中不喜,就不要再去连累其他人了吧。上官姑娘再怎么蠢,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表妹,若是让一些风声传入他耳中,使他以为上官姑娘眼里没有他这个表哥,岂非不美。”
上官婧既是惊骇,又是怀疑,一时竟来不及为宋蓉桢戏谑她蠢而感到生气。
她上回留给太子表哥的印象已经是不大好了,如今岂能再行差踏错,和被他那么嫌弃的女子往来?
万一太子认为她们是一丘之貉怎么办!
“她真的被掌嘴了?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卫敏本来只想坐山观虎斗,此刻听宋蓉桢说起白锦画遭到的羞辱,立马来了兴趣,瞪着充满喜悦的大眼睛连连发问,“她是怎么惹到的太子殿下?”
宋蓉桢吹了吹纤如青葱的手指,“殿下嫌她吵,嫌她无端出言污蔑别人,故而下令掌嘴,当时他的侍卫不在,就由我代劳了。”
“噢!”卫敏突然瞧着宋蓉桢似乎变顺眼了很多,“你还真是……大义灭亲呢。”
“谁跟她亲了?她的吃穿用度全是镇国公府出的银钱,然则她非但没有心怀感恩,还天天挑事生非,搅得府里鸡犬不宁,若不是看在几位堂兄失了生母,婚事尚需要我的母亲还有老太太去筹谋,依二房如今的德性,早该从国公府里分出去了。”
宋蓉桢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话说得白锦画脸色极其难看,她连嘴都在微微颤抖着,半晌才道:“县主,你以为凭着这些血口喷人的言辞,就能叫大家相信你了么。”
她白锦画是怎样的为人,大伙儿都应该是有目共睹,岂是像宋蓉桢所污蔑的那般下作无耻。
宋蓉桢纤指轻轻支着下颚,笑道:“不相信我,难道相信你这朵清清白白不争不抢,但是一来园子里就先去跟世子王爷们谈诗论道的小莲花儿吗?哦,你可能又要说自己只是不喜胭脂水粉,与我们这些庸俗女子无话可谈,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不把头上珠钗拔了,一手的玉镯摘了,换成像小兰这样的一身尼姑袈裟,再去找人论道呢。”
“你……可笑,我并不想与你作这些口舌之争,也不可能照着你的话去做。”
白锦画抿着唇傲然转过头去,竭力维持自己表面上的从容镇定,像是发自内心不想与宋蓉桢一般见识。
宋蓉桢在她眼里原本只是一个嚣张无脑不足挂齿的蠢丫头,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每与宋蓉桢碰面,她都感觉到自己尊严尽失!
难道宋蓉桢命带的富贵当真如此强势,连她的锦鲤光环都被强压了过去?!
白锦画心中暗恨,倘若宋蓉桢真是一个这样的强运之人,那么无论如何都定要将她的运势夺过来转化成自己的才行。
若要做到这点,只怕还需借助出身于皇室的梁璟的力量。
白锦画脸上装着倔强的模样,眸底却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理解、人言可畏的酸楚,并且恰好让这一抹酸楚落入梁璟眼中,随即静静转过身去。
梁璟自是感到心尖微痛,俊脸覆上一层薄薄寒雾,以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严厉神色看向宋蓉桢,“我们与白姑娘不过是偶然相遇,你何必咄咄逼人,空口污人清白。”
宋蓉桢打了个呵欠:“是不是偶然相遇,天知地知,你知……她知。”
说罢,她向围坐在身边的姑娘们抛去一个眼神,樱色的唇挑衅似的扬起。这些贵女本身也不是吃素的,早在后宅见惯了争宠,听见‘偶然’这个词,纷纷露出颇有深意的笑,眸底淌出对白锦画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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