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揭穿(修)(2 / 2)

gu903();“谁该向谁道歉,尚且说不一定呢。”宋蓉桢凉凉道,“父亲不必太早下结论。”

二老爷见宋蓉桢屡教不改,正在气头上,闻言便怒极反笑:“你可知那桥栏高二丈有余,脚底打滑从桥上落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故意行凶,推人落桥。”

“二叔说得有理,所以便是我故意装成脚滑摔跤,用力将锦画推下去,然后自个儿又闲着没事做,也跳下去陪她冬泳?这样的害人法子,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怕别人要怀疑国公府的人都没有脑子了。”

宋蓉桢停了停,笑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几个丫头为什么要诬陷我,或许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又或许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呢。”

二老爷听宋蓉桢越说越离谱,气得不轻。

这个无恶不作的好侄女竟然还敢反过来质疑锦画。

当真是被娇惯得过了头,眼里已经没有大是大非了!

白锦画看着宋蓉桢死不认错的模样,眸底反倒现出笑意。转过身,柔声对义父道:“女儿方才已经说过了,大姑娘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要加害于我,她被人指责为行凶,心中不平亦是理所当然。”

“依女儿看,道歉就不必了,至于抄书么,女儿家多习几遍女则总是好的,大姑娘也无需介怀。”

二老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斜睨了兄长一眼,心里涌起淡淡的欣慰和自豪——

瞧瞧,他收养的义女多么识大体!如此度量,只怕大哥家的女儿送到学堂再教养十年也比不上。

宋蓉桢却没有打算让这件事翻篇。

她稍回眸,望见厅外已有一人影徐徐走近,便笑道:“说起来,锦画身上可有外伤?那池塘里尖锐石头甚多,若是不小心磕伤碰伤,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白锦画一怔,摇头:“谢过大姑娘关心,锦画身上没有伤。”

话刚说完,白锦画心底蓦然涌起一种不自在。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明显感到自己似乎冥冥中犯了什么错,不由自主地以衣袖暗暗掩住了手。

宋蓉桢似是颇有些遗憾:“是吗,我还特地请来了宋太医,想让他一并给你看看呢。”

二老爷听闻宋蓉桢这番话,总算怒容稍缓,心想这侄女还算有救——嘴巴虽不饶人,却懂得用行动来表达歉意。

宋太医名为宋逸,是从太医院里退下来的太医正,和镇国公府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故而长住府中,平时只给宋家直系血脉看诊,旁人休想请得动他。

宋太医走入厅中,先向国公爷等人作揖行礼,彼此寒暄几句,这才转过来看宋蓉桢:“大姑娘,敢问把老夫请到此处所为何事?”

宋蓉桢一噘嘴,大喇喇挽起衣袖给宋太医看:“太医爷爷,您看我手上这淤痕是怎么回事?今天刚醒来的时候发现的,疼痛得很,吩咐丫鬟用活血膏擦了也没用。”

众人一瞧,宋蓉桢右手上果真有一道黑紫色的淤痕。

白锦画的脸色当即变了。

宋太医捧起宋蓉桢的手,仔细查看,道:“哦,你这淤痕乃是被人用力抓拽所致,恐怕伤及了关节造成错位,寻常活血膏擦了没用,回头我再给你处理。”

话音落后,脸色大变的可就不仅是白锦画了。

镇国公立马黑了脸,猛地站起来走向宋太医,沉声问:“宋逸,你这话可当真?”

宋太医不乐意了,“国公爷,难道您还信不过老夫的行医经验吗。”

众人皆知,宋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排得上号的,当初还是老太太凭着一层亲戚关系把他请到国公府来。以他的性子,既不可能误诊,也绝无必要拿人好处说谎。

宋蓉桢转了转墨黑眼瞳,长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我脚滑,是有人趁机把我用力拽下了桥啊。”

“……”

宋太医纳闷,这关节错位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如此凝重?

镇国公冷厉的目光在宋子溪、崔氏和白锦画之间扫了一圈。

三人表情各有精彩。

崔氏懊悔真真不该趟这浑水,得罪了宋蓉桢和国公爷,凭她卑微的出身,以后在国公府只怕难以度日了。

宋子溪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至于白锦画,此刻她脸上早已没有方才的从容大度,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慌乱。

“义父,我……”

白锦画一时想不到对策,只能红着杏眸看向宋子溪,眼里写满了求助。

这二老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瞪了白锦画一眼,随即匆匆走到镇国公身前,低声道:“大哥,先借一步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镇国公冷声道。

二老爷急了:“锦画她……总之,我们不能处置她。”

宋蓉桢笑了声。

她当然知道,以白锦画的身份,二叔说什么也不敢胡乱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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