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问了下他们的对敌防御体系是什么样的,由后台程序控制的系统占比很大比正常的体系要大得多。
希望我不是乌鸦嘴,我总觉得,他们这样不是什么走在时代前沿,而是在玩火,说不定一条病毒就能让他们的对敌体系瘫痪。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们是有恃无恐。龚正往讨论组里发了星际地图,包塞特斯前后都有军事驻地,如果这两个驻地都挡不下敌袭,他们更不可能挡下。
面对外敌时,有两队驻军挡着,包塞特斯有足够的时间设置防御,他们的定位更像是两队驻军的后勤保障和弹药库。
然而问题是,这一回不是外敌。
现在我们的技术组已经清理干净了,龚正想了想,还是补上了一个词,应该。
龚正那边传来指关节叩击桌面的声音:要不派一队技术员去看着吧?
楚瑜实话实说:阻力会很大,确定这么做的话,我想办法压一压。
魏延川:不能由你去施压。
龚正:我知道,我去。
赵樵声是讨论组里相对最闲的,他成天在基地里晃悠也不是没收获:现在技术组的工作量已经很饱和了,如果分人出去,其他任务就兼顾不到了。
魏延川:什么任务?他猜也能猜到,舆论控制?
没错。楚瑜想了下,你如果真没事了的话,可以看看有关你的话题,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们配合,然后应该能抽出点人手来。
魏延川很直接:我的话题不用管,抽人手去包塞特斯。
行。正主都这么说了,楚瑜也不再劝,他到底不放心,你真的没事了?
嗯魏延川犹豫了下,得适应下新身份。
龚正笑:慢慢适应,不急。他长出一口气,感叹着,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啊。
讨论组里没了声,赵樵声抓心挠肺了一会儿,给魏延川发文字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魏延川回复的很快:等我能忍住不随便咬人了就回来。
明明不是什么幽默的回复,赵樵声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只要魏延川能回复他,他就发自内心的觉得高兴:慢慢来,不急。
很急。魏延川先是回复了他这两个字,然后又打了一句我想你。
我想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赵樵声眼眶发涩,他回复:我也是。
顿了会儿,魏延川又问:改造武器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有。赵樵声给了他一个被提到了好多遍的地名,包塞特斯。
开模和后面的压注的技术含量不一样,能开模的厂子很多。赵樵声直接开了语音,魏延川做工程,但对这些前道工序了解得不算多,赵樵声在筛查的过程中知道了不少。
如果能找到有经验的老师傅,他甚至可以手工敲出来。出于隐蔽性和成本的考虑,我先查的是那些小作坊,然后才去看大厂。
毕竟精度和强度放在那里,有能力接活的大厂小作坊加起来也不是很多,猎人协会有专门卖消息的情报商,他们查出来的信息基本百分之一百的准确,出结果的时间长短,一半看任务难度,一半看酬金。赵樵声出得起价钱,对方就也配合。
情报商看在钱的份上,和赵樵声摊底:小作坊还好,一直有联系。但那些大厂,得给我点时间。
直到今天,情报商仍然没法给出准确的答复,他只能把范围缩小到这个程度:是包塞特斯上的个人行为,他肯定借用了某个地方的机器,我想办法去查查有没有异常的开机情况。
情报商:包塞特斯防御太严了,我还需要时间。
赵樵声对魏延川说:技术组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查开机记录,但我怕打草惊蛇。
你可以想办法联系下这个人。魏延川发了张简历给赵樵声,他才从工程队辞职,现在在包塞特斯找了份新工作。
他辞职的时候已经被内定晋升了,我觉得他察觉到了什么。
第69章
计划最终敲定,是由赵樵声带着龚正、楚瑜联合出具的证明,前往包塞特斯。
在一份相当有分量的文书的加持下,赵樵声体制外的身份反而成了神秘的保护色,让包塞特斯不敢轻视,加之赵樵声严肃起来后,十足的气场里有见过血的煞气,更能让人联想起八组的种种传说,足够让对方战战兢兢了。
来之前,赵樵声依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不仅带了一队人马,还自己带了一份名单,等一项项工作都开展起来后,他名单一摊,一个个把人叫过来问话。
名单上的人有机甲展的后台管理员,有各企业的核心骨干,也有彼此间毫无联系的,像是随机抽取的基层研究者,还有资深学者比如魏延川的老师。
包塞特斯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份名单,心里七上八下,注意力放在了骨干,以及魏延川老师身上,并没有在意那些基层员工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核心的内容。
魏延川强调的人叫何磊,他混在基层员工的名单里,赵樵声的重点本该只有这一个,魏延川的老师,是他夹带的私货。
赵樵声肯定,自己这边绝对没人告诉过魏延川有关血咒背后的事情,但他不能确定魏延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而作为赵樵声本人来说,也真的是很在意。
如果不是因为赵渔鸣没能保留下证据,那位老先生早被抓起来审问了。
至于和老先生密谋的另一位青年,在舆论爆发后做出了更激进的行为,达到了扰乱社会治安的程度,于是被控制了起来。他在包塞特斯的发言也是他危险性的一项证明,在谈话中被提起。
青年的回应很简单,他是死难者的亲属:死了的人就活该被忘记吗?
五年的时间不足以彻底抹平伤痕,颁奖典礼上的盛况彻底引爆了他的愤怒。
赵樵声也很愤怒:这和魏延川有什么关系?他拼了命的在救人!
真要怪的话,不该怪我吗?!做出了取舍的,是他赵樵声啊。
青年的动机是明确的,但老教授动机依然不明,他和事故死难者没有任何关系。
赵樵声把老教授请来谈话的时候,刻意营造了一个很轻松的氛围。
先是拉近关系,说自己和魏延川是朋友,在颁奖典礼那段时间见过他,今天就是随机的调研,请老教授不要紧张。
他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提纲,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照着问,老教授答什么他就记什么,像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人似的,完全不会深挖一句。
问完了赵樵声看了眼时间:麻烦您再坐一会儿,我们的调研是有时间规定的。
老先生和蔼的答应下来,笑着问:其他人都是这样的吗?
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包塞特斯,调研却是这么的不专业,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当然不是。赵樵声笑道,每个人的问题都是不一样的。他抬起杯子喝水,抿起嘴唇收了笑意,瞬间掩饰不住的锋利感就刺了过去。
gu903();老教授心头一凛,却微妙的放了心,继续问:那为什么我能获得特别优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