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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取笑他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嗯,腿疼使不上力了。谁让你开门不说一声。反正在阚渊呈眼中,他已经没脸没皮了,殷泉也懒得挣扎,直接放飞自我了。
阚渊呈听到他赌气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小奶音。
眼里也跟着浮现出一点笑意。
缓缓将他抱回到轮椅上,哦,怪我!谁让我不知道有个偷听鬼。
尾音上翘,疏离跟亲昵只有一线之隔。
殷泉坐直身体,脑袋侧歪着往里探,做贼心虚般压低了声音问道:我爸在里面?
三楼书房不是用来办公的。
而是放置着不少藏书,大部分是妈妈喜欢的。书房面积占了整层楼的三分之一,差不多一百五十多平。
所以到现在,殷文韬还不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
同理,殷泉趴在门上也听不见里面谈话的声音。
不过一时情急,他自个儿没想起这一茬,反而丢了回脸。
阚渊呈点头:嗯。
殷泉:那你们说了什么啊?
阚渊呈似笑非笑:想知道?
殷泉点头如捣蒜。
当然是他故意拖长话音,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雄浑的声音:想知道什么,要不要我来告诉你?哼。
殷泉呆了一秒,赶紧露出乖巧的笑容。
爸,你回来了。瞥见殷文韬脸色稍缓,趁热打铁,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累不累?宋医生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咱们挑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很担心你。
殷文韬摸着他软软的发顶。
瞥见这张像极了亲亲老婆的脸,根本生不起气。
那是小宋危言耸听!你爸老当益壮,身体好着呢。
殷文韬怒视着阚渊呈,只要你听话点,别为了外人跟我置气,我就什么病都没有,哼。
阚渊呈表情不变,老老实实的听着,只有嘴角的弧度向上弯了弯,显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殷泉眼神无奈。
抱歉地看了一眼阚渊呈。
嗯,怪我气着你了,以前是我太任性,不懂事。往后啊,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不过你现在得听我的,必须好好保重身体。
殷文涛被这番话顺毛了。面上却保持着艴然不悦的样子,当即就想脱口而出:真听话,你就跟这不知天高地厚,虚情假意的穷小子分手。
再想到幺儿摔下楼,为了这小子命都不要,忙不迭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要真出了事,他以后到了地下,怎么跟爱妻交代啊。
罢了,罢了。
有他在,姓阚的再是心机深沉,也甭想骗了他的幺儿。
再过几年,泉泉长大几岁,说不得就不那么肤浅,只喜欢人的外表了。
不过,半个月不见。
这姓阚的小子倒是变了不少。
变得稳重了。
眼神也更真诚了。
想到两人之前的谈话,殷文韬眼底掠过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阚渣的怨念:喜欢我,就是肤浅????
除了脸,其实我别的也很行!!!
宝宝们情人节快乐。
有情人,单身狗,都要开心每一天~~~~
第17章
阚渊呈是第一次走进殷家大门,他仔细打量着整座园子。
茂林修竹,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的假山,还有一处精美风雅的观景亭。每一处景致都是找了专业人员精心侍弄过的,力求清幽舒适。
而别墅内部又跟园子里的风格不太一样。
很温馨,很居家,烟火气十足。
随处可见一些小玩意儿。
比如有了岁月感的风筝、木马,比如每一个过道转角处的壁灯造型都很独特,带着某种别样的民族特色,似乎是走南闯北收集到的收藏品。
还有一间屋子摆满了不同年代的玩具车、飞机模型。
无一不昭示着小卷毛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这边三间屋子,呃都是从小到大玩过的玩具,好多都是我爸做的呢。殷泉赧赧,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但话里话外尽是自豪。
他只打开了其中一间,而后迅速拽着阚渊呈往屋外走,这副绣图是我们去苗寨时收集的,是不是很漂亮?
阚渊呈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苗绣不像蜀绣那般讲究栩栩如生,而是造型夸张,组合多样,富于变化,疏密有致。
颜色鲜艳多彩。
抽象的山岭和河谷,象征力量的牛,还有几何线条般的河溪
伯母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见微知著,这是个生活得很精致,却又不过分贵族的女人,她爱着生活中的一切,也不吝于表现出来让所有人知道,所以这个家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阚渊呈甚至忍不住用自己那阴暗到看不见边际的心思去揣摩她的用意。
去想,她这样做,是否也是为了给小卷毛铺路。
毕竟殷文韬年富力强,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自来权势财富迷人眼,八旬老人尚且能赢来十八少女的芳心,来一场旷世爷孙恋。
何况殷文韬保养得不错,年轻时也是浓眉大眼的硬朗派帅哥一枚。光看长相,现在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事业上的成功让他浑身散发着小鲜肉没有的成熟魅力。
而唯一的儿子又因为心脏病身体羸弱。
若是谁得了他的青眼,再费点功夫生下一儿半女
这样的条件,必引得狂蜂浪蝶蜂拥而至。
这是实打实的有皇位继承啊。
但殷文韬丧偶后,确实做到了清心寡欲,除了公司,就是回家看儿子。
阚渊呈感慨殷文韬守得住的同时,心底也着实佩服这位殷太太。
试想家里处处有深爱的人的影子,那些开心的、难过的情绪时刻都存在着,缠绵着。岂不得日日沉浸在往日的深情里,哪能挪出心神见大千世界,各色美人?
殷泉嘟嘴,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妈妈的喜好?
阚渊呈轻哂。
猜的。
殷文韬长相粗犷硬朗,在事业上或许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但在生活上,约莫不是这么细致的人。
而小卷毛
太蠢萌了!
阚渊呈偶尔也会感到困惑。
因为小说的原因,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小卷毛是个受人欺骗,活在流言蜚语里的小可怜。
可直觉又告诉他,事实跟他认定的东西有所出入。
至少,非得比惨的话。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不具有对比性。
殷泉扁着嘴,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
就不能是我吗?
他也是央美的尖子生,论艺术鉴赏这一块来看,比不得妈妈,但也相差不远。
阚渊呈一怔,眼角抽抽,唇边略勾了勾,弧度从矜持的一点越来越大。
他长相古典,剑眉星目,眉骨优越深刻。不笑时显得高冷疏离,还有一丁点儿凶。这一笑,棱角分明的轮廓突然变得极其柔和,就像万年寒冰瞬间融化,带来了复苏的春意,大狼狗登时化身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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