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gu903();爹,都这样了,您也不管管!段逸才怒道。

段峰铁青着脸,没吭声。

段逸才也不欲与段峰多说,转身便走。

却被段峰扬声叫住:你上哪儿去?

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段逸才说着,大步往前。

站住!段峰喝道,不许去!他身子都这样了,你就由他吧。

段逸才的脚步顿住了,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惯着他?

他气极反笑:行,他要逛青楼我不拦着,凭什么要拉何小姐这样家世清白的女子做垫背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命不好呢。段峰嘴上说着命不好,语气里却不见丝毫的同情,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段逸才一颗心凉透了,他从袖中掏出伙计查到的消息,将薄薄的两张纸扔在段峰面前:爹,您好好看看,这是段逸雄这些日子以来的就医记录,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是圈套又如何?!段峰拔高了音调,不这样做,难不成等到瞒不下去的时候,对外界说是老二在国外与女人厮混才染上的病吗?你成天就想着别人,可想过段家的名声?简直是妇人之仁!

段逸才整个儿僵住了。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什么情深似海,什么一见钟情,全都是骗人的。

这不过是段氏父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段峰知道,段逸雄也知道,只有他段逸才被蒙在鼓里。

段逸才大口呼吸着,他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在这家中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从小他便不如段逸雄讨喜,不如段逸雄能说会道,旁人都笑他,小小年纪,跟个严肃的小老头似的,整日不苟言笑。

何开晴更是没给过他好脸色,大概是觉得他太严肃,不好相与。

可他就是着了魔似的喜欢何开晴,喜欢她的一颦一笑。

知道何开晴要去留洋,他对着窗口发愣,连医书拿倒了也不晓得。

何开晴归国,到药铺里来,他对着药方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还把给病人的药抓错了,挨了好一顿骂。

在他眼中千好万好、如珠似宝的一个姑娘,如今竟这般被人作践,

段逸才怒火中烧,他如同一只喷火的暴龙,不由分说地闯进那来仪阁中。

鸨母想拦,一个劲儿地赔笑道:段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是想要姑娘,咱们这应有尽有,您要是想喝酒啊,我也可以找人

滚段逸才一声顿喝,半点不留情地将那鸨母推到一旁,推开一间间厢房的门。

楼里全都乱了套,衣衫不整的男女高声尖叫着、唾骂着,段逸才充耳不闻。

终于,在又一次推开厢房的门时,他瞧见了醉卧美人膝的段逸雄。

啊房中的娇俏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段逸雄闭着眼,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聒噪什么?扰了爷的清静。

女子捂着胸口道:青天白日的,有人就这样闯进来,吓死奴家了。

段逸雄勉强掀开眼皮子看了看,见是段逸才,又把眼闭上了。

段逸才气极了,冷笑道:你们可知,在你们腿上躺着的人,身患麻风,会传染?

仰躺着的段逸雄发出一声闷笑:她们当然知道,可我给她们钱啊,她们这样的人,为了钱什么不能干。

那何家小姐呢?她又做错了什么?段逸雄,你可知她是真心爱你的?段逸才眼眶通红。

那是她蠢,我稍微说两句好听的,她就动心了。我向来不喜欢这么没有挑战性的女人。段逸雄抬手,勾起一个女子的下巴,冷哼道,更何况,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到了床上,定是乏味极了。

段逸才恨不得上手将这没脸没皮的畜生掐死。

段逸雄看着他满是杀意的脸,浑不在意地往口中倒酒。

直到那白玉酒壶中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了,他才赌气似的将酒壶往姑娘手上一塞:去,给我倒酒来。

见段逸才仍站在原地,段逸雄呵出一口酒气:你还没走啊。

他勾了勾手指头:你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段逸才指节发白,竭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往段逸雄跟前凑了凑。

段逸雄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喜欢何开晴,大哥,我偏不让你如意。

那声音里的阴寒让段逸才遍体生寒。

他失了理智,一把掐住段逸雄的喉咙。

颈侧的脉息在他掌中跳动着,只要他手下稍一用力,段逸雄便会命丧黄泉。

到了这个时候,段逸雄还兀自笑着,他甚至没有挣扎,眼中还隐隐有得意之色。

段逸才手下一松,将人甩到一边。

段逸雄一阵猛咳,声音喑哑道:你要是掐死我何开晴克夫的名头就坐实了,我看今后全江城,还有谁人敢娶她!

第一百零八章

何开晴究竟有没有得病。

各方舆论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说法。可有一点,再也没人上门提亲了。

何铭为着女儿的前程,愁得头发花白。

正当众人觉着,何开晴前程渺茫时,段逸才却频频登门。

一开始,何家让人将他赶出去。

何铭气极了,将对段家的恼恨,全都撒在段逸才身上,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的骂声:你还有脸来,若不是你们段家,我的女儿何至于此?

段逸才被骂了,也不反驳,如一棵树般沉默地站着。

从早晨站到晌午。

老天纷纷扬扬地落着雪,段逸才身上满是雪沫子,到了晌午被那太阳一晒,身上全是湿的。

到了晚上,门房瞧着也不落忍,委婉地跟何铭提了一嘴:段家大少还在门前候着呢。

何铭站在窗台上,拿个望远镜朝门外看去,果真见段逸才还在门口站着。

他叹息一声,终究让人进了门。

你还来做什么,既已退婚,我们两家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何铭态度决绝。

段逸才恭顺道:事情因我家而起,我此次前来,是想要弥补一二。

不需要!开晴她好得很,你们段家人,从今往后离她远一点,便是最大的恩赐了。何铭一口回绝道。

恰在此时,小桃哭丧着脸从楼上跑下来:老爷,小姐又不肯吃东西,无论旁人怎么劝,她都不愿吃一口。

得知真相后的何开晴,从初时的震惊、怨愤、再到如今的消沉。

情绪一直陷在深渊里出不来。

不管家里的厨子如何翻着花样做吃食,她就是一口都不吃,终日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整个人都削瘦下去。

段逸才一听,急道:我不求您原谅,只求您让我瞧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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