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说了,找你聊聊天嘛。廖轩宇笑得乖张,接着一伸手扯开辛禹眼睛上蒙的黑布。

强光顿时刺的辛禹睁不开眼睛,他忙向一边别过头。

廖轩宇在他身边蹲下,细细打量着他:

我是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你这种人也可以去参加什么时装发布会,蛆虫就躲在暗无天日的泥土里把自己埋起来好了,为什么要钻出来招惹别人不痛快。

呸,就是要让你不痛快。说着,辛禹猛地朝廖轩宇脸上啐了口唾沫。

廖轩宇愣了下,接着冷笑一声,抬手揪起辛禹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

麻烦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怎么了,倒是你,先想想自己吧,读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监.禁是违法的么。

尽管头发被撕扯的很痛,但辛禹还是要故作强硬。

违法?单凭你一面之词说我监.禁绑架你,警察就能轻易下结论了?未免也太看不起现在的警察了吧。廖轩宇嘲笑道。

辛禹听闻,环顾一圈四周,果然。

这人真的鸡贼,也不知道这是他家还是租的房子,所有的硬物都用软泡沫垫包上了。

这样一来,他不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自己也求死不能,就算最后逃出去了警察验伤,也验不出什么来,这人最后顶多被批评教育两句就被放走了。

只是,他图什么。

图钱?他明知道自己现在还有外债在身。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登上迪兰伯发布会的时装舞台了,又碍到他什么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绑到这里么?廖轩宇冷冷发问。

不必说了。辛禹却冷不丁打断他:常言道,反派死于话多,你还是管住你的嘴吧。

廖轩宇愣了下,在心里怒骂辛禹不按常理出牌。

念于旧情,我真的不想碰你,你好自为之吧。

辛禹内心OS:你是念旧情么?你是怕万一我逃出去警察验伤给你一窝端了。

廖轩宇最后看了他一眼,接着粗暴的用抹布塞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起身,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房门反锁上。

待他一走,辛禹一直提到半空中的小心脏才终于缓缓落地,他回过头,望着窗外灿烂的星空。

原来环境并不会随人心而改变,有时候心情跌落谷底,窗外却是大好星空。

辛禹靠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期望能找到什么替自己松绑的工具,但很不幸,并没有。

这个时候才会想起妈妈以前的规劝之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隔着一层皮肉,谁知道内心是人是鬼。

哎,自己会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在危急关头,英雄从天而降解救自己么?

电视剧终究是含有过多艺术成分罢了。

走廊上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声音像是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小孩。

辛禹试图呜呜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但这呜呜两声甚至还不如蚊子的声音响亮。

我说了你不要再撑你的秋衣了,这是化纤料的,都给撑大了!门外那位母亲呵斥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接着,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不闻。

但这一句话,却莫名让辛禹感觉抓住了一个点。

那个点是什么呢?

是化纤料,是撑大。

化纤弹性不强,拉伸后很难恢复原状,所以很多衣服穿着穿着就变大了,无意间的剧烈动作都会将衣服撑大。

而廖轩宇为了防止警方对他的购物记录进行侦查,一定会选择唾手可得的东西,比如床单,比如旧衣服,而这些材料了多少都含有化纤料,棉的也不例外,一拉扯就会变大。

辛禹摸了摸绑住自己手的布条,确定这是床单撕成的布条后,他马上惊坐起,将两只手反方向旋转,试图将布条撑大。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真他娘是个小天才。

可能是廖轩宇怕在自己手上留下勒痕,所以绑的不算太紧,但把布条撑大这项工作,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辛禹感觉自己两只手被布条勒的已经供血不足,甚至没什么知觉了,但这可能是逃出去的唯一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忍着剧痛,将绑手的布条反方向旋转。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条打的死结在慢慢变小,绑口在渐渐扩大。

辛禹心中一喜,更觉浑身是劲儿,一鼓作气,终于将绑口撑出足够的空隙,一只手从里面抽出来,把嘴巴里塞的那块臭气熏天的抹布扯出来扔到一边,接着解开绑在脚上的布条。

他的两只手腕已经红肿一片,皮都被磨破,甚至勒出了细细的血丝。

他顾不得自我感慨,忙走到门前去拉那扇房门。

很好,确实反锁了。

辛禹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

楼层不算高,仅仅五层,但要是从这跳下去,非死即伤。

第17章

严汐文和傅御斯两人一路开车绕着市区找,逮到路人就问,一直找到凌晨两点多,无果,只好又回到公司碰头。

但意外的,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不少记者,正围着公司高层一通连珠炮似的发问。

严汐文从车中探出头看了眼,顿时明了。

怎么围了那么多记者。

还能为什么,嗅到了腐臭味一路寻过来的呗。严汐文关上车窗,倚在靠背上,疲惫地揉着眉心。

不然还是报警。傅御斯等不下去了。

距离辛禹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小时,他觉得要是再继续这样盲目地找下去,很可能就是最差的结果。

报警。严汐文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傅御斯,还不明显么,除了你我谁都不知道辛禹失踪的事,却引来了这么多记者,你觉得这事和公司脱得了干系么。

傅御斯望着门口那群记者,愣了下,接着他缓缓回过头,望着严汐文的侧脸,轻声问道:

你知道他特别怕黑么。

严汐文奇怪地看了傅御斯一眼,没说话。

小时候和他去爬山,他被守山的老头误锁在瞭望亭里一整夜,找到他时他哭的身子都在抖个不停,紧紧抱着姐姐不松手。

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

说着,傅御斯的眼眶渐渐发红,他苦笑一声,问道:我对他的感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严汐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还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他现在长大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不至于再哭鼻子吧。

傅御斯单手托腮扭头假装看风景,但却是为了用手遮住快要哭出来而微微瘪下去的嘴。

我再去找找。说着,傅御斯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吸吸鼻子,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先崩溃,因为他还在等着自己找到他。

只是一抬头,视线中却多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小伙子。

gu903();傅御斯一愣,大踏步跑过去,一把将那小子拉过来揽在怀中,只手护住他的后脑,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