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顾炀点点头,重新搂紧樊渊的脖子,耳朵贴着樊渊的耳朵蹭了蹭,视线看向两个人走过的路。

因为樊渊抱着顾炀的关系,留下的一串脚印都很深,很重。

樊渊。

你很优秀,你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樊渊。

可是就算你不优秀,你也是我的樊渊。

樊渊停下了脚步,天渐渐暗了下来,他看着前方大雪弥漫的路,听着顾炀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温热坚定的轻声说着:

我要樊渊,无论是什么样的樊渊。

我是顾炀,也只是樊渊的顾炀。

蠢兔子。

顾炀看着左手心发光的好感度,把脸颊埋进樊渊的颈窝里。

他想,就算没有这个好感度,没有这个攻略,他也是樊渊的顾炀。

樊渊好感度:

45分。

作者有话要说:顾炀:我可能不聪明,但我永远不怕樊渊。

第68章

雪越下越大。

樊渊嘴上说着再走一会儿就坐车回家,可他一直背着顾炀走出很远。

两个人从网吧出来时已经不早了,冬日里的天暗得早,如今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一盏盏的亮了起来。

顾炀用自己的一边耳朵贴着樊渊的耳朵,两个人的耳朵紧紧靠在一起,热乎乎的。

他另一只手一直捂着樊渊的另一只耳朵,不让他冷。

樊渊的两只手勾着顾炀的腿弯,刚好被顾炀的腿挡着,也不冷。

无论是夏日还是寒冬,夜生活对于年轻人们来说总是丰富的。

路灯一亮起来,周边的店铺灯光也跟着璀璨,哪怕是新年期间,仍旧不算冷清。

三五成群的年轻人渐渐聚集在路边,商讨着今夜的生活。

他们都是跟樊渊和顾炀一样的青春面庞,带着朝气和活力,热热闹闹的路过了两个人。

喧嚣过去,樊渊和顾炀的周围还是安静的。

顾炀抬手扶开樊渊黑发上的细雪,轻声说:

樊渊,我们坐车回去吧,再走下去你会感冒的。

樊渊终于停了下来,叫来车,两个人一起靠在后座,快速向家的方向驶去。

车内也是安静的,樊渊突然问顾炀:

你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玩吗?

顾炀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喜欢,可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顾炀可以活在没有樊渊的青春里,热血肆意、大声欢笑,活出某些人期许的、所谓正常的青春。

他可以走近烈日,享受暖阳,自我又快意。

但无论顾炀走多远,他更渴望回来,回到樊渊的身边。

他自己就是烈日,无需走近,他将在名为樊渊的世界里绽放暖阳。

车子行驶在雪地里,很快到达了樊渊的小别墅。

小别墅门口,中午两个人出门时的脚印已经被雪覆盖,如今两个人走进去,又重新留下了新的脚印,这里进进出出的只有他们两人。

一进到别墅里,顾炀立刻扯下了头顶的毛线帽,使劲甩了甩两只被捂得发痒的兔耳朵,紧接着去拽樊渊的大衣,大衣上尽是外面的凉气。

樊渊进屋的第一件事也是去脱顾炀的大衣,两个人对视,都松开了对方的扣子,侧开了视线。

顾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兔耳朵紧紧贴着脸颊,转身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卧室里,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床头柜上一尘不染,偏偏床边的空地上乱糟糟的,扔得到处都是樊渊的衣服,如今樊渊的衣服上面,还摆着几件小兔子的衣服。

顾炀又窝进了他的乱兔子窝,把小兔子的衣服抱进怀里,捧着左手心看着上面的45分发呆,樊渊的好感度涨得越来越频繁了,幅度也在渐渐增长。

明明只是45分,还不过半,可顾炀似乎已经看到了满100分的未来。

他没忍住搂着小兔子的衣服在兔子窝里滚了两圈,两条腿也像兔子似的腾空蹬了两下,表达着他的喜悦。

顾炀的情绪处在高度的开心、兴奋状态下,很快这样的情绪似乎将其他的一些特殊状况引导了出来。

他腾空的腿软了下来,摊在兔子窝里,渐渐又蜷缩起来。

顾炀翻身搂着自己的肩膀,那种麻痒又出现了,顺着尾巴根儿一路窜上脊椎,一路上攻城略地,侵袭着顾炀的四肢百骸。

他张嘴咬在自己的虎口上,细白的牙齿不断用力,还是抑制不住身体上的微微颤抖。

在硬生生忍耐了一小会儿后,顾炀整个人已经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涔涔。

他松开口,也不看虎口被他自己咬上的牙印,撑着绵软的手臂跪坐起来,又扶着床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樊渊

顾炀下意识的叫着樊渊,出口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声音微小,甚至带着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语调。

他只能扶着墙边,慢吞吞的走出卧室,往开着门、亮着灯光的书房走去。

顾炀现在坚信自己怀了小兔兔,樊渊也不好总逼着顾炀做试卷,所以现在对顾炀学习上的管控放松了许多。

只能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再帮顾炀把落下的进度赶上来。

不过短短一段距离,顾炀却走了很久,等他终于走到书房门口时,却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直接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的毛毯够厚,顾炀也不觉得疼。

樊渊坐在书桌后面抬头,看到跌坐在门口的顾炀时,黑眸微微眯起,却没有动。

顾炀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的他,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苞,在热烈的黄昏慢慢展开花瓣,花瓣里甚至还藏着清晨储蓄起来的露珠。

顾炀只知道他在不停的流着汗水,抬手随便乱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就向樊渊伸出手臂。

他甚至连抬起两只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虚软的抬起一只手臂,手心向下,指尖微微伸开,凌空点在樊渊的嘴角。

樊渊帮帮我

被假孕现象压抑了几天的特殊时期到底还是来了,并且因为这几天的压抑,来得更加汹涌、难以抵挡。

樊渊仍旧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握着的笔缓缓收紧,并没有立刻走向顾炀。

顾炀抬高的手到底是撑不住,落了下去。

他靠在门框边,双脚上连鞋都没穿,一片白腻蜷缩在暗色的地毯上,对比是那么的强烈、醒目。

樊渊?

顾炀得不到樊渊的回应,透红的眼睛里慢慢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啪。

樊渊手里的笔被他拍在了桌子上,用力不小,这像是一个信号,昭示着某些已经断开的理智。

椅子被略显仓促的推开,樊渊一步一步走向靠在门边的顾炀。

顾炀歪斜着靠在门框边,看着樊渊靠近他,口里不停的呢喃着樊渊的名字。

直到樊渊终于来到了顾炀面前,顾炀用尽力气再次抬起手臂,伸向樊渊,被樊渊接住,握在掌心。

啪。

gu903();这次是书房的灯被关上的声音,樊渊在弯下腰之前,将书房的灯给关上了,光线突然黑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