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顾炀下巴压在樊渊的肩膀上,点点头。

好。

一路回到卧室,樊渊弯腰要把顾炀放在床上,顾炀不肯下来,双手仍旧搂着樊渊的脖子,后背躺在床上,软哒哒的耳朵摊开在脑袋两边。

他看着樊渊,突然小声说:

樊渊,你亲我一下。

樊渊去拽顾炀的手:

别闹了。

顾炀不松手,微微抬起脖颈,去够樊渊的嘴,整个人挂在樊渊身上。

樊渊垂眸,视线慢慢落到顾炀的唇上。

本来是坚定拒绝的态度,却渐渐软化下来,低头在顾炀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亲完立刻趁顾炀不注意拽开他的手走进浴室:

我先去洗澡,你躺一会儿。

顾炀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两条腿快乐的在床上凌空蹬了两下。

樊渊这一进浴室,好久都没出来,顾炀自己在卧室里待着,时间久了心里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他下床走到浴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他现在耳朵多,听声音也更清楚,浴室里的水声隔着一道门也听得很清楚,水声掩盖下,甚至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细微响动。

顾炀听了一会儿,没听出来是什么,就抬手敲了敲门。

樊渊?

浴室里的水声立刻就停了,樊渊似乎走到了浴室门口,说话的声音传过来,依旧清冷,却又有些不同。

怎么了?

顾炀双手按在门上,指尖扣着玻璃上的花纹。

你洗了好久了

樊渊停顿片刻才说:

再等我一会儿,你先睡吧。

顾炀嘴上答应着,心里还是觉得烦躁,他又在浴室门口站了会儿,干脆转身离开卧室下楼。

厨房的冰箱里储藏很丰富,顾炀打开冰箱门,下意识的找着他想吃的东西,不是蔬菜、不是胡萝卜,而是

真的有啊!

顾炀惊喜的从冰箱里翻出一袋去了核的梅肉,打开袋子,立刻往嘴里塞了一颗。

明明是过于酸涩的梅肉,此时却被顾炀宝贝的不行,搂在怀里又上了楼。

一回卧室发现樊渊还在浴室里,顾炀不太高兴的撇了撇嘴,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颗梅肉,视线在卧室里乱瞟,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

他不想自己待着。

这样的想法越来越严重,顾炀又去敲浴室的门,这次敲了好几下,樊渊居然没理他。

顾炀捧着梅肉缩到了地上乱糟糟的窝里,怎么待都没有安全感,顾炀一边吃梅肉,一边从自己的耳朵尖尖拔下来一撮毛毛。

看着手心的一撮白毛毛,顾炀愣了下。

从兔耳朵上拔毛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甚至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

顾炀看着周围散落着樊渊的衣服,弯腰抱起来几件,离开了卧室。

樊渊从浴室出来时,并没有在卧室看到顾炀。

床边的地上,樊渊的衣服少了好几件,地上一撮白白的绒毛。

傻兔子敏感的神经让他一时半刻都不肯自己待着,樊渊皱了下眉,转身出去找顾炀。

顾炀此时正窝在书房宽大书桌下的桌洞里,小小的空间被他放满了樊渊的衣服,衣服上还有几撮又白又细软的兔毛毛。

他正往嘴里塞梅肉呢,书房的灯突然亮了,紧接着挡着桌洞的椅子就被拉开了。

樊渊弯下腰,对上顾炀红通通的眼睛,还有他塞得鼓鼓的嘴巴。

顾炀蜷缩在里面,两只软绵绵的耳朵贴着脸颊,上面的绒毛凌乱,有几处的兔毛明显稀疏了很多,都是他自己揪的。

樊渊轻轻碰了下顾炀的兔耳朵,问他:

不疼吗?

顾炀眼睛慢慢湿润了,怀里捧着的梅肉也不要了,跪起来就扑到了樊渊身上,揪着樊渊的衣服控诉。

你洗澡洗好久我敲门你也不理我太过分了

樊渊轻拍着顾炀的后背,哄着他:

以后不会了。

顾炀用自己热乎乎的脑袋去蹭樊渊的颈窝,被樊渊从桌洞里抱出来,放在了书桌上坐着。

樊渊低头,鼻尖轻轻擦过顾炀有些湿润的眼尾,慢慢往下,亲上了顾炀的嘴巴。

顾炀嘴里还含着酸涩的梅肉呢,樊渊尝到了梅肉的酸,长眉微皱,将梅肉咬碎,更深的吻下去。

被顾炀遗忘的梅肉掉在地上,有几颗洒了出来,滚落四处。

顾炀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酸与甜,樊渊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顾炀:吃梅肉吗?

樊渊:吃。

第63章

这是非常漫长、陶醉的一吻,顾炀被樊渊亲的晕乎乎的,只觉得满口梅子的酸味都感受不到了,只剩生津的甜蜜,四肢也跟着软了下来,被樊渊抱起来带回卧室。

刚一腾空,顾炀双腿猛地蹬了一下,这一窜,差点带着樊渊一起摔倒在地。

我的梅子!梅子!

樊渊只好带着顾炀又蹲下,顾炀立刻伸手把梅子、樊渊的衣服、他拔下来的毛毛一起往怀里塞,樊渊并没有阻止他,由着顾炀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这才又抱起他往卧室走。

一路上,樊渊没有说任何一句训斥顾炀不好好待在卧室的话。

顾炀本来还有些紧张,见樊渊的确没有任何要责怪他的意思,小腿开心的晃荡了两下,兔尾巴也跟着晃,毛绒绒的兔子毛擦过樊渊搂着他的手臂,又软又绒。

樊渊感受到了顾炀的开心,将顾炀更往上的抱了抱,稳稳的把顾炀抱回卧室。

一进卧室,顾炀双腿踢了两下,就要下去。

樊渊弯腰,顾炀双脚一落地,立刻把樊渊的衣服重新塞在他乱七八糟的兔子窝里,顺便还要把他揪下来的几撮毛毛也塞近衣服的叠层里。

顾炀跪在他的兔子窝里忙绿,樊渊就蹲在顾炀旁边看着他,指尖捏起顾炀一边软趴趴的兔耳朵看了看,本是一对好看的兔耳朵,现在几处毛毛稀疏,看起来都丑了很多。

樊渊轻轻搓了搓兔毛稀疏的地方,顾炀立刻缩了一下肩膀,手里还揪着樊渊的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看过来:

你怎么啦?

樊渊松开顾炀的兔耳朵,拿过顾炀手里的衣服扔到他的兔窝堆里,一把拽过顾炀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向后倒。

顾炀惊呼一声,和樊渊一起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趴在了樊渊的身上。

他想爬起来,却被樊渊紧紧环住了腰间,根本起不来。

我的窝顾炀也不敢大声说,就在那里小声嘟囔着,视线一直向后看地上乱七八糟的兔子窝。

樊渊拉着顾炀往床里窜,两个人的拖鞋一起掉在地上,樊渊长手长脚围拢住顾炀,不让他从怀里出去。

忘了吗?我怀里,就是你的窝。

顾炀听话的坐在樊渊的腿弯里,双手按在身前的被子上,也不敢看樊渊,只是点了点头,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头顶上两只兔耳朵跟着晃了晃。

樊渊看着顾炀一对毛绒绒的兔耳朵在眼前来回晃悠,心里也跟着起了一点燥。

顾炀点完头,半响没抬头,指尖抓着深色的床单,细白的指尖将床单抓得满是褶皱,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