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么?
顾炀摇了摇头,白净的牙齿咬着唇边,就是不说话。
樊渊干脆伸手,掐着顾炀的腰,把蜷缩成一团的傻兔子举高。
顾炀一下子被举高了,没办法再蜷缩成一团,惊慌的低头看向樊渊。
樊渊将顾炀压在墙上,整个人靠过去,黑眸认真的看着顾炀的眼睛。
顾炀,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顾炀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泪水突然在此刻决堤,一颗又一颗的砸了下来,砸在了樊渊的脸上。
樊渊任由脸上被热泪洗礼,仍旧问着顾炀。
顾炀,你是在怕我吗?
这次话落,顾炀立刻使劲摇头,纤细的脖颈不停的来回转动着,终于肯伸出双手搂住樊渊的脖颈。
没有,我才不怕你,你是我的新娘呀
我怕你讨厌我,我、我做了那种事
樊渊这才放下顾炀,和顾炀一起重新坐回到地上。
顾炀抬手使劲抹脸上的眼泪:
我怎么哭了太丢人了
樊渊握住顾炀的手腕,微微低头,凑到顾炀的眼角,将他不断涌出的泪水抿干净。
不丢人。
顾炀微眯起被樊渊接近的那只眼睛,只觉得眼睛痒痒的,耳朵也痒痒的,心脏处也是。
樊渊凑到顾炀的另一只眼睛旁,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人之常情,不丢人。
顾炀嘴角撇了撇,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把自己使劲往樊渊怀里藏。
樊渊,你是我的新娘,你不可以讨厌我,你永远都不可以讨厌我
樊渊搂着顾炀,轻拍着他的后背,拍得顾炀边哭边抖。
不讨厌。
顾炀这才满意了,一直莫名敏感、焦躁的情绪慢慢放缓,泪水也停了下来。
他从樊渊的怀里退出来,抓住樊渊的手腕开始往他搭得乱七八糟的兔子窝里拽。
樊渊不肯再跟顾炀躺进他乱七八糟的傻兔子窝里,反而拽着顾炀倒在了大床上。
顾炀挣扎着想下去:
不行,你要跟我一起住在窝里的。
樊渊揽着顾炀的腰,顺手用力捏了下顾炀的兔尾巴团团。
老实点,就在这里躺着,不睡就去学习。
顾炀委委屈屈的和樊渊一起窝在床上,床上连个被子都没有,哪里是他的窝。
我想回我的窝里去
樊渊长手长脚摊开,将顾炀整个人搂进来,手脚又再次缠上去。
以前都是顾炀手手脚脚的缠上樊渊,今天换樊渊将顾炀包裹住。
顾炀,这里就是你的窝。
顾炀把脸贴在樊渊的颈窝,小声答应着:
嗯,我的窝,我的。
樊渊满意的捏了捏顾炀的后颈,室内慢慢安静下来。
兔子嗜睡,顾炀渐渐又开始犯困。
在临睡着前,樊渊突然退开一点,黑眸里毫无睡意,看着顾炀,用随意的口吻问他:
顾炀,如果我刚才讨厌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顾炀困意正浓,一双红眼睛因为打小哈欠还带着点水润,他抬头看着樊渊,双手揪着樊渊的衣襟,含含糊糊的回答:
抓住你,关起来。
明明是一副傻兔子模样,兔耳朵软哒哒的、兔尾巴毛茸茸的,躺在樊渊怀里浑身都软绵绵的,看起来这么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换个人,怕是要被吓死。
可偏偏这个人是樊渊。
樊渊勾了下唇角,重新搂紧顾炀。
傻兔子。
顾炀都快睡着了,还撑着睡意发出小声的抗议:
我不傻
嗯,一点都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嘘!给顾傻兔子留点面子!
第62章
变成傻兔子的顾炀特别嗜睡,迷迷糊糊的反驳完樊渊,钻进樊渊怀里又睡着了。
这傻兔子揪着樊渊的衣襟,两只软哒哒的兔耳朵一只黏在脸颊上,一只搭在了樊渊的颈窝,热乎乎的贴着,偶尔觉得毛毛贴着脸有点痒,还要抬手嫌弃的拨开,仿佛这两只兔耳朵不是他的一样。
樊渊倒是不嫌弃,把下巴垫在顾炀头顶,蹭了蹭两只软绵绵的兔耳朵,末了又低头轻轻亲了一下。
傻兔子。
傻兔子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中午要吃饭了才被樊渊叫醒,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睁眼第一件事是向樊渊张开双臂要抱抱。
樊渊,抱!
樊渊弯腰抱起顾炀,径直走到浴室里,把顾炀放在了高高的洗手台上。
顾炀的裤子后面是个大洞,他自己剪得,剪得时候情绪不稳,基本都剪大了一圈,此时突然坐到了冰凉的洗手台上,凉意直窜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好冰!
樊渊刚要松开顾炀,顾炀双手紧紧搂着樊渊,就是不松开。
樊渊,好冰啊!
樊渊腰身直起一半,转手拽了个浴巾过来垫在洗手台上,顾炀这才听话的松开手。
他伸手慢慢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细白的小腿搭在同样瓷白的洗手台边,一眼看过去甚至分不出谁更白一些。
樊渊握住顾炀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乱揉眼睛。
顾炀现在的眼睛跟兔子一样,鲜红的瞳仁映衬着被他揉红的眼角,眼神还带着充满睡意的茫然,整个人都显得又软又无辜。
别柔了,洗洗脸清醒一下,该吃午饭了。
顾炀手被樊渊抓着,不能揉眼睛了,张嘴想说话,先打了个小哈欠。
我睡了这么久吗?可还是好困啊。
樊渊拿过顾炀专属带着卡通小太阳的毛巾,过了一遍温水,轻轻按在顾炀的脸上擦着。
顾炀乖巧的昂起头,仰着脸,闭着眼睛任由樊渊给他擦脸。
随着好感度的逐渐提高,樊渊愿意为顾炀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占有欲,以后会掺杂进更多、更复杂、更深沉、更难以割舍的情感,比如信任、比如相依、比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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