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李一河更正道:你还活着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医生到底有多么克制。
但他觉得医生是他能狩猎的对象,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李一河歪了歪头:不过现在看来,他可能只是一个纯粹的傻逼。
要多傻逼的存在,才会在做出医生是他能狩猎的对象这个结论之后,再度做出,医生无法控制住局势的判断?
哪怕是李一河,都无法理解异常者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医生控制不住局势?
他这是觉得死神的剑不够锋利?还是白沧的能力不够强势?亦或是简思全方位的武力值压制不够?
总不至于是觉得我智商不够,无法为他们定制一条死亡之路?
如果这四个问题都是否定的答案,那他是哪来的信心,在他们站在医生这一边的前提下,觉得医生无法控制局势?
在李一河的眼里,情况跟异常者的判断完全相反。
自始至终,医生都掌控着全局。
作者有话要说:已知的小癖好一览:
教授:雕琢艺术品
死神:高度厌世
假面:新世界(被更改的选择)
异常者:【让那些好人,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然后做出选择,在堕落中坠入地狱,为他上演一出出好戏。】
第103章隐藏结局:异常者2
特殊谈话室一如往常。
只是原本透过窗户撒入室内的阳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窗台边亮起的小小灯光,天色已经渐渐昏暗,过度在傍晚和夜晚之间,几缕金色余晖落在天边一角,几近消失。
散落在绿植间的小小灯光,驱散昏暗,照亮视野。
白天显得过于茂盛的绿植,在傍晚时分,这些小灯的照耀下,居然变得温馨了起来。
江奕奕轻车熟路的走回才刚离开没多久的桌边,坐回椅子上,注视着低垂脑袋的异常者,思索怎么打出对方的隐藏结局如果他有隐藏结局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率先打破沉默的不是他,而是异常者。
在江奕奕仍在思索时,异常者反复抬头低头,视线在江奕奕身上和地面上不住来回,最后打破了沉默。
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江奕奕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毫不犹豫道:因为我想这么做。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窗边的灯光在黑暗中愈发显眼,江奕奕侧头凝视黑夜里亮起的一盏盏小灯,它们沿着谈话室延伸,在黑夜点亮一条延绵不绝的道路。
不是所有行为都需要一个理由。江奕奕的视线在被灯光照亮的路上停顿,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就像你们,一时兴起就能收割死亡。
我们跟医生不一样。异常者稍稍抬头,顺着江奕奕的视线看了眼窗外那条延绵的路:疯子随心所欲很正常,但医生
异常者的视线落到了江奕奕身上:可不是疯子。
那医生所有行为的背后,都理应有合适的理由。
江奕奕察觉了这句话里的锋芒:你的意思是,要么我是疯子,要么我该给你一个理由?
异常者察觉到了超出控制的征兆,他所了解的那些圣人们,可无法带来江奕奕这样强烈的危险感。
他们的质疑,哪怕无比强烈,依旧有着迂回的余地。
而江奕奕的质疑,虽然也可能存在着迂回的余地,但江奕奕跟异常者之前那些猎物最大的区别,在于异常者能随时在翻车前解决他们,而江奕奕
客观的实力差距,导致了只有江奕奕解决他的残酷现实。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异常者沸腾的鲜血却并未因此沉寂,相反,它愈发沸腾,不住的催促着异常者。
我以为这是一场谈话?异常者盯着脚边的方寸之地:医生的反应不像是想对话。
异常者的侵略性比死神和假面都要强,虽然他将这些锋芒藏在畏缩的动作里、轻微的语气里,但江奕奕仍能清楚察觉对方每一句话里的意有所指。
这是一场谈话。江奕奕撩起眼提醒对方:一场由我主导的谈话。
别忘了,你没有任何跟我对话的底气。江奕奕嘴角一勾,不容置喙道:作为弱者,你该学会听从强者。
异常者的低头沉默了数秒,忽而无缝切换了状态。
畏缩的异常者直起了腰,直视着江奕奕的目光,太阳穴一跳一跳,血气上涌,他的情绪极为激动,出口的声音响亮且掷地有声:你看不起我。
江奕奕伸手托腮,视线稍稍一侧,避开了跟对方长时间的对视。
你没有值得被我看得起的地方。江奕奕不紧不慢道:说真的,我很惊讶,你是1-005
他余光落在异常者身上,不同于畏缩状态时的他,此时的异常者情绪显而易见,甚至还被放大了许多,愤怒、不满、怒火熊熊燃烧,让他的神情无比鲜活。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做了什么的能力者。
江奕奕轻描淡写道:手段卑劣且下作,性格胆小且恶劣,除去这些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是1-005的理由.
异常者愈发愤怒,他单薄的胸腔不住起伏,像是下一秒就会怒吼出声反驳江奕奕的评判。
江奕奕耐心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人类在愤怒时,往往会暴露出更多信息。而这就是江奕奕刻意激怒对方的理由。
他需要更了解对方谈话是一种漫长的试探过程,而激怒对方却是一个更简单的危险行为。
基于江奕奕足以压制住对方,那这就成为了更好的选择。
星狱在能力者领域的专业性,无需怀疑。
毕竟他们研究了能力者数百年,不止了解作为名词的能力者,还了解每一个作为个体的能力者。
江奕奕对异常者序号的疑惑,更倾向于他仍未触及异常者真正的异常之处,,而不是因为对方的危险性跟1-005不符。
异常者胸膛起伏半晌,眼见粗气声愈重,好似下一秒就会暴起。
但下一秒,他在江奕奕的注视下,咧嘴一笑,白色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过于锋利的光芒。那些濒临暴走的情绪被一秒清空,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怎么?医生以为我会被愤怒主宰?然后做出些什么?
异常者靠回椅子,毫不掩饰他的恶意:看来,我彻底被医生归到蠢货里去了啊。
gu903();江奕奕眉梢微扬,对对方此刻的状态有些遗憾,又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