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长衡可以给他短暂的欢喜,但给不了他长期的爱情。
骄傲如沈清诃是这样的,温润如沈君言亦然。
我记得那年我去见小沈少爷最后一面,他说一句话就要咳上半天,一咳就是一手的血。谷峰摇摇头,他没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去了,只是让我照顾好小清晨
对了,小沈先生您还不知道吧?谷峰突然想起什么来,对沈君言说道当初二爷和您签订的合同,其实是一份善意协议合同。
目的就在于照拂沈二少爷,而给您还债和报酬,仅仅是因为您是小清晨唯一合法的监护人。
这话一出,沈君言再也不能保持原有的镇定,他错愕的抬起头看向谷峰。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敛了表情,淡淡开口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顾长衡和我签了合同,难不成要我背负巨额的违约金离开他么?沈君言抬眸话锋一转,还是谷司机想要给我出这个钱?
谷峰一愣,根本没想到以前老实的沈君言会变得如此凌厉内敛。
不,您误会我了。谷峰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只是以前见过沈清诃的处境,不由的害怕您也落个相似的境地。
老谷还怕沈君言不信,又加了一句毕竟小清晨已经没了一位哥哥,可不能没有第二个了。
他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也不知沈君言有没有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只是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放心,我不是第二个沈清诃。沈君言自嘲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二爷那里谷峰为难的看了沈君言一眼。
沈君言了然,开口道先生那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但谷司机你也要记住
这些话,我以后不想听了,同样的旁人也听不得,懂么?沈君言挑眉道。
是是是,肯定不会再多说了。谷峰连忙点头。
他诧异于沈君言的变化,以前那说几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锋芒毕露掩盖不住的盛气凌然。
难不成和二爷呆在一起多了,到是会摆架子了。
谷峰莫名的有些后悔今天开了这个口,原本以为这见不得光不知用什么手段上位的小情人是个好警告的主,却没想到自己还被训了一头。
更糟糕的是,要被二爷知道了那就彻底完了。
倘若沈君言拿这话去二爷那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怎么办?自己也算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了,还把已故的沈清诃扯了进来。
谷峰一阵后怕,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跟了二爷二十几年,算是亲臣,二爷到时候信谁的话还不一定呢。
只不过是个跟着二爷没一年的小情儿,又能赚的男人几分真心?
老谷想明白后也没那么怕了,将沈君言送到地方后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车离开了。
第25章订婚
自从顾长衡那次去n市找过沈君言给了自己一个可下的台阶,两人的关系看似缓和了许多。
男人甚至比往日更加宠爱他,一旦有宴会就会把沈君言带在身侧,连家宴也不例外。
帝都那些权贵也十分圆滑,上来就笑呵呵的一口一个沈少爷、沈少的叫唤,实际上压根不知道沈君言混哪道,也不晓得他家世如何。
反正这个圈子里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一个沈少爷明天也可以是另外一个沈少爷。
他们看的透彻,笑着称赞不点破也不把真相撕破。
当沈君言还不懂世故时,只是觉得那些人客气又疏远,但当他懂了之后,蓦然发现自己也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被动的拉扯着向前进,好像看不到尽头。
而唯一可以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就是那纸单薄的合同,他将自己签给顾长衡三年的合同。
那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明,一旦乙方沈君言违约不再履行职责,那么他就要赔偿顾长衡在合同期间为他还掉的所有债务,并支付一定数额的违约金。
而令沈君言头疼的光是之前的债务都已经达到了大几百万,更何况合同的违约金呢?
目前他接下的通告所赚取的费用和片酬加在一起也有两百多万了。
虽然都是零零散散的小数目,但积累起来还是不容小嘘。
沈君言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金钱的好处,只要赚够钱还给顾长衡,从此以后他和那人就再也没有丝毫的瓜葛了。
初七剧组一开机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积极参与宣传。
迟让过完年瘦了很多,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和颓废,他看着沈君言的目光沉沉,带着一股琢磨不透的意味。
剧组里不少演员都有点怕他,跟他说话也变的小心翼翼。
沈君言倒没多大的感觉,该拍的戏就好好拍,两人几乎交流少但默契依旧在,演起戏来几乎没吃几次ng。
这部电视剧只有十几集,拍的很快过完年后半个月内就杀青了。
杀青那天导演请大家去酒楼喝酒,沈君言也乐呵呵的跟着去了,但凡多拉近点关系,资源的事也好商量。
他总不能将顾长衡这张金牌随时随地的亮出来,趾高气昂的让人给他个面子。
他和迟让没坐在一桌,反倒是和几个关系玩的好的演员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谁知道几杯酒下肚,沈君言都有几分醉意听着他们吹大牛互相调侃,脸上带着笑。
突然沈君言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桌上大家的说话声也小了。
他微愣的转过头,入眼便是迟让那张俊朗英气的脸,眼神带着几分阴郁笑着望向他,手里端着酒杯显然是来敬酒的。
沈老师我来敬你一杯,不介意吧?迟让说道。
沈君言宛然一笑举起酒杯,正好我也想敬你一杯,迟让老师。
男人勾起唇角,敬他君言你客气了,叫我迟让就行。以前对你多有冒犯或是不妥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怎么会?你也是情难自禁,我理解。沈君言别有意味的看了男人一眼,抬头将酒饮尽。
迟让英气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眼眸深如潭水的盯着沈君言看。
你迟让面色复杂,几番张嘴却说不出来话,最后只能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沈君言将空酒杯示意给他看,笑笑便坐下不再管迟让是什么表情。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又是为谁情难自禁。
一个诚心试探,一个无心掩饰。
前者怀揣恶意,而后者却懒得纠缠。
说到底沈君言还要感谢迟让用一张照片点醒了他,无论这点醒的过程多么心酸但也都过来了不是么。
杀青宴散后,沈君言裹上厚实的羽绒服带上帽子和口罩就要上车回家,没想到迟让喊住了他。
他一愣,一只脚已经跨进了车子里又连忙拿了出来。
有事?沈君言奇怪的问道。
迟让只是沉默的上前一步拽着沈君言的手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可以听见后,才沉着声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不离开他?
沈君言错愕,他奇怪的看着迟让这幅愤然不解的模样,笑了。
迟让,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迟让看着面前眼眸亮堂语气冷清平静的男人,心里突然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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