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自投罗网 三月图腾 2496 字 2023-09-08

潋滟动人的一个小眼神,罗一慕心尖儿都跟着轻.颤起来,狠掐了下指尖,才说:可以说。她顿了顿,但是只能说给我听。

简令笑得极媚,语气也婉转地俏了起来,当然只给你一个人听,除了你,我还跟谁说?又问:慕慕,你真的不打算睡个回笼觉?

罗一慕正要张口,身后罗博文起床下楼,对她道了一声早。

大哥早。罗一慕和简令在这里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没注意自己还在餐厅里,罗博文突然出现,也不知刚才的话被他听去多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明显的不自然。

在打电话?罗博文试探着问,需要我回避么?

不用。罗一慕心里素质强大,片刻功夫就已经镇定下来,对简令说了句:我这边有事了,晚上打给你。说完就挂了视频。

罗博文没说什么,坐下吃早餐,道:吃了饭我去医院看看爸,你也跟我一道吧。

好。

简令在手机里突然听到了罗博文的声音,也吓了一跳,挂了视频之后心跳得依然很快,就怕被罗博文听到了什么,怕罗一慕的家人对自己的印象变坏了,把自己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么一吓,纵使心里有再多的欲.火也都一下子被浇灭了,简令把手机放在床头,看着外面的黑夜,一瞬间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蒙上被子睡觉。

刚眯了一个多小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把简令惊醒。

简令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几下,摸到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咂咂嘴朦胧道: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简令小姐么?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是我,您是?

简令小姐您好,我是第二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是这样的,您的母亲受重伤了,现在正在做手术,请问您方便来二院一趟么?

简令的睡意全醒了,你说什么?

您的母亲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护士又确认了一遍,郝心宜女士是您的母亲对么?

谢谢你,我马上就过去。简令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换衣服。

简令心里完全不想管郝心宜的死活,可是她在她爸临终之前答应过,要照应一下郝心宜,不要眼看着她走投无路,所以即使为了父亲的临终嘱托,简令也得赶过去看看情况。

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受伤呢?简令想不通,郝心宜现在是津岭罗氏的阔太太,出门都好几个保镖跟着,谁有本事能把她打成重伤?除非是她攀的金主,罗世森本人。可郝心宜刚给罗世森生了个儿子,罗世森完全没有理由对她动手。

想来想去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直接去看看什么都清楚了。

简令下楼时正好碰到关爷爷也下来倒水,关爷爷看她急急忙忙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一个认识的人受伤进医院了,我现在得过去看看。

伤得严重么?这都快十二点了,不能明天再去么?

挺重的,所以我现在必须过去,关爷爷不好意思哈,打扰你休息,我待会儿直接回我家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等会儿,现在天晚了不安全,打车也不方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那就谢谢关爷爷了。简令心知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坐了关爷爷的车,直奔第二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一问前台,前台确认过后跟简令说了郝心宜的病房号,她才知道郝心宜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正在病房休息,简令马上又往病房赶去。

进了病房简令才看清郝心宜的惨状,最直观的就是几乎半边身体都打了绷带,腿上还打了石膏,简令走近一看,鼻青脸肿的,差点让她认不出来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人是郝心宜。

简令最后一次见郝心宜,就是在办理房产过户手续的时候,那时郝心宜光鲜亮丽,浑身上下全是名牌货,连手机壳都是LV的,浓妆艳抹,看起来风情万种,这才过了一个月,谁能想到就会这么狼狈地躺在医院的普通病房。

快过年了,医院里人少,郝心宜这个病房里好几张床位,却只住了她一个人,夜深了,病房里只有她那张床位的一盏灯亮着,其余都灭了,惨白单薄的灯光从天花板汇聚下来,光线很弱,只能照亮一张病床的亮度。

郝心宜半个人裹在纱布里,动一下都困难,简令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悲凉。

第65章我爱你

简令走到郝心宜的病床边,郝心宜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只有两个眼珠子能转,她呆呆地盯了天花板一会儿,才转动眼珠子看向简令的方向,嘴唇发白干裂,努力地咧开一个微笑,阿令,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妈妈的。嗓子干哑,声音也支离破碎,偶尔几个碎裂的音节还很尖利,就像小刀划在玻璃上似的刺耳。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简令俯视着她,眼中没有波澜,声音也不带感情色彩。

郝心宜现在这副惨状,简令悲悯是有,却知道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半分心软,郝心宜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简令在她眼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忍,她都能死死地抓住,然后无限扩大,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为止。

郝心宜的手段简令是领教过的,在不久前那场官司里,她又把简令对她最后一丝亲情消耗干净了,现在简令来看她,不过是出于父亲临终前的交代,没有任何一点自己的感情在里头。

被姓罗的老不死赶出来了。郝心宜的眼神里阴狠毕现,咬牙切齿的恨意喷薄而出,我低估了罗秒那小子,还有罗家的几个小贱人,呸,都给老娘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娘要他们不得好死。

她现在狼狈地躺在病床上,连医药费都是简令垫付的,不知反省也就罢了,嘴里说的还都是这些大话,简令听着,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发笑,郝心宜,在你眼里,过错永远是别人的,你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不是?

郝心宜对她话里的教训意味颇为不满,艰难地皱着眉头斥责,阿令你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妈妈,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向着外人?

她鼻腔里发出一声了然的嘲笑,阴阳怪气地挤兑简令,也难怪了,你妈现在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没权没势又没钱,当然谁都能来踩一脚,连自己的女儿也能来踩一脚,哼,你现在出息了,傍上了罗一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管你老娘的死活?我差点忘了,罗一慕不也算是罗家人么?难怪你帮着罗家来教训我呢。

简令早就不认这个妈了,今天来看郝心宜就已经是善心大发,没有义务听她的抱怨挤兑,郝心宜话音未落,简令的耐心就已经用完,转身就走,一点情面都不留。

阿令别走!郝心宜终于知道害怕,脸色一变,惶恐地哀求,别走!我求求你别走!

阿令,乖女儿,妈现在只有你了,你走了妈可怎么办?我在津岭无依无靠,你不帮我,我只有带着你弟弟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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