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仙子看起来挺可爱的,想到也算是自己让出生,心中便也多了几分亲近。
尊者万年未曾出世,如今怎会梨落有些愕然和痛惜,小心翼翼地问。
她说傅明修万年未出世,倒是最委婉的说法。
当年天道崩塌,不知道多少无双强者陨落,青莲尊者万年不出,其他人自然是觉得他已经死了。
只是梨落并不相信。
可她也万万未曾想到,再见到尊者时,竟是这般情境。
仙界中虽人人都为仙,但其实也是有阶级的。
下位仙人或依附强者或仰慕强者,便成为了强者的麾下或侍者,当然,自由的散仙也不在少数。
薛尧如今执掌天道,以超出四界外,如此姿态,自然是引得众多仙人追随。
梨落当年若不是受到青莲尊者的点化和灵力,她也无法化形,怕是万年都只是做一棵懵懵懂懂的梨树。
然而成仙之后,她依然悟性不高,修为缓慢进展了几千年后,关系好的几位小仙子便劝她来尧光宫。
尧光宫是整个四界灵力最充沛的地方,更是无数大道的交汇处,在里面呆上一天,胜过外面百年。
当然,也不是那么好近的,全四界的人都想来。
梨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成为了尧光宫的一名侍者。
这次是尧光宫第一次住进了除了尊上和侍者之外的人,似乎是尊上的情人,万年来尊上清心寡欲,旁人都以为尊上已经不屑于情爱之事,这回却破了例,尧光宫的仙子们私下里都有些好奇。
这次照顾这人的工作轮到了梨落,还有不少仙子拜托梨落,之后去告诉她们,这等能让尊上都动了凡心的人,是何等惊艳之人。
梨落答应了。
如今见到了,才知道惊艳是惊艳,世上怕是再更加惊艳之人,却是她的尊上。
遍体鳞伤的尊上。
梨落眼眶蓦地红了。
傅明修看了看自己还好薛尧走之前帮他稍微拾掇了一下,也算面前能见人,但身上那些青紫伤痕倒是挡不住。
尊上怎会如此您不是尊上的师尊么?她颤着声问。
说来话长。但并非是阿尧的错,是我亏欠了他。傅明修叹气。
可尊上怎么能梨落手攥着自己的裙角,不知是何滋味。
她良善惯了,也未曾见过太多龌龊黑暗之事,旁人苛待得罪她,她也并不当一回事。
但如今尊者却被如此对待,不管尊者做了什么事,尊者终归是尊上的师尊,他怎么能
不说这个了,你有吃的吗?傅明修撇开话题。
主要是他委实有些饿了。
吃的?梨落有些懵。
凡人到了筑基境便能辟谷了,她在仙界甚少有口腹之欲这一说,最多是得了什么天灵地宝来增长修为。
我如今与凡人无异。傅明修说。
怎会如此梨落呆呆地问,眼泪瞬间掉下来了。
傅明修:
他被这多愁善感的小仙子都要搞得没辙了。
还好梨落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用袖子胡乱地擦擦眼泪,就去找吃的给傅明修了。
好在今日,一直闲置的厨房居然工作了,梨落很快就端着吃的回来了。
尊者,这些都是些滋补的灵物,凡人也能吃,而且对身体大有裨益。梨落勉强打起了精神,有些高兴地说。
那劳烦你扶我起来。傅明修却有些无奈。
他也不想再让梨落知道自己双腿都废了,然而腿废了,他现在也是真的起不来,只能麻烦梨落扶一扶他。
您梨落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唉,你别急着哭啊。傅明修无奈,只能撒谎道,一时受伤罢了,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他接过一碗羹汤,有些吃力地吞咽着。
梨落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白衣仙人如今却此种狼狈情境,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等薛尧回来,已经翌日的下午了。
他很忙吗?傅明修纳闷地问系统。
掌天道,真要忙的话,怕是有忙不完的事。系统说。
可我总觉得这小子在故意晾着我。傅明修说。
附议。
互相吐槽间,薛尧已经走到了傅明修的床前。
师尊这两日可还好?他便问边坐到了床边。
还好。傅明修说。
尧光宫的伙食不错。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薛尧可不是叶钦,叶钦不高兴摆在脸上,高兴藏在心里,眼里却也藏不住。但如今薛尧却是上一刻一副温柔关心,下一刻把他往死里折腾。
他才来两天,先苟着点。
前日断了师尊的筋脉,听说双腿长期无法走路之人筋脉肌肉都会萎缩。到时候,师尊这一双漂亮的腿却是见不到了。薛尧说着,直接掀开了傅明修的被子,把他的腿拦到了自己的怀中。
弟子心中甚是担忧,特地找了玉骨生肌膏,就是会有些疼,师尊且担待着些。薛尧说。
傅明修:你就可劲儿折腾我吧。
什么肌肉萎缩,还不是薛尧动动念头的事情,这还又找药又让人疼的,要不是薛尧故意折腾他,他就把自己头拧下来。
猜的很对。系统说,而且这玉骨生肌膏也不是寻常的药。
外面的仙子魔女都是一药难求的,因为涂多了这药,还能给人塑后天媚骨。
傅明修:
牛逼。他说。
叶钦跟薛尧,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然而这个被玩被折腾的对象是他自己,因此他并不如何快乐:)
傅明修身上就是随意地披了件单衣和外袍,薛尧将他的裤脚撩起,细心地在他的脚踝和小腿部分给他上药。
神色专注,动作轻柔,像是在从事什么艺术品雕刻工作一样。
我这怕是惹上变|态了。傅明修无力地对系统说。
遥想当初,薛尧多可爱。
小时候是一个软软萌萌可可爱爱的懂事小包子,长大了也是个孝顺师尊的翩翩少年郎,再大一点,更是在外说一不二吊炸天,在内一句不说师管严。
现在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傅明修心中的小人默默湿了眼眶。
是我当年不知道珍惜QAQ
然而还不等他对系统吐更多的苦水,没过多久,脚踝和小腿就渐渐传来了刺痛。
又疼又痒。
光是痛觉,系统还能帮他屏蔽,但是这种入骨的痒意,系统也没有办法。
傅明修觉得自己骨头好像似乎都在被羽毛刮挠着,有小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似的,痒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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