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克制地在薛尧怀里扭动了起来。
瑶瑶,好难受他极力想要缓解一下这种刻骨的痒意。
忍忍就好了。薛尧放下他的腿,凑过来状似温柔地轻抚傅明修的额间。
双腿失去了束缚,傅明修便再也忍不住,在床上打滚试图缓解些许这种难受。
然而他腿部的筋脉被割断了,整个人也滚不起来,只能难耐地用头和背部在床上挨挨蹭蹭。
比隔靴搔痒还要无用。
却又被薛尧按住了肩膀,禁锢住了身体。
师尊怎的这般不老实?薛尧语气含笑,师尊腿伤还未愈,乱动对身体不好。
傅明修被弄得眼尾都泛红了。
妈的,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傅明修:卵崽!
瑶瑶:
还有一千,作者菌实在是无能为也已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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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我心悦你
就没有屏蔽痒的功能吗?傅明修抓狂地问系统。
没有。系统十分诚实。
你们也太辣鸡了,不知道痒也能死人吗?!
你这点程度死不了的。系统继续诚恳。
和系统的插科打诨勉强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过了让傅明修觉得过了一百年的一刻钟后,那种可怕的感觉终于渐渐消减了下去。
薛尧怀中的人出了一身汗,眼尾泛红湿润,唇瓣被他咬得渗血,费力地轻喘着。
师尊这般模样瞧着真是可怜。薛尧理了理他的发梢,似乎在怜惜,师尊还是忍忍吧,这药三日便要涂一次,每次都这么难受可如何是好?
傅明修瞳孔涣散地盯着宫殿天花板上的花纹,听到这个噩耗,暂时不想说话。
就不能不涂么?!你给我搞点灵力不是比这傻子一样的药膏好用一百遍?!
但他知道薛尧的本意就是折腾他,真把这些话跟他说了,他指不定还要换个花样整他。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把系统揪出来当树洞:他要搞我就搞我呗,我扯着裤子不让他搞了么?弄这么多花样折腾我是为什么?!
系统已经习惯傅明修的不要脸了,对这番话倒没有明显的不适,而是认真地去思考傅明修的这个逻辑。
它先是有些同情,但依然有一说一:他为什么折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傅明修:
为什么我的段位连系统都搞不过了?
傅明修跟系统的爱恨情仇,薛尧却是不知道的。
他将傅明修抱起,走出了这个寝宫,路上有不少护卫侍者见到薛尧后纷纷行礼,薛尧并无理会。
神仙走路都是看似在走,其实跟瞬移一样,没过多久薛尧就抱着傅明修到了一处仙气飘渺的泉水前。
师尊方才出了一身汗,弟子带您沐浴吧。薛尧低头对怀中人说。
此处是垂仙泉,饮一口可进千年修为,也算配得上师尊。薛尧说着,便帮着傅明修褪去衣服。
垂仙泉的确是四界圣地,尧光宫每千年开放九个名额给外界,这九个名额在四界造成的血雨腥风可远远不能用九来计算。
一滴便能让人打破头,薛尧却让傅明修去里面沐浴,旁人知道了怕是眼珠子都红了。
然而傅明修听到什么千年修为内心毫无波澜,反正他现在就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
比凡人还不如,凡人也都有道骨,只是好坏多少的问题,而傅明修则是彻底跟道法说拜拜了。
而且这什么泉水最好别涨他的修为,万一真涨了还得被薛尧折腾回去。
我太难了。
等等垂仙泉?
傅明修突然想到了什么。
之前他听说垂仙泉。
那时候垂仙泉还并非掌握在尧光宫手中,而是在一个叫虚苍的大能手中,他也是每千年开放九个名额给外界。
薛尧是天命之子,自然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奇遇。他得了一个能藏在人瞳孔中的瞳术,只要有人见过他,他便能藏在那人眼睛中并非是真实的眼球,而是另一处说不清道不明的空间。
这泉水非但能增进人的修为,甚至能增长神识,对悟道也很有帮助,说白了就是不但能增长修为还能增长潜力,一般都是一些大能争取来给自家小辈的。
垂仙泉,千年乃有一泉。
当时一位麒麟族的少族长跟薛尧有了过节,他听说这少族长要去垂仙泉,便用瞳术藏在少族长的眼瞳中,进去了之后便弄晕了少族长,假装是少族长,自己一个人把垂仙泉的千年积累全都吸收光了。
让那一次去的几人都懵了,等薛尧逃了出去,少族长醒了之后,他们才知道罪魁祸首原来是薛尧。
这下薛尧可是把仙界各家得罪狠了,派了无数高手追杀,薛尧去找傅明修,傅明修却并没有出面,任由他被人追杀。
这是薛尧刚来仙界时遇到的最大的险境,等到后面他成长起来后,那几家要么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继续得罪他了,要么已经是被他得罪狠了反正至死不休也不在乎这一件小事了。
想到这,一直闭着眼任由薛尧给他擦拭身体的傅明修突然开口道:当初我未曾救你,你怨我吗?
薛尧一愣,后面色如常地帮傅明修擦拭:难得师尊还记得。
当初自然是不怨的。他说。
师尊不喜我打着你的名号,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更快成长,而并非是在您的羽翼下如同空中高楼般拔地而起。那时候我对师尊的良苦用心,怎会有怨。
那现在呢?傅明修问。
现在?薛尧轻笑,现在想来,师尊您的确想我更快地成长,好让您早些收网。您将我拉上神坛,不就是为了再将我亲手推下来,然后再夺得桂冠么?良苦用心?
薛尧咀嚼着这四个字,嗤笑出声。
可惜您玩脱了,竟然亲手培养出了一条噬主的狗。他用狗形容自己,眼神幽深得可怕。
傅明修却摇头:你想错了。
我当时不救你,是生气。他说。
生气?薛尧低着头,神色饶有趣味。
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编。
是,生气。傅明修说,那是你刚来仙界的时候。从前你在凡间,我自称是筑基境,虽然屡次在强敌中救下你,你笑我估计和渡劫期打个平手。但我未曾回答你,你心中于我的修为,并没有底。
你筑基期时,或许以为我是金丹期,你金丹时,便以为我是元婴哪怕我一次次颠覆你之前的猜测,但你毕竟不敢把筹码全都压在我这个篮子里。每次做事,都是小心再小心,闯了祸,也是万不得已才求救我。凡界中你我二人终归是散修,不知多少尸骸和生死才造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