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多了,我们那附近的,连社区医院都算上,几乎全去过。

哪一家是常去的?

第一医院,离我家最近。

那你有没有向谁提起过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

有啊,大夫问就说了,他们都是火眼金睛,我说是撞的他们也不信啊。

有没有人对你的遭遇特别义愤填膺的?

于惠芬眼神微顿,迟疑片刻反问:你是说,有人替我打抱不平才杀了

林冬并未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继续引导她说: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医生或者医院其他的员工,男性。

于惠芬仔细回忆了一番,末了摇摇头。唐喆学记下于惠芬提供的信息,然后抬眼望向林冬,用眼神询问对方是否还要继续。

林冬冲他点头示意稍等,尔后将视线转向于惠芬:于女士,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要是抓到凶手,你有没有相对他说的话?

于惠芬沉默半晌,忽然眼角堆起丝略显惆怅的笑纹。

替我跟他说声谢谢,要不是他,早晚我跟那畜生俩人只能活一个。

TBC

作者有话要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大多数罪犯都还是只有作恶的理由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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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喆学肯定不会跟犯罪嫌疑人说谢谢,他估计林冬也不会。再怎么说也是五条人命呐,这人得残忍到什么份上,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也没接触过连环杀人案件的嫌犯,毕竟有胆杀人的不多,再者杀人偿命的常识,就算不懂法的人也有。去年他所在的分局,包括盗窃财物、涉枪涉毒,绑架勒索等,共发生832起刑事案件,就只有两个案件的受害人死亡。一个是空姐被杀那个,一个是邻里冲突其中一方被捅不治身亡。

这两个案子说到底都是激情犯罪,现场混乱嫌疑人明确。而像这个制造血手印的凶手,那是有相当缜密的作案计划。碰上这号嫌犯,即便是抓到了,只有推论并不足以让检察院提起公诉,必定要有完整闭合的证据链。

然而现场连个指纹都没有,鞋印倒是提取到了几枚。根据当时的技术鉴定报告,提示凶手可能在鞋底套了鞋套或者袜子,导致对凶手的身高体重推断出现大幅偏差。

现在推断此人是医生,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了解人体结构,作案时戴手套穿鞋套,离开前清理现场遗留的证据皆为职业素养;通过职业便利,让受害者的施暴对象对自己袒露心声,掌握毫无交集的受害者的个人信息。

一边开着车,唐喆学一边念叨这么聪明的人,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杀人啊?。

可能是凶手经历过类似的事件,并且和他亲近的人为此付出代价,以至于造成了心理阴影。林冬说着轻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侦办过一起案件,妻子杀害丈夫,凶器是把锤子,趁丈夫熟睡捶了对方七十多次审讯时她跟我说,不杀了那男的她没活路孩子才八岁,女孩儿,一直哭着说叔叔你们别抓妈妈,爸爸要打我,她是我为了保护我才杀了爸爸的

闻者心酸,唐喆学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啧了一声,怪不得我爸当初说死不让我搞刑侦,这种案子看多了我他妈都得有心理阴影。

看多了你就麻木了。林冬摘下眼镜,从兜里拿出块手帕轻轻擦着,法理终归大于情理,这样的妻子在女子监狱里不算少数,我写过一篇相关论文,收集了三百多份证人供词,这些人里有城市高知,有农村主妇,年龄跨度从二十出头到五十过半,她们中寻求过法律帮助的只有极少数,更多的是选择忍气吞声,直至无法忍耐到最终酿成惨剧。

为什么啊?唐喆学真想不通。

有的是为了孩子,有的是受经济能力限制,有的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寻求帮助,还有一些是受原生家庭氛围影响,好像男人打老婆、家长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爸可没打过我。

那你小时候够乖的。

不,他只是没空搭理我。唐喆学讪笑,我妈倒是打过我一次,她以前是打排球的,那手呼屁股蛋子上,妈耶,给我疼的一礼拜只能把着凳子角坐。

林冬问:你干什么了?

唐喆学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偷着抽我爸的烟,找不着打火机就去拧灶台,拧开忘了关了,差点给家点了。

林冬皱眉:你那会多大?

十岁,要不我妈往死里下狠手。想起那一巴掌的滋味,唐喆学下意识地挪了个坐姿,她说,等你满十八,想抽烟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管,在那之前你要再让我看见你叼烟,我抽死你个小兔崽子!

林冬笑叹:你妈妈真乃女中豪杰,教育观念也很前卫。

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啊,没点儿胆色还真过不下去叼上根烟,唐喆学按下车窗往出散烟雾,我上初二那年,我爸他们搞反黑得罪人了,家门上被喷了红漆,乍一看跟血似的,我妈看见了二话没说,收拾东西搬家,这要换个人估计早跟我爸离了所以后来我前女友跟我闹分手的时候,我就琢磨着吧,分就分了,真摊上这种日子也是拖累人家。

你倒还真想的开。

想不开能怎么着?跪下求人家回心转意?我可干不出那事。

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唐喆学笑喷出一口烟雾,转头飞快地看了林冬一眼:组长,你这么懂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

林冬垂下眼,沉默片刻说:我这个人,不敢动情,动了,必死。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唐喆学用余光瞄向林冬。那侧脸显得有些落寞,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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