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外祖,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无妨,只是想找个理由见一见他。说到这里,李尚书眯起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无论如何走私不能禁,得让他退让才行。
萧铭道:还得劳烦岳父,虽说这笔钱本不应该,只是若缺了,行事总是麻烦。
殿下放心,老臣自当全力而为。
李尚书握着国库进出,自然这不往国库走的银子,总得他点头才行。
边贸风声一起,所有人可都看着他呢。
李家的拜帖终于送到了贺府。
贺惜朝打开信,然后丢在了一旁,剥开橘子吃。
夏荷和阿福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等他吃完第二个之后,再吃第三个,夏荷眼疾手快便把果盘一端。
少爷,殿下说了,天气寒凉,这冷东西您最多就吃两个,不能多吃了。阿福劝道。
贺惜朝冷哼一声道:既然只能吃两个,送那么多过来干什么,存心馋我?
这不是明日还能吃嘛,要不跟殿下说一下,每日送两个过来?阿福觉得这也太过分了,但是太子应该会照做。
嫌不够打眼是不是?贺惜朝不高兴地瞥了一眼,拿走,明天不吃了。
夏荷转身将果盘交给了小丫头带了下去,回来问道:少爷,李府想要作什么?
做交易呗。户部尚书呢,最清楚这走私的线路和暴利,那些礼都是小打小闹,这位才是正主。贺惜朝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朝那份信努努嘴,对夏荷吩咐道:给娘送过去,问问她,想去我就陪她去。
是。
李月婵带着信亲自来了,贺惜朝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什么意思。
准备些礼,明日登门。...
☆、第260章私下交易
户部尚书,李府
贺惜朝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没听清:多少?
两成,总共五条线,每条分你两成利,你是要自留还是送给太子殿下,都随你。李尚书背手道。
贺惜朝侧脸思索了片刻,接着缓缓地转过头抬眼望向李尚书,略为艰难地问:那得多少银子啊?
李尚书回过身,一笑:你的算学天下无双,自己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这个数目可是有点吓到我了。贺惜朝脸上的惊讶没有褪去,他一边给自己斟上茶,一边说,这一个月来,收到的各种贵重礼物,甚至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可谁都没有您来的大方,五条走私线,给我两成,您自个儿还留了多少?
三成。
贺惜朝的目光细细地从这间书房里的摆设扫过,曾经他来过几次,可每一次都让人大开眼界。
这里的东西不多,看着似乎不太起眼,然而都是大有来头的,可以说件件价值连城,相比起来,太子府都不算什么。
户部尚书,果然是个肥差!
贺惜朝收回视线,连忙推却道:这可不敢当,我什么都没做,就拿那么多,实在受之有愧,您收回去吧。
李尚书一听,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走到贺惜朝的面前说:你是我外孙,我送与你的东西,你拿着就是。如今你前途似锦,我脸上也有光。祖辉不争气,明睿也就这样了,只有你,乃太子殿下面前最信重之人,将来国之栋梁,外祖乃至李家还得靠你提携。
说这话的时候李尚书的目光就落在贺惜朝的脸上,仿佛要从这上面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贺惜朝脸上什么都没有,他状若思考,然后道:原来如此啊!
惜朝,你我是明白人,太子殿下也就差这最后这一步之遥,瞧皇上的意思,对这储君处处满意。如今龙威初现,威严难测,作为臣子,得懂得转换身份,君臣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
贺惜朝乍然接受鸿胪寺卿这一职,谢阁老问过他,魏国公也问过他,是否是萧弘有意为之,如今李尚书这么一说,他是傻子也该明白了。
可惜真相总是最离奇的。
想到这里,贺惜朝将身子微微前倾,笑着看向李尚书:尚书大人真不愧是官场老手,既然如此,就无需拿亲情遮掩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的条件是什么?
李尚书道:边贸徐徐图之,然而禁走私却是不行,边军的饷银朝廷从来没发齐过,缺了的那部分就是来自走私关卡,你若一刀切了,怕是会造成朝中动荡,与你不利,与人也不利。
贺惜朝端着茶,一边思索一边点头:您说的很有道理,我想到过这个难处,的确很不容易。所以只能请太子殿下帮忙周旋,给我两年的时间,足够。
两年?李尚书端茶失笑道,兵丁靠军饷活着,拖欠两年军饷,这边境怎么稳定?
贺惜朝喝茶的手一顿,在李尚书的目光下,忽然低低笑起来。
李尚书皱眉:你笑什么?
贺惜朝叹息道:尚书大人,您这话就有意思了,军饷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事啦?我又不管户部,这不是尚书大人您该考虑的吗?
李尚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而贺惜朝依旧笑眯眯,混不在意:按理,按国法,大齐禁边,走私本就不该存在。一个错误,怎么就变成理所当然了?尚书大人,军饷从户部出,才是正道,这是您的责任。
可惜国库收入有限,年年捉襟见肘,实在发不出!这皇上是知道的,满朝文武也都清楚,皇上这才默认走私补充军饷。李尚书淡声道。
那么您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贺惜朝看着他问。
什么?
贺惜朝嘴角一勾:您无能呗。
李尚书终于失去了那份淡定,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放肆!
声音有些大,贺惜朝吓了一跳,他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小心怕怕地埋怨道: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身体不好,被您吓出病来怎么办?
竖子口出狂言!
哦。贺惜朝侧脸瞧他,原来是恼羞成怒了呀?
你
看着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贺惜朝于是起身给李尚书倒了茶,软和了语气道:真是对不住,我说话向来如此,魏国公和太子殿下都习惯了,别生气。他无辜地笑着,喝口茶顺顺。
李尚书跟贺惜朝接触的不多,他一直都知道这小子难缠,而且还不待见李府,没想到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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