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其很快认出来,这帮人清一色是龙帮会来的,这是袁啸天在境外成立的一个黑社组织,主要作用是清除贩毒交易上一切的障碍,所有人经过专门的特种训练,出手残暴狠毒,所到之处马上会刮起一阵腥风,不沾点血不会轻易收场。
时其现在名义上是龙帮会的二把手,袁啸天不信任他,大权依旧握在自己手里,会里的人对他也只是表面敷衍,脸上难免有鄙夷之色。
龙帮会的人今晚到这里绝不会是一个偶然,既然这里不是地下工厂,那一定是为了对付他来的,同时也给他释放了一个信号,袁啸天的贩毒黑手已经深入到国内了,传说中的地下生产线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慢慢浮出水面。
目前棘手的是,两个年轻人的生命安全,他们在不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点,被龙帮会的人堵在车库里,现在处境非常凶险。
女孩儿看见刀花容失色,身体仿佛一块豆腐瘫软在男孩儿身上,男孩却不也为然,伸手把女孩扶站起来,十分稀奇地盯着他们看,冒失地打了一声招呼,“喂,你们是不是拍电影的啊?挺酷的嘛,我们能不能站一边儿看啊?”
为首的一个人打量两人几眼,有些意外,歪脸挑着声音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来找刺激的呀!”男孩接过话茬,露出一脸天真烂漫。
时其正在一旁观察着众人,听见男孩儿说话,头顶顿时乌鸦乱飞,这小子是个人才呀,脑洞大到没边了,等一会儿让人撂倒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耽误下去,等龙帮会的人没了耐心便要大开杀戒了,时其悄悄从背包抽出一把匕首,横刀在手,另一只手从旁边捡了个破酒瓶,准备伺机而动。
眼前气定神闲的男孩儿越看越像是卧底,举手投足间淡定从容,没点本事哪来这么强的底气,为首的不再跟他废话,冲两边一使眼色,后边的人立刻挥刀朝他俩砍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时其手里的酒瓶如流星一般准确无误地甩在跑最前面的那个人脸上,酒瓶炸—裂,碎玻璃片扎进皮肤,瞬间满脸开花。
莫名其妙飞出来一个瓶子,其他人都愣住了,手里的刀悬在了空中,左顾右盼寻找瓶子的来源。
趁这个间隙,时其迅速作出反应,仿佛飞豹扑食一般,纵身一跃来到几个人面前,手中匕首快如闪电,刹那间,几个人扑通扑通地倒在他脚下。
血浆溅在男孩儿脸上,他摸了一把在鼻上闻了闻,“妈呀,是真的!”同女孩儿一起瘫在地上,两人抱在一起哭爹喊娘。
“徐希明,袁总没认错人,你果然是技术者。”为首的人咧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了。”
话音一落,剩下的几个人往两旁一闪,门口霍然出现了两辆持续轰鸣的摩托车,每辆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负责开车,一个手持砍刀,两辆车呼啸着奔时其猛冲过来。
身后还有两个人呢,情急之下,时其一手一个,拎起两人的脖领子大力一甩,两人死猪一般被丢到一边墙角,自己则来不及躲闪被摩托车直接撞飞了出去,落地时迅速做了一个翻滚缓冲,后背猝不及防撞在了水泥柱子上。
时其闷哼一声,胸口一阵强烈地钝疼,喉咙立时眼冒出一股血腥味。
两辆摩托车开到车库尽头,打了个弯再次杀了回来,来不及喘口气,时其一手撑地飞快从地上起来,在水泥柱旁绕几了圈,跟摩托车玩起了躲猫猫。
摩托车显露了弱势,一辆车因为转弯时速度过快,车身极不稳定地漂移了出去,险些翻车,骑手和身后的人脚撑同时在了地上,这才没有摔倒,时其没给他们调整的机会,飞身过去,一刀一个结果了两人。
另一辆牟足了油门儿,朝他恶狠狠地撞过来,时其心口倏然涌起一股无名火,抄起死—尸手旁的砍刀便迎了上去,摩托车好像失去了理智,玩命地朝他冲过来,骑手身后的人也朝他挥起了砍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一秒之间,决定生死,时其的教官曾经无数次跟他重复过这句话,此刻不断地回荡在他耳际,在即将相撞的一瞬间,时其倒地又是一个翻滚,飞驰电掣般躲过扫向脖颈的这一刀,零点几秒的间隙,时其手里的砍刀戳进了飞速旋转的车轮中,摩托车嘎然而止,强大的惯性把车上的两人一下掷出去几米远,摔在地上吐血**。
门口的人见自己人败下阵来,纷纷跑出车库,大铁门哐当地一下被关上,把时其连同他们的人一起关在了车库里。
时其顿感不妙,果然,随后门上方的缝隙处飞进来了几个火球,火球落在墙角立刻引燃一条长长的火舌蛇,汽油遇到火源马上肆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朝时其猛扑过来,车库里一时浓烟滚滚。
时其被呛得眼泪直流,防止自己性窒,扯下来自己的背心捂住口鼻,慌忙地找寻出口,突然想起那两个年轻人来,顾不得滚烫的火焰,纵身一跃,跳过熊熊燃烧的火墙来到两人所处的位置,这时才发现,两人早已气绝身亡,身上和四周到处是飞溅的血红,在他跟龙帮会的人周旋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被人用砍刀灭了口。
低头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两个孩子,时其满是灰烬的脸止不住痉挛,一双瞳孔也同这车库一样一样,刹那间燃起了火焰。
时其打算出去找这帮狗—杂—种报仇,车库里就这一个出口,两扇铁门又从外面被人用东西牢牢顶住,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莫非,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在特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命这两个字,时其很快从地上发现一个空的灭火器罐子,又从背包里取出一瓶花露水……
十几秒后,伴随轰的一声巨响,被炸得变了形的铁门重重地拍在地上,扬起一阵浓重的烟尘,时其身上冒着白烟,身后已成一片火海,踉跄着走出快要烧塌的车库,精疲力竭地跪在外面的草坪上,双手撑着地,低头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突然间,头顶上方响起一声金属清脆的哗啦声,时其仰起脸,一幅明晃晃的手铐陡然亮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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