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宠爱[娱乐圈]》TXT全集下载_19(2 / 2)

gu903();他强压下心头那团火,微抿唇角,起身说,“我吃好了,有一个视频会议,就不陪你了。”

……

陆尔的生活作息自律到不可思议,元锦诗只好和他保持一致。

之后的几天,她早上六点雷打不动起床,有时买好早点带过去,有时到湛庐公馆亲自下厨做早餐。

闲暇的时候,她把《天鹅湖》的剧本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天鹅湖》讲述一位华裔女芭蕾舞蹈家的生平,人物性格鲜明,剧情很有冲突张力。

元锦诗读到女主角为了学习舞蹈独自辗转法国和意大利,在饥寒交迫中邂逅爱情,被打动的掉了好几次眼泪。

她出道这些年,一直在演电视剧,从来没尝试过大荧幕,毫无疑问,这次是否出演《天鹅湖》,她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甚至也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个剧本。

可是当她读到女主角的爱人死去,受到剧团成员排挤,白天鹅的角色被抢走,独自在黑暗的舞台上起舞的时候,眼前浮现出的是元母的样子。

小小的私念在心底滋生,她对这个角色的渴望愈演愈烈。

她没理由放弃这么一个好剧本。无论如何,都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邱文森知道她愿意参演非常高兴,让她好好准备下周的试镜。

竞选《天鹅湖》女主角的演员一共有三位,都是重量级的一线女演员。《天鹅湖》制作班底精良,投资雄厚,邱文森虽然格外钟意元锦诗,却没有一锤定音的资格,女主角的人选,需要试镜之后,和三位副导演一起决定。

元锦诗练习过十年芭蕾,在舞蹈功底上绝对不输专业演员。这几天,她把芭蕾重新拾了起来,每天至少在舞蹈室练习四个小时,只为在试镜的时候呈现出最贴合角色的状态。

春天好像一夜之间就来了,灌木丛芳花竟放,树木枝叶疯长,不过数日功夫,街道两旁已经绿荫渐浓。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没想到这天闹钟失灵,元锦诗竟然起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元锦诗:我不是故意起晚的……QAQ

陆尔:别说那些没用的,肉.偿吧。

作者: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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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五十首诗

她草草洗漱过,三两下套上连衣裙和针织外套,飞快出门,咬着片面包狂摁电梯。

冲出单元楼才发现外面在下小雨,今天司机小言有事请假,她只能自己去湛庐公馆。

她戴上墨镜,抬手打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湛庐公馆。”

“哟,姑娘,一大早去那么高档的小区啊。”

元锦诗笑了下,刚坐进车里,邱文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锦诗,我是邱文森,需要确认一下你后天试镜的片段。”

元锦诗压低声音说:“邱导,我想试演一下女主角在剧院独舞的片段。”

电话那头因为吃惊而沉默了片刻,邱文森说,“那个片段是女主角情绪的爆发点,也是整部电影的高.潮,难度很大,不过,你好好准备,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元锦诗笑着挂掉电话,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探究地看她一眼,“姑娘,你是演员啊?”

元锦诗扶了下墨镜,心虚地否认,“不是,我只是剧组里一个打杂的,打杂的。”

出租车司机道,“嗨,现在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影视寒冬也不好过!”

大概每个出租车司机都心系国家大事,且自诩车技高超,元锦诗附和了两句,出租车司机见她没什么闲聊的兴致,便打开音响,播放震耳欲聋的草原音乐。

元锦诗望着窗外的街景飞逝,心里盘算着要做什么早餐。

今天周一,陆尔八点要去上班,现在已经七点了。一会到湛庐公馆,干脆做水果藜麦沙律,现烤吐司,煮西麦牛奶,既方便又省时间。

她看了眼手机,催促道,“师傅,我赶时间,麻烦您开快点。”

司机正跟着草原音乐摇头晃脑,闻言立刻加速狂飙,“得嘞,姑娘,保证你不会迟到!”

元锦诗被这种野路子车技吓得抓紧扶手,刚准备提醒他注意安全,出租车疾驶过十字路口,从侧面撞过来一辆面包车,司机猝不及防,手中的方向盘猛地打滑,车胎和路面摩擦出一阵尖锐利响。

元锦诗身子一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

陆尔扣好袖扣,看了眼腕表,已经九点钟。

今天元锦诗意外迟到,原本八点半就要出发去陆氏,为了等她,硬是拖了半个小时。

他眉头微拢,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头淅沥沥的雨幕,一连拨出六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原本焦灼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今天有雨,路滑车堵,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林郁躬身说,“陆总,车已经在楼下了,九点半有一场会议,您看……是否先出发去陆氏?您放心,我会联系元小姐的。”

陆尔脸色青白,抬手打断,固执地要得到她的下落,于是又拨出一个电话。

“嘟——”了半天,终于打通,陆尔张口就问,“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声音里是他不曾察觉的担心和仓惶。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喂?刚才这里出了车祸,那个姑娘的手机掉在这里了,你是她的朋友吗?起码过来把手机拿走啊!”

陆尔听到车祸两个字,胸口氧气猛地被抽离,差点连手机都握不稳,他三言两语问清楚了车祸的地点,挂了电话,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林郁见他这副勉强维持镇定样子,猜到大事不好,正准备跟上去,却见陆尔步子一顿,僵立在门口。

……

门外的年轻女人长发温婉,直角肩,天鹅颈,气质清冷出尘,一双笔直小腿,隐没在淡青色裙摆。

元锦诗伸手去解密码锁,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她看到陆尔铁青的脸色有些惊讶,忙说,“对不起,我有点事情耽误了,不是故意来晚的。”

她身上的针织衫被雨水打得半湿,显然是没打雨伞,裙摆上也沾了泥点,额头上还有一块红痕。

她狼狈却不自知,急切地看他,“你吃饭了吗?是不是要迟到了?”

陆尔站在原地,左心房惊魂未定,狂跳失去节奏,却望着她一言不发。

元锦诗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歉疚自责,“冰箱里还有昨天的吐司,我加热一下,很快的,你等着……”

他薄唇紧抿,没等她说完,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骨骼纤细,肌肤微凉,犹带着初春冷雨的料峭温度。

光线透过270°的环幕落地窗,温柔映照一对璧人,女友刚刚遭遇车祸惊魂,陆总有正当理由请假抚慰。

他把人拉到沙发旁坐下,拿过医药箱,神色沉冷,“路上发生车祸,为什么不说?”

她一怔,绞着衣角说,“我没事的,不想说出来让你担心。”

刚才面包车撞过来,她也吓懵了,受到惯性作用力,整个人往前冲去,额头磕在前座椅上,撞出一片青红。

幸好两边都及时踩了刹车,车子并没有撞得太狠,人也没见血。

他拧开一管药膏,语气满是不容反抗,“一会去医院做个检查。载你的出租车司机呢?”

他眯了眯眼,“逃了?”

依着陆尔的个性,如果她今天有事,就算翻天倒海,也要从人海里把这个出租车司机揪出来。

元锦诗看他突然升腾起一股子杀.人的气势,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司机师傅说要带我医院拍X光的,我急着来找你,就拒绝了。”

他脸色这才好一点,拿棉签蘸着药膏,往她额头上抹。

有点凉,还有点疼。

没人疼没人爱的时候,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现在有人将她捧在手心呵护,才有骄矜的资本。

她急着从车祸现场赶来,没时间恐慌,没时间觉得痛。现在被他搂着擦药,额角的痛感变得明晰,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差点和死神擦肩而过。

生死之间,所有的恩怨、原谅和怪罪都变得轻飘飘,不那么重要,那辆面包车撞过来的时候,她失声尖叫,喊出的是他的名字。

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没有理智加持,恰恰是最真实的心意流露。

她呆呆想了许多,顿时有些后怕,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倾身扑到他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陆尔微怔,把药膏放下,轻拍她单薄的脊背。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眼泪全蹭在他肩头,三两下毁掉一件高定西服。

她呜呜咽咽地说,“刚才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在想,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明明费了那么大力气,还没有和你和好,怎么可以功亏一篑。”

陆尔有些笑不出来,“生死关头,却想这个?”

“想这个怎么了?不可以吗?”她埋怨地瞪他一眼,“你刚才那么着急出去,是要做什么?”

陆尔沉默片刻,眸色幽深,“没什么,联系不到你,不放心,想去找找看。”

短短五分钟,他把所有最坏的可能都想过一遍,甚至想过倘若她出事,他该如何自处。

倘若三年前有人和他说,他会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神魂颠倒,他一定会觉得那人脑子坏掉。

奈何上帝爱和人开玩笑,终究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的身心被她左右,以为让她痛才会长教训,没想到完全失算,她痛一分,他痛双倍,完全感同身受,害人害己。

他久违地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对她的情深意浓,一直都有增无减。

元锦诗哽咽着,乌润濡湿的眼睛看向他,指指额角,“我都受伤了,你还不答应和好吗?”

他不再自欺欺人,俯身啄她的粉唇,“答应。”

她粉唇弯出好看弧度,睫毛上的泪颤了颤,和他打商量,“那我搬过来好不好?”

她侧脸肌肤瓷白到透明,睫毛如蝶翼忽闪,这一笑,如春山在望,春水微澜,温婉韵致的眉眼流泻恬静的光。

陆尔还没来得及回答,金毛狗狗从狗粮盆里抬起头,呜咽两声。

她得到一票支持,激动地说,“你看,Loki都赞同了!”

高级狗粮投喂五年,养出一只狗腿子往外拐的金毛犬,陆尔拧了拧眉心,“它没有投票表决权。”

“强.权独.裁!”

她鼻子一酸,心情比三月份的天气还要多变,声线也带上哭腔,“那你到底要不要通过这个提案?”

她的眼泪的威力大过核.武.器,他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晶莹,唇角微翘,“当然是全票通过。”

她泪中带笑地搂住他,在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上完药,元锦诗一摸兜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陆尔简直佩服她的粗心大意,无奈告诉她“林郁已经去取了。”

上午虚惊一场,转眼已经十点半,陆尔索性翘班一整天,帮元锦诗把东西搬回来。

女孩子的东西零零碎碎,随便一收拾就有好几箱子。

陆尔明明记得,她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不禁纳闷她这么多东西从何而来。

元锦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忙推着他出门,“走啦走啦。”

两人在电梯里碰到楼上的赵阿姨。

她人到中年,体态发福,抱着一只棕色小泰迪,笑着问,“元小姐,搬家啊?”

这位赵阿姨帮元锦诗缴过几次水电费,是个热心肠的人,元锦诗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身旁的陆尔高大英俊,想忽视都难,赵阿姨打量了两眼,笑着问元锦诗,“男朋友啊?”

元锦诗点头承认了,又听她好奇地问,“元小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放心,我嘴巴紧的很,不会对娱记乱讲的!”

八卦是中年妇女的天职和义务。元锦诗脸皮薄,受不住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尔反倒泰然自若,礼貌含笑讲,“快了,等好事将近,一定给您送请柬。”

元锦诗:???

「快了」是什么意思啊?「请柬」又是什么意思啊喂!

电梯门开,她慌忙逃出来,羞恼瞪他一眼,他搬着储物箱,语气玩味地叮嘱她,“走慢点,看着脚下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元锦诗:哼QAQ你什么意思!

陆尔(叉腰:就是字面上那种意思。

【提示】

本文即将结局,大量剧情会在【番外】里放送,请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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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五十一首诗

元锦诗没把他的随口一讲放在心上,她不问,陆尔也并没有再提。

回到湛庐公馆,光是整理东西就花了半天时间。

衣柜里她的衣服原封不动,梳妆台上的摆设也都是原样,一切都被男主人保管的很好,仿佛时刻恭候她回来一样。

元锦诗不是泪点低的人,却被这些细节惹红了眼。

雨天的午后,天空灰蒙蒙,雨滴一颗颗砸在玻璃窗上,前赴后继,像极了奋不顾身的爱情。

窗外细雨洗涤尘埃,屋内古典音乐洗涤灵魂。

客厅的黑胶唱片旋转过一圈又一圈,巴赫G大调前奏曲的旋律低沉盘旋,韵律轻抚过心门,如雨夜行青山。

地板上散落零星照片,元锦诗窝在陆尔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相册,金毛狗狗安静伏在身边,发出惬意的打呼声。

“这是九岁的时候,妈妈教我跳芭蕾。”

“这是十岁的时候,爸爸偷偷带我去游乐园。”

“这是中学得了第一名,妈妈破例同意带我去吃汉堡。”

一张张泛黄相片,纤维和油墨产物,轻飘飘记录她们母女的半生痕迹。斯人已逝,她只能借这些照片追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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