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不太好。温玹实话实说道,我见到他时,他正在东靖一座小镇子上,整日扮做神棍浑浑度日,模样落魄得很,若非是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他是你口中说过的那个人。

男子闻言,眼眸敛了敛。

他神色很是平静,眼底深得如一潭幽静的池水,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指上那枚玉润的戒指,淡淡道:嗯,看来他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温玹又犹豫了下,纠结要不要说出口,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怕伤到他,于是将语气放轻了些,道:我那时还跟他提了你,我和他说,你就在虞阳的万相楼,想让他来见你,不过,他

他不愿意来。男子像是早有预料般,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垂着眸,平静的问道,对吗?

温玹原本不想说得那么残忍,静默了片刻,最后只能点了下头。

男子这次沉默了许久,半晌都没有作声。

炉内熏香淡缕,在窗外光芒的洒照下几近透明。他眼眸始终低垂着,纤长的眼睫将他的情绪掩去了大半,却仍是不可避免的从中流露出几分落寞。

他指尖停滞在那枚戒指上,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清和的嗓音带了些许低沉,道:没关系,那挺好的,不来便不来吧。

反正他眼睫轻颤,抬起眸来看向温玹,唇角勾起一抹强笑,有些苦涩道,我也没那么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闵韶:(抬腕看表)现在距离十五分钟倒计时还有十秒钟。十,九,八

温玹:少来!哪有那么快!!!

到这里为止配角栏里的人物已经全部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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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催债

温玹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玦也是当年不计其数的炀国叛逃者之一,当时他从炀国离开后,曾与尧国那股势力暗中辗转较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到底难敌一国之威,不可避免的遭遇迫害中了对方的诡计。

尧国虽然没杀他,却也在他体内留下了寒毒,他那个时候孑然一身,孤立无援,若非恰好遇上了温玹向他施以援手,如今怕是早就命丧九泉,尸骨都会烂在荒野里任虫草埋没。

不过说来也是赶巧。

当年太玄老祖所习之道博大庞杂,不光正经修炼,画符炼器、炼丹制药之类的旁门杂学也无一不通,许是为了弥补传授无情道的偏袒,便教了温玹许多有关炼丹的诀窍,使得温玹对丹药一类还算小有所成。

太玄老祖不枉修仙界第一人的名号,无论修习什么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法门,加上温玹本身灵力纯厚,所以炼出的丹药不仅功效出奇,效果也比普通药师所炼的要显著几倍。

在当年老祖自创的那些丹药中,有一种名叫温阳丹。药性以温和为主,佐以阳热,用温玹的水灵力炼出来,效果出奇得好。

后来温玹试着以这枚丹药来克制顾玦的寒毒,也算歪打正着,竟真的将毒性短暂压制下去了。

寒毒的毒性凶猛,毒发起来缓慢而致命,顾玦这些年也试过许多解毒的法子,但到底都不如温玹那枚效果好。后来他便干脆靠着温阳丹聊以续命,能够拖到如今,已经算万幸了。

温玹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脸色比方才更差了些的顾玦,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

其实顾玦与他虽然关系匪浅,交情却说不上有多深,有关他的事,温玹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两人各居一国,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平日的往来也仅仅是每月派人定期的送来丹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了。甚至就连上一世顾玦死时,自己都因战事繁忙而没能抽空来看一眼。

可即便如此,温玹也仍是知道,李如期这个人对顾玦而言有多重要。

闵韶还在外面等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与顾玦多说,只能简单安慰了几句,便将这个月炼好的丹药从空间法器里拿出来,搁在了桌上。

温玹正想站起身离开,却听到顾玦忽然道:外面有人在等你?

温玹微顿了下,随即点点头。

顾玦显然在他进门前便已经知道了,他敛起方才的情绪,略偏着头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憔悴,但仍显得清和玉润,道:还是上次那位虞阳君上?

温玹应了声,嗯。

顾玦闻言没来由叹了句:你们感情可真好啊

温玹不禁一愣。

这句话他倒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世人皆知他和闵韶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藏了多少弯绕曲折,也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他心里别扭了下,实话实说道:不是,只是来时碰巧遇上了而已。

顾玦闻言亦是愣了下,随即忽地一笑,那张清逸的面容看起来极为好看,气色都好似明亮了几许,无奈又无心的说了句:哪有这么巧的事。

温玹微怔了怔。

顾玦只是摆摆手,温和道:行了,早些去吧,人家毕竟贵为国君,也不好让他久等。等下次来,我再请你喝岳州的万象春。

温玹顿了顿,没再说什么,点头道了别便起身出去了。

走出闺房的时候,温玹神色还有些微恍,不知在想什么。

闵韶与他出了万相楼,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脸色不禁更沉了,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温玹下意识的张了张口:想

他目光朝闵韶看了一眼,又随即转了回去,道,没什么。

闵韶冷着脸,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

待回了虞阳王宫,付偲还是恳恳切切很快迎了出来,一见到闵韶,第一句便开口问道:咦,君上,您怎么回来了?您早上不是去

闵韶眼眸横他。

付偲立马知趣的把后半句话给截了,一扭头把话岔到温玹身上,硬生生转移话题道:哟,六殿下也来啦?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您这一来,瞧瞧这天气都好了许多呀

温玹没接话,只是莫名在意的问他那句被打断的话,他早上去哪了?

付偲被问的笑意一顿,不好答话,眼神溜溜瞟向旁边的闵韶。

闵韶也是眉间微皱,你问这干什么?

温玹抿了抿唇,看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君上为何会一早在外面待着?又那么巧,嗯

温玹后半句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口,但闵韶并不迟钝,听他这么问便知他大概是起了疑心,面不改色的瞥他一眼,冷声道:孤既然出宫,自是有要紧事去办。怎么?这难道还需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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