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TXT全集下载_38(2 / 2)

gu903();林律师像小猫似的睁着圆眼搭着眉头,特别可怜地哀求他的样子,几百年不能见到一次,几率等同中彩票,还特别软特别可爱。

舒蒙很吃他这一套,特别吃他这一套。

所以他松口了:“……行吧。”

林濮如愿以偿,为自己的能屈能伸鼓掌。

结果他们两人买了点慰问品,刚刚到了潘颖的病区,就发现她的病房里相当热闹。

舒蒙走在林濮的后面,林濮率先探头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围着不少的人。

林濮愣了一下,收回了脚。

“怎么了?”舒蒙问。

“里面好多人。”林濮低声道。

舒蒙说:“……反正潘贤正又不在,也没人认识你,进去就表明是她的律师就行了。”

林濮想了想,点了下头。

他重新进入房间,目光扫了一圈,已经大约看出来里里外外围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

右三站了四个,左边站了三个,中间床尾站了一个。左侧对着床头的三个人,一个男人负手而立,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则坐在在场唯一的椅子上。

这么几秒时间,林濮几乎可以笃定他们是海华贸易的人,左三应该是高层,右边估计是同事。

是潘颖出事之后,来慰问她的。

这么一想,也是侧面印证了潘颖家里确实和海华高层有关系的事实。

可能是终于注意到了有人来,周围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林濮。

林濮微微点头:“你们好。”

“你是……”那位坐着的女性开口询问道。

“我是之前沈先生案,为沈先生辩护的律师,我姓林。”林濮道。

跟在他身后的舒蒙双手抱臂,笑眯眯道:“我是他助理。”

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和他打招呼。

林濮的目光落到了潘颖的身上。

潘颖缩在床上,面色苍白,在看见林濮的时候,双眼终于有了一些神采,声音嘶哑着喊他:“……林律师。”

“潘小姐。”林濮把方才在医院楼下买的一些水果放到她的床头,“还好吗?”

“林律师……”潘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他伸出了手。林濮不明所以,他想上前去,然而周围的人却并没有挪开的意思。

“我们在和小潘商量事情呢。”还是坐着的女性开口道,“因为大家平时都比较忙,好不容易公司内部的人都凑在一起,想给小潘换个舒适的病房。正好也只能在她的病房里开会了,林律师理解一下,再给我们十分钟吧?”

本来只是个很听起来相当合理的请求,但林濮一瞬间在这种表面和平的气氛里感受到了意思奇怪的不寻常。

而潘颖,她从林濮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注意到了他,并且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用眼神在传达着自己的无助和绝望,她显然并不想被这些人围绕着。

“林律师……林律师……”潘颖还在叫他。

林濮没办法,只能道:“我就和她说两句话,和她打个招呼。”

这么好说歹说,女人才给他让开了一点。林濮凑了过去,潘颖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了下来。

她微微起身,把头埋入了林濮的胸口。

林濮:“……”

这动作弄得他很尴尬,想把人推开,又不可能顺手抱着,结果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办,潘颖的手搭到了他的手掌上。

接着她一直在重复着“林律师我好怕,林律师救救我一类的话”,但林濮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她不动声色递来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潘颖悄悄递完,用手掌包着他的手,抬眼看着他,她好像已经平静下来,身体却还在发抖。

林濮拍拍她的后背,让她躺平。冰凉的东西已经顺着他的手掌进入了袖口。

他给潘颖折好被子,道:“我会想办法。”

“嗯。”潘颖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林濮道。

他看了舒蒙一眼,看着舒蒙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样子,只能低声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吧。”

两个人走出了病房,舒蒙迫不及待气道:“这怎么回事?”

“她给了我个东西。”林濮从袖口拿出了那冰凉的物体,发现是一把房门钥匙,“……这是他们家钥匙吗?”

“她给个钥匙要和你又搂又抱吗?就差没亲你了!”舒蒙简直要跳脚,“这事儿我不能忍,她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抱你呢!”

林濮和他转身出了楼道,进入了医院的楼梯,忍不住道:“……你怎么回事,醋王?”

“对,我就是醋王。”舒蒙哼道。

他话没说完,林濮仰着头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舒蒙吓一跳,手指指指上面,“有摄像头。”

“我又不在意。”林濮把他抵靠在旁边的墙上,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他亲完拍拍舒蒙的胸口,“别吃醋了,我们得去她家看看。”

这一次被亲得云里雾里丝毫占据不了主动优势的舒蒙,一边回味一边跟着他下了楼。

直到两个人坐上车前,舒蒙都在思考好像有件事没有做。

“……等一下。”舒蒙在车上,猛然想起来,“说好去看病呢?”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在火车上码完了这章orz

第99章【九十九】杀机

林濮在忽悠舒蒙这件事上永远不遗余力。

舒蒙在唠叨林濮这件事上也永远全力以赴。

“你知道感冒发烧会有什么并发症吗?你知道你这种不明原因的发烧本身就很危险吗?你能不能稍微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啊?林律师?”

“我已经不烧了。”林濮把自己头仰着让他探,“你不信试试。”

“我信你个大头鬼。”舒蒙骂道,“不发烧就没事了?身体里炎症闹着玩儿的?林律师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二十好几的青少年身体倍儿棒啊?!”

林濮想了想:“我确实二十好几……”

“你再反驳我!”舒蒙被他这句话弄得更气了,“我三十好几了行了吧,我千里迢迢来看你就是受你气的。”

“我错了。”林濮诚恳道歉,“我虚岁三十了。”

他们两个人绊了会嘴,终于又回到了正题上来。

“那个潘颖,她这样没问题吗?”舒蒙说,“我感觉一屋子的人都要吃了她。”

“……应该不至于。”林濮低眼看着自己手上的钥匙,“她这把钥匙一直攥在手里,是一直等着我吗。”

“对她而言,你现在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的公司对她有偏见,她的父亲甚至还对她拳打脚踢置她死地,母亲现在也生死未卜的,丈夫还在狱中,她能怎么办?”舒蒙说,“我对于她的印象基本都来自于你的口述,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主见又软弱的人……还有这个……”

舒蒙捏着他的钥匙晃了晃:“我想这是她唯一一次背叛软弱,交给你最后的依靠了。”

舒蒙说完咳嗽了一声:“当然你逃避看医生的事我一定会找你秋后算账,你给我等着。”

林濮笑着撇过头看向窗外,微微摇了摇示意自己的无奈。

到了下午,除了无法缓解的酸痛感,林濮感觉发热的症状已经没了,胸口也不再是透不过气的难受,感觉舒服起来。

他们到达了之前林濮跟踪潘贤正来的公寓。

“潘贤正会不会在里面?”舒蒙道,“一开门我们打了个照面,大家吓彼此一跳,然后又打一架。”

林濮:“……别脑补这些。”

“放心,这次有老公帮你一起打。”舒蒙还做了个“出拳”的动作。

林濮骂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说起来,我们这算是非法入室吧。”舒蒙和他在电梯里,抬手指了指摄像头,“你看,还有证据。”

“……”林濮咳嗽了一声,“我们俩干这些事还少吗?而且……”林濮晃了晃钥匙,“这可是潘颖亲自给我的,谈不上非法侵入住宅。”

“你现在开始全然接受这种设定了吗?堂堂律师,总是在犯罪边缘试探。”舒蒙看着电梯门打开,探出头去看楼道,“看来也是被我带坏了。”

空无一人的楼道里,脚步声都显得寂静。

林濮指了指地上:“你看,还有血迹。”

还残存的血迹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隐隐的长线,不仔细看根本就是大理石花纹中淡淡的一笔。林濮看着,都开始觉得自己右边脸颊和脖子隐隐作痛。

舒蒙对他伸出手:“我送你那个瑞士军刀呢?”

“……”林濮从背包里摸出了出来。

“你果然带着。”舒蒙用手掂了掂,“送你是用来防身的,不是让你一天到晚用它当手电筒的。”

说罢,他把刀弹出来又收了回去,对他扬扬下巴:“走。”

林濮把钥匙拿出来,他还有点紧张,当锁开启的那一刻,细小的“吧嗒”声被成倍放大,在他耳道内来回回放。

门开了。

林濮开门的瞬间差点没叫出声,还好忍住了。

正对着门的就是一尊巨大威严的坐姿佛像,林濮对宗教还不是很精通,但莫名从这雕塑上看出了一丝……邪气?

下方放着一个小牌位,除却供养用的水果鲜花,他还看见了一个玩具小汽车和各种小零食,甚至一个奶瓶。

整个供台都显得诡异,让人不舒服。

林濮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两个鞋套,递给了舒蒙一个。

舒蒙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个手套,递给了林濮一个。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开始套手套脚,接着走入了室内。林濮想了想,这动作还真贼。

林濮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潘家三室两厅,还做了个小吊顶,看起来相当宽敞亮堂。装修偏向中式,又参杂着一些欧式的家具,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怎么说呢,这地方一看就特别像潘贤正这种暴发户官员的家。”舒蒙说,“没点审美,什么都要,最后呢,变得不伦不类的丑。”

林濮用手抵着下巴,歪头道:“潘颖到底要我们看什么?钱和证件警察也找得到……她是需要让我看什么关乎沈泰案件的证据吗?”

“昨天你说,潘贤正对着潘颖在喊‘揭发’?”舒蒙看向林濮,“你觉得,他是怕自己被揭发什么?”

林濮走到供台前:“我猜测是和沈泰、和杨富华、和海华贸易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了等于白说。”舒蒙走到了客厅里,把茶几上的杂志拿起来翻了翻。

林濮看着那个牌位,上面好像写着泰文。他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下,根本翻译不出什么东西。

“……这上面的泰文居然没有意思。”林濮道。

“可能就是没有意思呢。”舒蒙站着在翻杂志。

“……什么意思?”林濮觉得他们俩在说顺口溜似的。

问完他忽然就恍然道:“……你意思是这佛牌是个假的,潘贤正信以为真一直供着?”

“嗯哼。”舒蒙说,“否则怎么解释?”林濮把这些小零食小玩具一个个拿开:“他应该就是在‘养小鬼’,在潘颖的话里我也听出来的,怕是已经养得走火入魔了。”

他手顿了顿,在牌位后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家里老婆孩子也不重要了,泰国野孩子是最重要的,还指望能给他带来荣华富贵。”舒蒙丝毫没察觉林濮的动作,继续自顾自道,“想想还挺好笑的……”

“舒蒙!”林濮忽然喊了他一声。

舒蒙抬眼,丢下杂志走了过去,就看见林濮把那个牌位翻转过来,用指甲扣着下面那个小凸起。

“有夹层?”舒蒙马上问。

林濮手上发力,还是很难推开。舒蒙凑过来看,看了半天啧了一声,一把夺过来:“这种时候要还是要靠老公啊……”

舒蒙拿出那把刀,等刀弹出来,用一边借力往上一撬,小隔板被轻易推了上去。露出里面的纸条。

“!”林濮赶忙把纸条抽出来展开,纸条被叠的很小,他展开得小心翼翼,当上面的内容暴露出来时,林濮低低抽了口气。

“借条?”林濮说着,一个个展开剩下的那些,当全部都看完,林濮道,“零零总总加起来居然有几百万吧。”

“看看,这里还有电费水费信用卡欠款单子。”舒蒙扬了扬手上的纸,“在报纸杂志里夹着的。”

林濮恍然大悟道:“所以他特别缺钱……?”

“潘颖是想让你看这些吗?”舒蒙道,“她想告诉你他爸现在身欠巨款?”

“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林濮道。

他们两个人进了卧室,翻了一阵,舒蒙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打信件。他把信打开,看见了里面都是各种威胁的文字和单据。

有些信件里甚至写着如果他一周内再不还债,就会告到他的单位地税局,会在地税局的大门口写上“潘贤正欠债还钱”字样,不信就来试试。

“这信没有邮戳,应该是直接塞信箱里的。”舒蒙边看边蹙眉,“里面都是高利贷威胁他还钱啊……潘贤正在干什么,借了那么多钱?”

“不管他干什么,他现在应该是填补不了这个洞了。”林濮拍拍舒蒙,“快归位,我们得走了。”

两个人把东西归位,又匆匆出了门。

站在电梯里下楼,舒蒙又看了一眼摄像头,无奈道:“只要潘贤正去调监控,就能发现我们俩来过他家,他那么敏锐,回去看见自己东西被动了,估计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我们得先他一步啊。”林濮滑动手机里拍摄的那些证据照片,把照片传给了余非。

“非法的,林律师。”舒蒙挨着他肩膀凑过去看。

“我知道。”林濮和他出了电梯门,“但至少可以想办法分析,反推出不少细节,再找合法证据不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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