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王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声道。
我刚才应该躲开的,是不是耽误你吸欧气了啊我是说吸气了啊。
荀应:
不,你刚好走到那里的时候,气场好像对了。荀应说。
我的道行未深,这种事一半要靠运气,你一动,也许灵气就过不来了也未可知。
这样啊。王摩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这是个玄学
荀应:
你有事吗荀应于是非常生硬地顾左右而言他道。
啊,我王摩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撸了撸自己的被子,吞吞吐吐地说。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害怕。
害怕荀应重复了一句道。
嗯。王摩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点了点头。
可是,荀应想了想说,你害怕的话,为什么要跟我睡
王摩:
你不就是害怕我吗荀应反问道,对于王摩的逻辑自洽能力提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质疑。
王摩:
我是害怕那个大头啊。王摩用笑哭的表情说道。
这样啊。荀应想了想,点了点头,表情似乎变得轻快了起来。
那就过来吧。
于是王摩抱着被子曾进了荀应的卧室里。
这间平房一直都没有被改造过,还是火炕的节奏,如今在都市里已经很少见了,这让王摩这个城市孩子感到了一种新鲜感。
不过他还是很自觉地把自己的铺盖卷儿放在了地上。
荀应:
我打地铺就好了。王摩很和软地说道。
平房不行的,地上太凉了。荀应摇了摇头,极具师兄气质地把王摩的铺盖卷儿从地上拿了起来,扑棱了几下之后放在了火炕上面。
可是,这样不会吵到你吗王摩很不好意思地说。
不会的,这半间炕还不够我们睡的吗荀应说。
确实,因为是火炕的关系,面积非常大,虽然比不上总裁文里那种动辄三百平方米的大床吧,但是如果当作通铺来睡的话,睡下四五个大小伙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更别提只睡两个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王摩说着,刺溜一声就钻进了荀应为他铺好的被窝里。
因为身世的关系,王摩还是非常适应集体生活的,刚才是因为害怕才在床上烙了很久的饼,这会儿觉得来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熟了。
相对而言,荀应似乎就没有王摩那么习惯于集体生活了。
事实上这难以计数的岁月里,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宽大的火炕上,耳边一直都是王摩睡得噗嗤噗嗤的小呼噜,听惯了,竟然还有点儿催眠的功效。
于是荀应就在这噗嗤噗嗤的小呼噜声中睡熟了。
荀应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短胳膊短腿儿的,还是个小朋友的样子。
他圆滚滚的身子被人一推,就推进了一个洞口很深,别说是小朋友了,就连成年男子单凭一己之力也爬不上来的山洞里。
荀应迈着短腿,徒劳无功地网上爬着,没爬几步,就会像溜滑梯那样又滑了下来。
我必须爬上去。
梦里的荀应有着非常坚定的潜意识,他狠命地向上挣扎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背后,传来了非常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沙哑而急促,仿佛是黑暗的丛林之中,呼之欲出的狙击的凶兽!
荀应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过去。
空旷深邃的山洞的深处,倏然之间,亮起了一双鬼火色的眼睛!仿佛悬挂在地狱门口的灯笼,随着阴风,一晃一晃,朝他飘了过来!
呵!
荀应打了个寒颤,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哎哟!
黑暗之中,他听到了一个男人闷哼的声音。
荀应心里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天晚上,他是跟自己怕鬼的小师弟谁在一起的。
荀应开了灯,就看见王摩以一种颇具戏剧性的姿态滚到了地上,所幸因为是裹着被窝一起滚的,所以并没有摔着,只是被吓了一跳,神色茫然地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坐在地上看着荀应。
荀应:
抱歉,我做了个噩梦,起猛了。荀应说着,一面伸手要把王摩拉起来。
哦哦,是不是我打呼噜吵到你了啊。王摩一面拉着荀应的手借力站起来,一面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荀应没说话,心里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也许是王摩的呼噜声让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但是这么软和的小呼噜真的至于吗
摔坏了吗荀应放掉了这个点,专心地观察着王摩的情况问道。
应该没有啊,裹着被子呢,王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我又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点儿疼,哎哟!
王摩说着,站直了身子,头就磕在了房梁上垂下来的一个篮子上面。
这个篮子怎么低了啊王摩有些迷惑地嘟囔了一句,之前他进来蹭睡的时候明明是够不到这个篮子的。
不是篮子低了。荀应说着,从炕上下来,跟王摩站在了一处,看着他的眼睛。
是你长个儿了。荀应说。
王摩:二十三,窜一窜。
第14章
王摩:
我还能长个儿吗王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着荀应似的说道。
好像长高了一点儿。荀应看着王摩的眼睛,揣摩着他们之间的身高差,一面说道。
荀应: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这会儿在暗昧的夜灯之下,他会觉得他的这个小师弟又好看了一点儿呢
荀应:
这一切都是错觉,荀应在心里想到。
骨头还疼吗荀应问了一句道。
有点儿酸酸的那种感觉,是因为我又长个儿了吗王摩抓了抓头,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他的个子虽然不算矮,可是也不高,比荀应矮了一头都差不多。
以前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但是现在一旦跟师兄站在一起,王摩就觉得还是高个子的男人更有男子气概,颇有些羡慕的意思,没想到这会儿自己又二次发育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gu903();可能是吧,能忍吗,这种酸痛荀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