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荣宠之路》TXT全集下载_10(2 / 2)

那就是看陆谨沉一个大男人混在一群小孩子之间跑来跑去地放风筝。

她捂着嘴直笑。

不一会儿,风筝高高地飞上了天,陆谨沉跑到薛镜宁身侧,把风筝线交给她,挑眉道:“笑什么?”

薛镜宁笑得很甜:“开心。”

她拿过线,看着风筝操纵在自己手上,在澄澈的天空飘荡。

陆谨沉从她背后抱住她,裹住她的手。

可是没想到,风筝线突然崩断,原本在空中飞扬的喜字风筝霎那间失了控制,摇摇晃晃地坠落。

陆谨沉脸色顿变,心里涌上一股不安。

兆头不好。

薛镜宁其实也在风筝线崩断的那一刻心头一跳,不过看着陆谨沉比自己还要担忧的神色,她反过来宽慰他:“风筝线太细了,山上风又大,下次我们挑个好点的风筝放吧。”

陆谨沉渐渐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握紧薛镜宁的手:“好。”

从明安寺回来,陆谨沉越想越不安。

这在他和薛镜宁相握的手上断掉的风筝,仿佛在暗示什么。

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变故便只有秦之眉和围场之事了。

知道那日之事的只有他、他娘和秦之眉。

那天他娘已经答应会保密,不再跟薛镜宁提及任何关于秦之眉的事,而他自己当然也是不会说的。

只剩下秦之眉。

薛镜宁受伤以来,他一直无暇去找秦之眉,也不敢去找,怕被薛镜宁发现了再横生误会。

秦之眉也没再来找过他,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一时拿不准,是再去向秦之眉说清一切,请她与他一起圆这个谎,还是就这么顺其自然,让一切过去,反正秦之眉看上去好像也已经不再执着了。

同时,他还在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尽早与薛镜宁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早就是夫妻,早就该圆房的。

他精心挑了个好日子,上元节。

这日宜嫁娶。

既然宜嫁娶,自然也是宜圆房。

结果,还未到上元节,他先收到了秦府的请帖。

他打开的时候,怔了一下。

秦之眉将在上元节那日嫁与大皇子左孟东作侧妃,邀他赴宴。

随请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秦之眉的亲笔信。

信上说,她不想再纠缠没有结果的事,大皇子对她甚有诚意,她也不想再违逆父亲,于是准备嫁了。嫁了之后,他们两人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一刀两断。

——她终于还是放下了。

陆谨沉握着请帖和亲笔信,曾经以为的最喜欢的表妹要嫁给别人了,预想中的失落、痛苦、难过竟是一点也没出现,反而涌出了一股轻松的感觉,以及淡淡的祝福。

不过,秦家终于选择了大皇子那边,他一声叹息。

从此以后,侯府与秦家便要彻底陌路了。

陆谨沉将亲笔信烧了,拿着请帖回了忘情轩。

秦之眉要嫁人之事瞒不住,现在不说,以后薛镜宁也会知道,这会的瞒着就会成为心虚的佐证,所以他干脆告诉她。

好在薛镜宁不知道围场的事,以前种种因为秦之眉而吃的醋也早在这段时间里消失殆尽,她只当秦之眉是陆谨沉关系最好的表妹,便道:“那我们一定要备好大礼,准时赴宴啊。”

陆谨沉笑笑:“大礼已经备好了,赴宴倒不必了。”

“那怎么行。”薛镜宁疑惑,“她不是你最亲的表妹吗?”

陆谨沉道:“我们成亲,她也没来,不是么。”

薛镜宁觉得他怪怪的,以前最护着秦之眉的当属他了,现在表妹要嫁人了,怎么反而还不如她积极。

“那次她不是说身子不适才不能来吗,你不要这么小气。”她回想第一次见到秦之眉时,秦之眉就是这么解释的。

陆谨沉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一深:“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薛镜宁不解地问:“什么事?”

陆谨沉凑近了她,低声说了两个字。

薛镜宁的脸霎时涨成绯红色,热得滚烫,眼神不知所措地乱瞄:“哪有、哪有突然就……不是应该顺其自然么。再说了,何必要撞上秦表妹成亲的日子呢,换个日子不行么……”

陆谨沉最喜欢她羞涩无措的样子,于是越发来逗弄她,把什么宜嫁娶也宜圆房的理论跟她说了一通,最后竟连宜受孕这种话都不要脸地跟她说了,闹得薛镜宁羞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到了上元节那日,看着天色将黑,薛镜宁还是问他要不要去赴秦表妹的成亲宴。

陆谨沉依旧说不去,让人备了一份大礼送去了。

“现在,也该想想我们的事了。”陆谨沉早早地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气进了房间。

薛镜宁一想到他那天胡乱说的那些话,一下整个人又热起来。

“我、我还没洗澡……”她开始胆怯。

陆谨沉早就猜到似的,偏不让她退缩:“浴堂已经放好了热水,你只管去洗。我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后还不回来,我就去接你。”

薛镜宁:“……”

在浴堂磨磨蹭蹭很久,久到身上几乎快洗掉一层皮,薛镜宁才不得不起来擦净身子,换上寝衣。

再待下去,陆谨沉绝对会亲自来找她的。

在浴堂“赤诚相见”太羞耻了,还不如回房再说。

薛镜宁穿着寝衣回了卧房。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陆谨沉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循声盯过去。

眼神带着渴.望的晦.涩。

薛镜宁身上穿的寝衣分明跟以往别无二致,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因为今晚与往日不同,所以这件寝衣也似乎与往日不同了。

带着勾人扒.开的引.诱。

陆谨沉喉咙一动,抬步向薛镜宁走去,到她身前的时候,突然一把抱起了她:“镜宁,你属于我,对不对?”

转身朝两人的婚床走去。

薛镜宁紧闭双眼,揪着陆谨沉胸前的衣襟,分明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但她没有任何挣扎,很乖很认真地点头。

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心和一副身子。

心早就给他了,身子又岂会吝啬。

……

陆谨沉从未想过,原来做那事那么快活。

以前他对这事一无所知,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现在,他恨不得想死在薛镜宁身上。

她真的太软了,浑身又软又香,时时刻刻诱.惑着他,怎么也要不够。

若非念及她初次,他绝不会一次便停下来。

……

床帏初歇,薛镜宁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不住地喘气。

被欺负得一身红痕青淤。

始作俑者心满意足地缠着她,仍在作乱。

薛镜宁娇声讨饶,连躲避都没力气。她被折腾得差点死过一回,此刻只想闭眼睡去。

陆谨沉心疼她,只好克制自己,在她肩上狠狠地吮了一口,突发奇想:“以后就叫你‘软软’,如何?”

她可真是浑身都软,软得让他爱不释手。

薛镜宁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感慨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一边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陆谨沉露出餍足的笑:“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软软。”

压根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薛镜宁彻底扛不住困意了,懒得与他争执,阖眼睡去。

她没想到,陆谨沉竟真的那么厚脸皮,从此以后就将“软软”二字叫上了,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叫得更甚。

圆房之后,两人之间更进一步,自然越发黏腻。

旧年中秋宴引发的事,皇上也终于气消了,身边的人都没陆谨沉好用,于是依旧将陆谨沉调了回去。

薛镜宁巴不得陆谨沉有点事做,否则每天晚上辛苦的就是她了。

永安二十一年的春天就这么悄然过去,薛镜宁深觉自己一天比一天幸福,每天高高兴兴的,笑容就没停过。

这日,她带着雪扇出去逛街,准备夏季需要之物。

没发现,一双怨毒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逛累了,便去湖边的亭子里小坐。

“雪扇,你去马车上清点一下我们买了什么东西,我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薛镜宁跟雪扇道。

今天买了太多东西,她都记不清了,得先清点清点。

“好。”马车被车夫带去树林子里吃草了,雪扇领命离去。

薛镜宁捶着腿准备好好歇一会儿,却不料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秦之眉。

秦之眉的脸色看着并不好,是哪种长久积压出来的憔悴。

“秦姑娘。”薛镜宁站起来,想到再称呼她为姑娘不好,便行了一礼,“见过大皇子侧妃。”

秦之眉听到“大皇子侧妃”这几个字,脸色更不好看,她冷冷的、带着诡异的笑容道:“表嫂,我的画舫就在附近,跟我上画舫一坐如何?我有一些话想说给你听,保证你一定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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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心碎

薛镜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跟着秦之眉上了她的画舫,甚至来不及跟雪扇说一声。

秦之眉带着薛镜宁走入画舫的其中一间屋子,她们进去后,一个小丫鬟在外头关好了门。

这画舫的隔音甚好,门一关,外面的风声、蝉鸣便都消失了,屋子里安静极了。

“坐吧。”秦之眉走到一个矮几前坐下,示意薛镜宁坐她对面。

薛镜宁一边坐下,一边道:“秦姑娘,恭喜你。”

上次秦之眉嫁给大皇子作侧妃,她和陆谨沉都没去,想起来还是感到有几分抱歉的。

秦之眉正在给她倒茶,听到这“恭喜”二字,倒茶的动作一顿,抬起眼来时已经带了隐隐的怨毒。

她勾着唇冷笑,继续把茶添完:“喜在何处?”

薛镜宁微怔,看样子秦之眉嫁得并不如意。

她有些不懂。从门第上来说,秦家虽与侯府是表亲,但是并无封荫,不过中等人家,秦之眉嫁与大皇子作侧妃并不算委屈,甚至算是高攀。而且,听说秦之眉是秦家唯一的女儿,从小爹宠娘爱,所以这桩婚事应该是经过本人同意的,因此她一直以为秦之眉嫁去之后很幸福呢。

此时,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宽慰也不是,追问也不好。

秦之眉将两人的茶添满,却话锋一转:“不说那些了。今天我找表嫂来,是跟表嫂你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薛镜宁一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跟着秦之眉上画舫,不是稀里糊涂什么也没想,而是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推着她往前走。

让她必须弄清楚什么。

“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突然感到一阵艰涩,“是……关于谨哥哥的吗?”

她和秦之眉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陆谨沉了。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小心眼的。

她不是不相信陆谨沉,但是之前的种种让她始终觉得陆谨沉和秦之眉不只是表兄妹那么简单。

只不过,陆谨沉跟她说他们只是表兄妹,那么她便信,纵有再多的疑虑都压入心底最深处,主动尘封。

若不是秦之眉今天来找她,她不会再在过去的事上纠结半分。

可是,此刻秦之眉说她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要跟她说。

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探究。

“谨哥哥?”秦之眉眸子一冷,“你、也、配。”

薛镜宁讷言,和陆谨沉圆房之后,陆谨沉便不许她称他为“小侯爷”,嫌太过疏远,也不许她叫他“陆谨沉”,说不够亲近,最后便在他的强势要求下唤他“谨哥哥”。

这几个月叫习惯了,在秦之眉面前也忘了改口。

转而一想,她是陆谨沉明媒正娶的妻,爱叫他什么就叫什么,秦之眉凭什么说她不配?

薛镜宁冷下脸,明眸微动:“秦姑娘,你到底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请说吧。”

“有些话非得说出来,脸上可就不光彩了。”秦之眉拈帕一甩,突然向她凑近了半分,眼神直逼着她,“那日在围场,你分明看到了我,不是吗?就这样你还能装成一无所知,继续赖在他身边,可真是下.贱啊。”

薛镜宁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秦之眉嘴角带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你不要再装了。”

“我没有装。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薛镜宁心里漫上了不安,总觉得眼前被蒙上一层白雾,她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楚。

“你说清楚!”她毫不退缩地直视秦之眉。

秦之眉微眯了眯双眼,一时不知道她在继续装,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装与不装,今天她都要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这么想着,秦之眉突然愉快地笑起来:“那天在珍禽围场,你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将他的后背暴露在猛虎面前吗?是因为——他要保护我。”

“……什么?”薛镜宁神色骤变,睁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样错愕的模样大大地取悦了秦之眉,秦之眉笑得越发愉快,眼神里带着怜悯与嘲讽,仿佛眼前的薛镜宁是一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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